媗儿生死未卜,兽王十分担心,他怒吼一声又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他横冲直撞的到了灵泉,一路上的障碍物都被撞的粉碎,狭窄的甬道也被扩成了大洞穴,他却可以小心翼翼的将媗儿护在手掌心上。
仅仅是这样涓涓而涌出的灵泉,已经无法满足媗儿的伤口恢复需求,他不得不将肥大的爪子堵在了洞口,而后倾注灵力将其扩大。
由于他的灵力与灵泉之力相异,每一次碰触和挪移都会带来疼痛与反噬,可他还是义无反顾。
正如媗儿为了自己的父王一样,义无反顾的将自己奉献而出。
由于灵泉的扩大,复原速度比以前还要快,媗儿破损的灵力快速被修复,就连灵力回路也被重造,相较于原来的细窄回路,如今已拥有了强大的神级构造。
兽王就这样静静的守护在旁,用自己的身体为媗儿挡去所有的进攻,有了他的镇守,周围再多的野兽也不敢靠近。
韩晓溪就这样被夜王安静的抱着,两个人一起回到了行宫内,这次的气氛有些许的诡异。
韩晓溪觉得夜王身上总有或多或少的熟悉感,但却又感觉自己想错了。
因为言霖虽然也很强大,但他也是会受伤的,而夜王却是那种非一般人不可近身的,还是有着明显的灵力等级差距。
她默默将自己的想法按在心底,跟着夜王在屋里踱步。
“你跟着我转圈干什么?”
夜王无奈的看着韩晓溪。
韩晓溪听闻此言,又发愣的看着眼前的夜王,只得轻轻一跃,坐在了他那红木桌上,随手翻看着桌上的书籍。
“你不说话的吗?”
第一次看到夜王话语如此之多,看来也是被籽儿的情况吓到了。
“说什么。”
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更让夜王气恼。
他快步走上前去,因为韩晓溪坐在桌上,位置与夜王相平。
玄墨将自己的额头抵在韩晓溪的额头上,然后抚摸着她漆黑的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籽儿爱慕于我。”
夜王这句话直接把韩晓溪问的懵了,她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眼睛里尽是疑惑与不解。
“爱慕于你?”韩晓溪就差笑出声来,怕被夜王就地正法,所以还是想着隐忍一下,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之后,她才说道:“我不知道,只是看我受伤的那天,你们很……亲密,所以我以为……”
“很亲密?”
玄墨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籽儿亲密过,歪着头问韩晓溪,但这个角度看起来就像正在亲吻一样。
单单是问个问题为何要距离如此之近,韩晓溪感觉自己抬头,就可以触碰到他的唇。
“就是……就是在那天,她好像是手里拿着什么草药,然后她伏在你的身上……”
韩晓溪长长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样,将羞怯的神情统统都藏在明亮的眼眸里,她试图用躲闪的眼神将那些嫉妒藏起来。
“伏在我身上?”
玄墨抵着韩晓溪的额头想着什么,好一会儿之后才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当时就觉得你们应该是心有好感吧。”
韩晓溪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就仰着头努力往后退。
可玄墨的大掌还控制在她的脑后,距离可根本不是由她掌控的。
玄墨一把想把她拉回,但感觉到了她的抗拒,就随着她的倾倒一起伏在桌面上。
为了让自己身体的重量不造成压迫感,玄墨小心翼翼的撑着手掌。
韩晓溪本是想将自己拉远一些,可没想到这是直接让自己陷入了“危机之地”。
红木桌与月白色的裙摆交相呼应,两者犹如火辣与淡雅的交汇,一切都显得那样梦幻朦胧,里面藏着看不出的情爱与浪漫。
行宫不像地府那般潮湿,但也是清凉之地,微凉的桌面引得韩晓溪轻轻战栗。
“你觉得我是喜欢她吗?”
玄墨没感觉韩晓溪的话里有话,只顾着确认对方的心意。
韩晓溪猛地起身,将玄墨的帽檐摘下,这才发现这个“乌龙身份”,将她骗的好惨!
“你就是玄墨?还是我该唤你言霖,呵。”
韩晓溪那声轻笑彻底刺痛了他,语气从刚刚的温婉一下子专为冷淡,犹如烈日被藏在了冰川之中,一切的所有都被冻结。
“我的身份,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执行任务。”
玄墨有些委屈的解释着,他那冷毅的面庞也会像个小孩子一般,怯怯懦懦的尝试着辩解。
“执行任务?玄墨你当真以为如此?怕不是媗儿、籽儿,她们都知道你原本的身份,而只有我蒙在鼓里吧!”
韩晓溪的气愤交杂,前前后后对于言霖的怨念,还有对于玄墨的怨念都交织在一起,一时之间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我……”
玄墨想要解释什么,但却是无力而苍白的支支吾吾,原本强力控制着韩晓溪的手也顺而滑了下来,他不得不还她了“自由”。
韩晓溪真的再也不想看见这残酷的男人,她转身打开宫殿门便想离去,等到她到达宫殿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门外已密密麻麻的驻扎了数万天兵天将。
她背靠着宫殿门喘息着,还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确实是如此。
天帝似乎并没有在这里,但是这里里外外围着的天兵天将,足以打出声势浩大的混战了。
“上!都给我抓起来!”
韩晓溪自知,如果她莫名反抗,反而会被扣上抵抗之罪的帽子,只能任由天兵天将钳制自己。
领头的并非是媗儿,而是大名鼎鼎的天后,身着漂亮的凤羽华袍,有着极为婀娜的身段,可目光却是十分的阴狠毒辣。
“抓起来?天后,你怎可随意抓捕地府员工!”
听闻外面有骚动,玄墨起身出来,一把将钳制韩晓溪的天兵天将全部打散,直接站在了她的身侧,一横手臂,将她稳稳的护在自己的身后。
玄墨不必再继续伪装,所以他身上的黑袍化为了利落的黑色战袍,金属制作的沉重战靴与地面发出沉击的轰鸣声,是在向天后宣告,这里是地府的底盘,还容不得外人造次。
“不问问我同意吗?这可是我已有婚约的妻子。”
玄墨将身侧的韩晓溪一把揽入怀里,有力的手掌环上了纤腰。
韩晓溪有再多的气愤,也只能吞咽在肚,现在这种情势,还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迅速脱身。
万万没有想到天后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纠结如此多的天兵天将,只为来为难韩晓溪。
“还请地府将罪人韩晓溪交于我,她与一桩命案有关,是我天界公主媗儿的命案。据说媗儿生前与韩晓溪有情感纠纷,夜王最好不要插手此事,否则怕会牵连到地府的安危。”
天后这明显是越权处理,是想为自己的女儿媗儿争个公道,可这也是踩到了玄墨的底线。
“不可能。还请天后去向天帝报备,此事并非你想的这样简单。”
玄墨暗示着这其中,应该还有其他人的参与和推波助澜。
“我已向天帝拿到了手谕,”天后将手掌面向前,而后用金色的灵力在空中呈现出了天帝的手谕痕迹,“此次抓捕为合情合理,还请夜王通融一下。”
玄墨紧紧抿着薄唇,韩晓溪也是第一次看他这般紧张。
“不然我就去吧。”
韩晓溪轻轻的拽着玄墨的衣角,小声的说着。
“你疯了,天帝就是故意来找地府的茬,他知晓我在意你,便找个借口拿你来要挟。”
玄墨看透了天帝的意思,但还是不想随了天帝的意。
而这天后恐怕也是担心自己的女儿,若是让韩晓溪被抓走,轻则折磨,重则致死。
随后再随便找个理由,根本不怕贻笑大方,反正天界的不妥做法也不是一天两天。
“可是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韩晓溪紧紧的揪着衣角,将衣角来回卷了三四次,看得出来她也是十分纠结。
“天后,且问有何证据可证明与韩晓溪有关?”玄墨不死心,打算找出蛛丝马迹,并反驳天后。
“证据在此,媗儿消失时与韩晓溪到达时间十分相近,有充足的作案时间。而且,媗儿至今尸体未能找到,恐只有韩司判的灵力等级可做到这样的水准,干净利落。”
天后说的这个证据,就显示在他们的监视视野中,但这也不能说明这一切就是韩晓溪干的,只能说是有关而已。
“天后不必多疑。我当时是与韩晓溪一同从凡间去往的沼泽森林,所以路上发生的一切我都知晓,并不会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天后也要对媗儿的灵力有信心,以韩晓溪目前的灵力,或许在媗儿之上,但绝不可能重伤媗儿致死。还请天后明察。”
玄墨谨慎的拉着韩晓溪后退,但身后还围绕着重重的天兵,敌多我寡,情势十分不妙。
“不必多言,今日我定要带她离开。也烦请夜王割爱,若是夜王缺女人,我天界也有无数美女可供挑选,我定当为夜王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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