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溪现在分明就是在垂死挣扎,昨晚上她清晰的听得到玄墨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他特别强调了要和侯爷“保持距离”……
不过,今天的事情不都是逼不得已嘛。
韩晓溪尽管双目无法视物,可还是对着空气扯出了假笑,妄图用这种“装可怜”的方式逃过一劫。
“我昨晚在床上说的什么?”
“嗯……”
韩晓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她脸顿时变得通红,因为姿势是侧身,面色越发变得红润起来,白皙的小脸更像是秀色可餐的苹果,白里透红惹人怜爱。
“我说的什么?”
玄墨用细而长的手指捏住她的小脸蛋,狠狠的捏了下去。
“夜夜夜夜王大人!我……我今天这是迫不得已,你也知道……”
韩晓溪还是不死心,妄图用狡辩来掩盖自己与侯爷亲昵举动,可这对于“明察秋毫”的夜王来说,简直是掩耳盗铃之举。
“迫不得已?你再敢给我说一遍!”
玄墨那阴冷的语气已在崩溃的边缘,这小女人怎么就看不清自己的心,偏偏要做此等之事。
气的他现在血脉都沸腾至极。
“我……你……那贾贵妃设计陷害我,我无能为力呀,我现在又不是司判了,再者也不能直接干涉阳间之事,这是违背地府阴律的,您明鉴呀!”
说来,韩晓溪的演技这是又精进了不少,语气里尽是矫揉造作,这谄媚的功夫可是学到了媗儿的精髓。
“你少给我戴这种高帽子。媗儿那一套对我不管用!老实交代。”
玄墨语气里暗藏着波涛汹涌的愤怒和酸意,说着又将桎梏锁紧了不少,彼此未曾相贴,却带来了极强的心理压力,侵占的意味显而易见。
随即,韩晓溪激烈的叫喊着。
“夜王!夜王大人不要!不要……”
这奇怪又暧昧的声音,立马将侯爷招来了。
他关切万分的闯进来,环顾四周却只见得韩晓溪一人坐在红凳上,未曾见过有贼人进来。
玄墨使用了隐身术,因而侯爷根本看不到他。
他如鹰鸠般的双眸死死盯着眼前的侯爷,犹如面临大敌一般,对方不过是人间的诸侯,原本不必放在眼里。
可身下的小女人却是心魂都被勾了去,越看真的是越不爽!
“溪儿……你怎么了?”
侯爷快步走上前来,看着衣衫完好的韩晓溪,只是这姿势有些怪异,似是扭曲着贴合着红木桌面。
“我……有点热。侯爷日后还是别这么唤我,叫韩姑娘便好。”
韩晓溪求生欲满满,那假笑暗示都快溢出来,可侯爷压根儿就没察觉到。
平日里觉得这侯爷聪慧异常,也是人中豪杰,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却是像个榆木疙瘩?!
韩晓溪就差急的跳脚,冷汗顺着额前流下来。
“那样多生分,自然还是叫溪儿好些。”
侯爷这番亲昵的话,更让玄墨青筋爆裂,他依旧是纹丝未动,但是钳制韩晓溪腰肢的大手又紧了许多,捏得韩晓溪生疼。
“哦!不不不!”韩晓溪捂着腰吃痛的叫道,“侯爷身份太尊贵,还是不要这般辱没礼仪。”
就是韩晓溪的叫声让侯爷觉得疑惑,再加上这诡异的姿势……
扭曲得像是枯树枝一样,正常人平时坐在凳子上会是这个姿势吗?
腰侧着,脸贴桌面,屁股贴凳子。
这是画壁画还是人体艺术。
“你这姿势……还真是很厉害呢。”
侯爷吞咽了口水,讶异的看着韩晓溪的姿势。
韩晓溪微笑着说:“侯爷还是快些回去吧,我这是在舒展筋骨,练习武功,回去便好。”
侯爷似懂非懂,刚刚离开便看得韩晓溪身侧的光影有些许不同。
原来!韩晓溪是遭遇了歹人!
偏偏要用这种话语来暗示自己,营救她!
不然刚才为什么会叫得那么惨?
心里如此想着,侯爷便退了出去,将门也一并带上。
“溪。儿。”
玄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这字眼从牙缝里面抖出来,让韩晓溪立刻感觉到了毛骨悚然的寒意。
夜王这是要吃人!
“不不不,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韩晓溪现在是百口莫辩……
刚躲过了贾贵妃的诬陷,后脚就要死在玄墨的手下,这真的是太难了!
玄墨逐渐收紧的大掌将她环抱起来,翻了个面面对着自己,巧妙运用力量将她抱置在桌面上,让彼此可以平视对方。
玄墨细碎的短发再配上那极具诱惑的黑眸,韩晓溪一眼都不敢直视,她面色红彤彤像是刚熟的苹果,极待采摘一般。
玄墨将纤细的手指从腰间滑上脖颈,顺着她细腻白嫩的肌肤,寓意着即将到来的攻城略地。
这小女人,偏偏是要他使出杀手锏才行。
“夜王……夜王大人,我错了你知道吧,今天的事情真的是……”
玄墨纤细的手指转而覆上她的后脑,校准姿势和角度,确保这张红唇能够刚好吻合他的唇。
再不让她这般吵闹,只能在他的唇下发出悦耳的声响。
就在薄唇刚刚要准备覆上喋喋不休的红唇,让这吵闹的小嘴快点静止。
紧接着便是侯爷从门外冲了进来,将一整袋面粉从玄墨的头顶倾倒而下,尽管有隐身术也只能改变光线效果,玄墨本身还是有形体的。
衣料附着了面粉便会瞬间显形!
韩晓溪看着眼前的夜王,瞬间爆笑起来。
这简直是白面大人,根本不是夜王哦……
地府的人知道他现在这副模样,怕不是要笑到肚子痛。
玄墨细碎而性感的黑发全然变成了粉状白发,冷峻的面容上全部沾着白色面粉,就连眉毛、薄唇都不放过,俨然是个白面葫芦娃!
按照地府阴律,即使他是夜王也不可改变阳间事务发展。
因而非必要情况下,他不可与侯爷发生直接接触……
玄墨将拳头高举,然后又消失在了空气中。
飘散着的粉末轻飘飘的落下,阳光照射进来,犹如仙境中的云雾一般。
侯爷这才靠过来说。
“溪儿,那人是不是走了?”
韩晓溪捂着嘴起身,忍不住的爆笑个不停,坐在红木凳上蹬腿又叉腰。
万万没想到,克玄墨的竟然是一袋普通的面粉!
天不怕地不怕的玄墨,被面粉打败了,哈哈哈……
等她笑够了,喘了好久的气才喘匀。
“你……你以后别叫我溪儿,保命知道吗!保命!”
韩晓溪此番话说的云里雾里,可对于见识过韩晓溪穿墙术的侯爷来说,这简直就是圣经,不得不信。
他不由得也只能点了点头,活像小鸡叨米一般。
韩晓溪无奈着摇头,让侯爷放心的出去吧。
可侯爷出去了,又踩着一地的面粉转了回来。
地面上都是白花花的脚印,真的不好打扫呀。
韩晓溪诧异的看着侯爷,想问他有何事要问。
没想到,侯爷缓了缓说道。
“皇兄亲自指派你……去调查后宫屠杀案。”
“不是!”韩晓溪气不打一处来,胸部不停的起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皇上是瞎吗?”
“嘘!可不敢这么说!”侯爷小声嘱咐着。
薛一一都可能是内奸,这侯府说不定也有眼线,若此事被皇上知道,恐怕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贾贵妃应该已经明确告知,此事与我无关了吧!”
无论是什么理由,今日的威胁都会起效,本是万无一失之策,怎么又会杀出来这个幺蛾子!
“是的,但是此事是因为别人。”
侯爷那表情有些许的凝重,似乎并非是往常之事。
韩晓溪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也想致自己于死地。
“萧嫔?宁贵人?到底是谁?”
“都不是。”
侯爷欲言又止,又抖了抖手里的面粉,将衣衫上的粉末都抖落。
“不是?那还能有谁!”
韩晓溪在屋里踱步,将地面上的面粉挥洒到了整个空间内,形成了烟雾缭绕的美景。
侯爷一边看着这些细腻的飘雾,叹了口气,缓缓的回答道。
“是太后,我母妃去劝说皇上,说此事交给你会比较好。她一直有意建立真正的后宫法则,而不是简单用慎刑司来处理后宫之事。她说上次看到了你的才能,便想着如此来奖励你。”
韩晓溪眉头都快拧成死结了,半晌之后才说道:“这是奖励?”
这皇家的脑回路,果然是亲生的。
“当然是奖励,虽然是个苦差事不好处理,可太后答应,若是你将此事办成,便许你一个愿望。金银财宝都可以的,只要你想要。”
侯爷帮着韩晓溪分析,说来皇宫里的规矩还是他更熟悉些。
韩晓溪只能暂且先点点头,若是将这奖励许诺为寻找药师,恐怕就是事情成功的一半。
以太后的权利来帮助她,更不必担心找不到那隐藏的药师。
正在韩晓溪思索着,侯爷觉得光线太暗,便走到了蜡烛之前,拿出了手里的火折子点亮了……
“不是!住手!!!!”
韩晓溪的话终究是晚了一步。
混合着细密的粉末炸弹,被这火折子直接点亮,侯府发出了惊世之声,整个皇城都跟着震了三震。
窗户即刻被震碎,就连新做的衣橱也没有被幸免。更不必担心慎刑司会来构陷,因为韩晓溪居住的这间屋子已经寿终正寝。
韩晓溪惊讶了许久,才恢复了语言功能,摇了摇头说道:
“侯……爷……你真的好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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