晨澈没在意她的反客为主,把手上那个叶子碗放在旁边,向她招了招手。
江靛欣带着疑惑和忐忑走过去。
不会连玩笑都开不得吧?
不会被打吧?
“有伤到筋骨吗?”
“没有吧?”她也不知道怎么分辨,披风下的手伸到腰后按了几下。
晨澈顺着她腰间的方向看去,虽那时已剑起内力,也没使劲,可她居然还是伤到了,既知晓这事,在确认有没有伤及骨头之前,并不放心她在马背上赶路,毕竟骑马很看重腰部的力量,借以稳住平衡。
江靛欣猝不及防地问:“你会看吗?”
听到晨澈应了声,她也没打算再隐瞒,连忙解开披风背向他:“那快点替我看看,实话说是很痛的。”
晨澈心下纳闷,那句男女授受不亲还在喉咙哽住,又被她那句真的很痛吓得咽了下去了。
于是他只能硬这头皮将手复上她后腰,按了数个位置,指骨分明的手顺脊柱划下,经过每一个椎棘确认有无偏移,轻按患处辨别有无伤及骨头。
秋衣不算轻薄,却也不厚重,只属于她身体的温度绕着他指尖,微微发烫。
他没想到烫红的竟是耳根。
江靛欣不太清楚摸骨的手法,只觉得又痒又痛,她能忍住痛呼声,却忍不住抖着肩膀轻笑起来。
如涓涓泉水的笑声洗去了不自然的气氛,晨澈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头,道:“别发傻,上马,赶在日落前进城。”
江靛欣:真的打啊???
虽腰骨无碍,可脑子应当没救了。
他先教江靛欣翻身上马,又提点她该哪里发力,如何稳住,便回身去收拾行装去了。
晨澈拿着她的小花灯,灵活地翻了几下,就见花灯折得扁扁的,很是方便携带。
此刻天色尚早,秋露凝甘,遍于林间。
经过草木时不时有水珠滚落,将两人的衣衫打湿。
江靛欣学着他把花灯翻来翻去,笑着说:“难怪卖这么贵,现在看来这价格很是公道。”
她轻轻拨去身上水珠,不甚在意,又把干粮分了些给晨澈,如此走了约近两个时辰,在树干之间遙望向山下,骤见一条小村落,她心中大喜,看来再走一阵子就能下山了。
此时,晨澈蓦然止步,只见马匹稍有燥动,江靛欣竖起耳尖,笨拙地安抚马匹。
她也闻到危险的气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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