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谣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她凭什么要给好处陆如睦,他就算是天王老子她也不怕。
陆如睦不是太医院的太医,是坊间传闻里那个隐世不出的神医。
景谣瞧这他也没觉得他像有半分像个神医,景谣眼里隐世不出的神医都是满头白发的老者,陆如睦顶多看上去只能算个江湖骗子。
她问遍宫里所有人,才知道这家伙是给她那个皇帝老爹看病的。好请不请请了个江湖骗子看病,景谣暗暗咒骂。
她知道陆如睦肯定经过昨天那棵树,她搬好了凳子等他来再教训他一顿。
她兜里揣了袋瓜子,翘着二郎腿边吃边等。
“你来了啊。”景谣一见他走开就站起身。
陆如睦不理她,准备走开。
景谣气愤地咬了咬唇,跟上去抓住他的手臂。她倒是不介意什么男女之别,把陆如睦抓得死死的。
“你要干什么。”陆如睦也没让她放手。
景谣侧着头,开始耍赖:“昨天我还摔了一跤,你欠我呢。”
到底是谁救谁啊!
陆如睦瘪嘴,揉了揉肩膀:“公主你这么跟着生人,容易被拐了抓去卖。”
她丝毫不理会他的话,她今天就是要死死跟着陆如睦,白嫖他家一顿饭也行,反正说什么她死也不松手了。
陆如睦承认他第一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景谣跟着他上了马车。
她在车里坐得放肆,像极了青楼里调戏女子那些不要脸的男人。
“你是神医吗?”她凑近他仔细瞧了瞧,“我总觉得你像外面打着幌子骗人钱的。”
陆如睦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番,整副表情里都在说她没见识,“你这么跟着我也不怕被我毒死。”
哟,还要毒她。景谣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好了些,于是又问:“蹭你一顿饭不过分吧。”
这哪里是问,这是一副摆明了要去别人家蹭饭还有理的模样。
车窗外的风灌进来,景谣缩了缩脖子。
温岚又去见了景汜。
“贵妃娘娘,陛下说了不让任何人进殿。”
区区一个小太监自然是拦不住她的,她快步走进殿,隔着很远就看见他拿着笔写写画画。
温岚冷笑道:“你的好皇后,就快要把你儿子给杀了。你真的管都不管吗?”
景汜听见她的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问道:“你是说她要杀榕儿,怎么可能。”他咳嗽两声,对温岚的话并不放心上,只当过眼云烟。
“是谁你还不清楚吗?景汜,你装糊涂也得有个分寸,”温岚见他不以为然,冷声呵斥,“你让他当个御史,他何时被你的好皇后杀了都不知道。”
温岚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她又继续补充道:“从前皇后害人丧母,而今还不放过。你儿子命就在你手里,你要或不要,自行断绝吧。”温岚着实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甩袖离去,独余景汜一人沉思。
只要他还没说出去,刘长诀的性命就一直在危险之中。外戚权重,前朝有贺家一众党羽,后宫有贺青和贺月串通一气。整个贺家,几乎占了这半壁江山。
景汜神色黯然,桌案上的龙涎香燃尽了,旁边开了几扇窗,香味随风而散,独留月色铺满这寂寂深宫。
他做这傀儡皇帝,做了三十多年。从前被贺青掌控了三十多年,如今被整个贺家掌控。
最后他还是开了声。
“找几个人,暗中保护好刘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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