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臻盯着那只滚落后就全然不动的袋子,沉默良久,心中疑惑甚满,就差摆在脸上表现出来。他回头去看陆大仙,那人却始终趴在地上,还沉浸在“爱笔就这么没了”的悲伤之中,也就不敢再去多做打扰。
沈臻唤他:“陆……”
“我的笔啊——!”陆大仙一声洪亮的哭喊,直接将他的声音完完全全盖了过去。
沈臻提高音量:“这是……!”
陆大仙闭着眼睛,仰头用更响的哭喊回应了他:“没了www,老天你为何如此对我~”
他扯着嗓子哀嚎,时不时用拳头砸向身下地板,又拍着大腿喊冤,最后竟然还有曲有调地唱了起来,仿佛执意要将外人的干扰一并挡出去。
看这一头抢地的架势,应该还需要些时间来恢复。
“……好吧。”
于是沈臻放弃同他对话,打算自己去探个究竟,他绕过木制桌椅的障碍,径自跨过一旁绊脚的茶几盆栽,朝东南角门板处走去。
酒肆二楼的房间隔板是清新朴素的褐木色,树木经过工匠们的精心打造,凹痕被完整磨平,一手摸去是丝绸般的光滑。其中滞留的细微百孔,在光与影的交汇之间自添其彩,隐约透着淡淡的土桔味。
其旁摆着一些柏木空形高架,形态四四方方,内里放置了许多植株和花,草绿在阴影下愈发显得浓墨重彩。
大片大片的绿叶将高架轻柔地罩在里面,偶尔长风入室,就学着屋檐上挂着的铃铛,丝带悠悠然,藤蔓左右摇摆。
飘忽若已,遥赴至天。
沈臻很快就寻到了,把左脚往后退一步,顺势慢慢蹲下身,单膝伏在地面上。他一只手搭在膝盖处,一手伸出食指朝布袋探去,试探性戳了两下。
那布袋是纯黑色的,全无粉饰,与一般钱袋子别无二致,在一堆木与草的自然交映里,格外显眼夺目。
沈臻捏着系带将它提起,放眼前观察片刻,又把它放在手中掂量一下,看着鼓囊囊一只,提起来却空荡荡感受不到重量,应该不是普通的布袋。
不能冒然打开的吧。
沈臻心里想着,歪头盯着手中布袋,其上金丝系带在余光里耀目生辉,与漆黑背影相得益彰,印进沈臻眼底,掀起一层层波澜,更添一份不平静的心情。
然而他心下一惊,瞳孔因为感应到刺激而迅速缩小。他突然将布袋挪近面庞,瞪大了眼睛去观察。
他看到那系带上的纹理好似活起来一般,朝内里流动了些,缓慢绕圈顺时针转动着,轨迹几不可查,但随着转动频率而越发加快,最后以目不可测的速度在运作着。
这一转变不过瞬息之间。
“……!”
沈臻还未来得及告知陆大仙,光芒万丈就在手中爆开,以燎原之势铺满这间屋子,使一切开口的东西都封闭了,将他逼迫得睁不开眼,嗓子也哑不成声,即使出来了也很快消散。
手中突然传递着阵阵炙烤感,像是那只袋子烧起来了一样,灼热真实强烈,迅速自掌心蔓延至全身各处,让骨骼也跟着发疼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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