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番外（三）桃源案下

苏筱本打算在此歇一晚上，毕竟长途跋涉而来，理当过夜。但献忠不想在疫区停留，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两人今天就回到了中山村。

苏筱这才向献忠道出自己的计划。要推行他计划生育的办法，只有他统一三村，建立强有力的集权国家。本来他只是做做白日梦，但他觉得献忠有可能帮助他实现目标。事成之后，他愿意向帝国称臣纳贡。献忠一口答应下来。“你还真是个野心家，不知道桃源这么淳朴的地方，怎么会培养了你呢。”献忠笑。苏筱也笑了：“我只是感觉到——学医救不了桃源人啊。”

后来，献忠才发觉，学医同样救不了帝国人。

...

不出几日，中下山村和上山村的“军队”围绕河流上游的泥坝展开战斗。献忠已事先来到上山村，讲述自己遭中山村迫害，愿助上山村攻打中山村，不求回报。一些人持保留态度，不过多数人大喜。毕竟，看了那把锋利的苗刀之后，长老也头脑发热，觉得献忠的加入意味着己方取得了武力上的绝对优势。

战斗中，献忠盯准中山村的长老和要员，万军丛中取其首级，中下山村军队很快溃败。苏筱行医多年，人脉广博，召集父老乡亲、青年儿女，上山村军队占领中山村后，斩木为兵，揭竿而起。此时，献忠临阵倒戈，里应外合，将上山村军队和要员屠杀殆尽。

得胜后，献忠和苏筱公开会面，苏筱向乡亲发表讲话，作出进一步讨伐上山村，统一三村的指示，俨然是中山村的头领；献忠则是他的副手。献忠曾对苏筱说：“你的乡亲们不会觉得你勾结境外势力吗？”苏筱说：“时局有变，顺应者昌，不顺者亡。”

不久后，中山村军队开进上山村。下山村经历疫情，无力抵抗，宣布改旗易帜，服从中山村。不出几日，苏筱名义上统一了三村数十万人口。

目前，他已同献忠搬进中山村长老住宅。“桃源本有约十万人，最近的战乱、饥荒和疫情死亡一至两万。但是据我估计，桃源只能供养三万人。”

献忠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要杀五万人吗？”

苏筱也表示他不打算这么极端。听献忠介绍后，他觉得科举制度非常不错。后来，他颁布新规，每周进行一次考试，延聘帝国科举高手前来批卷，最后一名放逐出境，财产转交给第一名，果然行之有效，人人满意。

献忠帮助苏筱稳定局势，建立政权后，给皇帝起草奏折。

“逮奉圣朝，沐浴清化。臣入夷境，尔来半月。桃源夷久远中国，不通文化，分为三国，征战不休。臣开陈天命，晓以大道，示中华富强，夷大说，咸来归附，愿各安其命，称臣纳贡。臣以夷素未开化，恐失其道，愿陛下垂拱而化，且羁縻之。比及三年，可华夏之。”大概这些文字，层层上报后不知能不能保有本来意思，更别提能不能给皇帝看到都是个问题。

皇帝品尝到桃源特产桃源水蜜桃后，非常满意，给平江府人口部部长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部长也很高兴，给献忠放了一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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