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那精美的面具,东方洺见顾准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嘴角,手中把弄着那看一眼就很费钱的玉釉杯子。“呵,这要是有趣的紧。姑娘要非这么说,这顾乃西凉国姓,若是在下记得没错,这当朝圣上嫡亲的兄长,也就是如今的战王东方朔家的郡主是叫东方洺吧。”
完了不紧不慢的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瞥了东方洺一眼,像似看透一切。又接着道“这郡主的乃洺水城的洺。不知姑娘的洺是那个洺。你看,再下与姑娘虽说撞了西凉的国姓,不同国家,情有可原,这姑娘你看便是这北齐的子民,冲撞了郡主名讳,也不怕有人拿此做文章?”
周子杨听到有人提起东方洺笑的合不拢嘴“呦,懂行啊,还知道东方洺的洺是洺水城的洺。”
东方洺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东方洺生在洺水城,叫洺。那我家也在洺水城,有何奇怪。细算下来,我比东方洺年长,那儿有我冲撞的道理,除非那一天她东方洺反了天当了皇帝,那时怕才算的上冲撞,天高皇帝远的,我一个姑娘,她还管了的我。笑话。”
“性情中人啊!”顾准朝东方洺抱拳示意。
引起旁边两人的哄笑。那老者一双颇有阅历的眼睛,看不出深浅,笑起来跟家中那要命的军师有的一拼。
身旁的火依然烧的旺盛,这秋日的夜里也不觉凉意,夜间的些许微风摇曳着林中枝梢,少年也曾吹过同一片晚风,守着同一轮明月。
不觉夜已入深,万物归根。依稀或许可分辨这万物呼吸的声音,这白间赶路的人,不论何事,不论心中何想,三三两两的睡下。
一阵妖风吹过,吹过东方洺的身上掠开了身上毯子的一角,许是受冷,只见这姑娘,眉头微皱,缓缓睁开双眸,许是睡得久了些,是有些睁不开眼,抬起胳膊挡在眼前,三千青丝顺着一倾而下,身子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透过手指,手指透过林梢,月光洒下,她望着这远方的明月,“不觉白藏,已然元英。”东方洺轻勾嘴角,不可言说的摇了摇头。
这一幕被一旁没睡的顾准尽入眼底。不觉白藏,已然元英。虽说声音不大,这夜间道也听的清清楚楚。不由鬼差神使的多看了她两眼。九月中旬的夜要说凉意是有的,已然元英,说冬日,未免有些牵强。
他转身看东方洺,女子似觉这天儿太凉,裹得严严实实,眉头半点儿没舒展。顾准添了点儿干柴进去,火大了些,也暖和了些,那女子的眉也舒展了些。
顾准也望向天上的明月,来这一趟,对与否,前方尚未明了。
东方洺睡的不踏实,只觉愈发的冷,过了一会儿倒是好了些,心里默默叹息,这破身子,真是愈发不抗冻了。
次日清晨。
“顾兄,就此别过。”周子杨在骑着他的爱骑,朝顾准行礼回头。
东方洺点头示意“有缘再见。”
顾准长身玉立双手背后背后,微微颔首,已示明了。
两人策马离去。
“鲜衣怒马,少年意气风发,人生最好的时光也只在当下了吧。”顾准目光随着二人远去,发出感慨。
老者向他行礼,起身“殿下也正值这大好年华,此去华京,诸事小心。”
“要说殿下与这洺水郡主年纪也是相仿,这郡主的性子与传言不太一样啊。”老者站在男子身后。
顾准轻笑“这郡主倒不是个死板的人,身边哪位少年应该就是骠骑大将军周峥的公子周子扬。”
老者闻言笑了起来“这养在北境之地的姑娘怎能同深宫大院的娘娘小姐一样,这北境的狼就算回了华京他依然是狼,成不了人。”
“也好,省的勾心斗角,洒脱至此,甚好。”
老者走到男子面前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殿下,此番前去华京,万万小心,绪风,余临,今日便到。老朽就送殿下到这儿。”
男子点头,“回京都吧,好好关着阿野,别让他不成样子。”
“是。”
“退下吧。”
这老者口中的殿下赫然就是西凉当朝的二皇子顾潇,这京都便是这西凉的国都了。
来华京之时,宫中便让画师临摹了各皇室子弟的画像,让随行人员记下,以便不时之需,东方洺是没想到,人一开始就把她的马甲扒了个底儿朝天。顾潇也没想到刚到这皇城边儿上就能遇上东方洺。
少年意气风发,鲜衣怒马。那他们之间又会有什么故事。天知晓。
“吩咐下去,让华京里的暗装最近机灵点儿,留意各国在此的动向,若有皇家的人亦或是派遣的使者入京,及时回报。另外,让管事儿的,找个时间,过门述职。再者,盯紧顾涉那个蠢货,别让他隔这么远还坏事儿。”顾潇吩咐下去。
“是”一随从领命先行上马离去。
“殿下,绪风首领到了。”
绪风大步向前“参加殿下”
顾潇扶起他“这么久。”
“别提了,季书谦那货到底怎么当上国师的,烦死了。”
顾潇一副我懂的样子,拍拍绪风的背以示安慰。
“出发。”
“入华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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