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溪身上有【遗失奇迹】自然是没事,还好她身手矫健,用织雾扛起侯爷,瞬时跑到了屋外,不然也要跟着一起埋葬在里面。
她将侯爷谨慎的放下,又随意的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看着眼前烟雾缭绕、房顶塌陷的“遗迹”,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明知道火折子不能开,你为何不阻止我?”
侯爷许是不想自己看起来像个智障一样,假装着很有道理,质问着韩晓溪。
韩晓溪将指尖指着自己的鼻子,深吸了口气,又长长的舒出来,努力控制着自己,不把眼前这个“蠢货”的头打爆。
“是你自己开的火折子,你反倒来怪我?”
“这是给我正福晋的房屋,你可知建造需要多少银两。”侯爷步步逼近,大有侵略的架势。
“所以呢?”
韩晓溪歪着头,听着侯爷如此高谈阔论,用手指清理着耳朵里的灰尘,外加附送一个大大的白眼。
“所以!你做我的正福晋吧,用你的一辈子来赔。”
说着,侯爷从兜里四处寻摸,捞出一个翡翠精制的墨绿戒指,看成色就是上好的,至少是家传级别的。
……
不过,这同样的套路,已经被某个冷淡之人玩过了。
韩晓溪摆摆手,转身就走了。
“不是!”侯爷连忙跑过来,紧紧盯着看韩晓溪,“你不心动吗?”
寻常人见到这机会,恐怕是前赴后继,根本不会这般冷淡不理。
“我说过了,我不想当什么正福晋。”
韩晓溪义正言辞的重复着,可侯爷还以为这是韩晓溪的推托之词。
毕竟,当了正福晋至少是一辈子的衣食无忧,而他又是难得一见的“专一”之人,跟了他必定是有好结果的。
韩晓溪是聪明之人,断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能……是时机未到吧。
侯爷连忙跟上,但还是将那翠玉戒指塞在了韩晓溪的手里。
韩晓溪见推脱不过,只能先塞到衣兜里,改日再放回侯府,便当自己从未拿过。
“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查案最重要。这还得多谢你的母妃呢!”
韩晓溪快步往前走,出了门便消失了。
侯爷站在原地四处观望,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活像是见了鬼!
韩晓溪这是偷偷前往了判案基地,卜钰有黄泉客栈的事务要处理,这里只有火菁镇守。
“火菁……”韩晓溪绕开门口的守卫,小心翼翼的溜了进来。
“哎!”火菁正在前屋泡茶,放下手里的茶杯便跑了过来,白骨脚趾踩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你怎么来啦?听说,玄墨公开宣布你是夜王未婚妻,许你进地府了。”
“听他胡扯,他是为了躲媗儿的婚约罢了。空有名头而已。”
韩晓溪跟着火菁坐下来,挨着她身侧侧躺着,这般亲昵就像是好友一般。
“空有名头?我看他这架势可根本不像。”
火菁将刚好的茶泡好,便给韩晓溪端了过来。
青绿色的茶汁飘散着淡淡的清香,宜人又无苦味,醇香异常。
韩晓溪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抿了一口茶,转而说道。
“这次来,是请你帮我去皇宫查案。”
火菁听了这个话,差点把茶水都喷出来。
“皇宫……你认真的吗?你这是想把周围的人都吓死,然后就可以超生了。”
这也是太猖狂了吧!再说了,寻常仵作也可以帮她查案,何必专门找火菁来办此事。
而且,火菁仅有一张骷髅面孔,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恐怕是会惹人惊吓。
“当然是认真的。”韩晓溪端着茶紧凑到火菁的面前,然后将茶双手奉上,高举过自己的头顶,“恭请火菁尸语者前去皇宫查案,夜王旨意你也不必担心会违反地府规矩。”
“……”
火菁如果能做表情的话,那现在一定是一脸的无奈。
等火菁回过神来,已经和韩晓溪在白玉马车上了。
“哎!我可没有答应你。”
火菁扒着马车门,想要从马车上跳下去。
“你是想让你的骨头散架吗?”
韩晓溪连忙拉住火菁,她身上又没有脂肪做缓冲,这要是跳到地面上恐怕直接会成一堆白骨。
“我……”火菁似乎是非常的忐忑,乃至于自己的手指都在颤抖。
寻常人的手指轻轻颤抖也不会发出声音,而她颤抖时则可以听到清晰的骨缝摩擦声,吱吱呀呀,甚是可怖。
“你是有什么不好的记忆吗?”
韩晓溪突然反应过来,凑过来握住火菁的手。
火菁现在的脑子里不断回想的,便是许多年前的一段往事。
那时,她还是风光无限的尸语者,纵横天下跟着前代夜王断案无数。
在地府断案,人们早已习惯她骷髅的模样,毕竟白骨之类的,地府里要多少有多少,早就是见怪不怪。
可在阳间却是不同,虽然有做遮面伪装,可还是意外被阳间之人撞见,因恐惧过甚随即毙命。
因而就此传开,认为这骷髅之人乃是不祥之兆,见一眼便会夺取性命。
实际上此人本就有些疾病,经不得惊吓才会出现这一结果。
只是那人临死前的恐惧,让火菁永远的记住。
她永远忘不了那人倒下时的眼神,瞳孔不断的放大、缩小、放大、缩小……
她从那个人的眼里,看到了漆黑的深渊,还看到了她自己。
她的头骨轮廓圆润,眼睛则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嘴巴牙齿都如此突出,没有肉体包裹,骨骼看起来甚是纤细。
这副模样竟能让人恐惧成这样?
自此,火菁再不会在常人中露面,外勤也是能推就推,即使自己可以使用隐身术,也极度抗拒进行阳间查案。
“不!不行。”
“没事的,没事的,我会给你做好伪装的,好吗?”
韩晓溪安抚着火菁,用拥抱稍稍给她了一些力量,可火菁还是颤抖不已。
“就一定要去吗?”火菁抬头看着身侧的韩晓溪。
“栖雅残杀了数十人,太后命我查办此案。寻常仵作不可能详细调查,所以……必须要拜托你才行。”
韩晓溪顿了顿,又说道。
“有些往事看着好像过去了,但那些感受、恐惧从未过去,是时候该面对它,打败它。”
韩晓溪依靠在火菁的肩上,转而轻轻的抱着她,如墨色的长发倾洒而下,还附着着些许的茶香。
火菁再有些犹豫,也被这样温暖的怀抱赶走了。
不妨,就试试查案吧。
等韩晓溪回来之时,便在侯府的门口见到了这般诡异的场景。
一个老婆子带着丫鬟,在门口和侍卫叫叫嚷嚷,点名点姓的要韩晓溪出来!
“你让她滚出来!快点!一个小贱婢,竟然敢当我儿子的正福晋……”
“对不起,您已被贬为平民,而侯爷也被收归太后名下,您已不是侯爷母妃。”
侍卫还是颇有礼貌,将那老婆子径直拦在门口,但没有伤害她。
韩晓溪见状,便在下马车前,为火菁戴上了准备好的斗笠和半面纱,转而从后门进入侯府。
纵使是在后门,都能听到前面那嘶吼与叫骂。
“她……你不去看看吗?”
火菁小声问韩晓溪。
韩晓溪点点头,但是没有答话,随意找了间空置的客房,便进屋躺下了。
“嘿!”火菁将手指伸出,在韩晓溪眼前划了两下,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她虽然是侯爷的生母,可如今已无权管侯府之事,再说了,她在门口虽然是对我叫骂,但实际上找的是侯爷。我同她半毛钱关系没有,她根本没有必要在门口喊这些,兴是许久没见到自己亲生儿子,过度想念便做了这出戏而已。”
韩晓溪将腿翘起,长舒了口气,又念叨着:
“我睡一下,太累了。等明日,我便跟侯爷,一起带你进宫查案,到时候给你好些的装扮。”
许是早上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她很快就坠入了睡眠之中,再没有醒来的迹象。
待她醒来之时,便见一只大掌正在认真又认真的解着自己的衣服,因为织雾感受能力有限,只能感受近距离的方位,而非看清此人的面容。
“是谁!火菁!火菁……”
韩晓溪许是在求援,下意识的喊火菁。
随即便被黑色汁液直接封住了口,这利落的法术使用,恐怕也只有夜王可以有了。
不过……这衣扣解得甚是利索,韩晓溪的小手紧紧抓住大掌,想要将他推开,可几番拉扯反倒让他伏在了自己身上。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玄墨冷淡的声音从自己耳畔响起,韩晓溪因失去了视觉,觉得如此感受变得越发灵敏真实。
甚至是能感觉到每一分声音震动,里面都藏着满满的占有欲。
“我……我没有和侯爷做什么。”
韩晓溪因为嘴被封住了,只能支支吾吾的发声。
她还以为玄墨是在生侯爷的气,所以赌气才要解自己的衣扣,她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在发烫。
那指尖还在持续解着衣扣,容不得她反抗半分。
“我知道。”
玄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立体的五官搭配高挺的鼻梁,碎发半遮眼眸,极具诱惑感,只可惜韩晓溪此时看不到。
“你知道,你还……”
韩晓溪还以为是在那间客房,转身便想要下床,可没想到直接踩空,直接滚下床去了。
正在她准备接受痛楚时,感受到了那个炽热的拥抱,贴合着身体的每一处曲线,这般紧密相依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
“你不必这么抗拒,我只是想要帮你化解你的眼疾,那怪医说帮你沐浴,再使用那些药会有效果。药之前需要处理,我才特别去寻求了帮助,制作了许久。”
玄墨保持着这个姿势,仔仔细细的为韩晓溪解释。
待她发现自己脑子里想的都是色色的事情,才觉得羞愧与懊悔,脸色羞得通红。
玄墨又在她的耳旁,轻轻说道。
“你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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