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彦卿是整个南封除了皇帝和长公主最受人尊敬的人。传言摄政王年仅16岁便辅佐在幼帝身边,为他征服一片又一片的江山。幼帝更是敬重这位亦兄亦臣的摄政王。上至帝王下至百姓,谁提起他都无不自豪。
十一月的雪下个不停,南封与南疆的边界却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遍地都是红色与白色胶着着,刺的人眼睛疼。胥彦卿站在中央,他的脚边躺满了已被鲜血染红的众将士的尸体。有南封的也有南疆的,尸横遍野,无不宣誓着这场战争的惨烈。军师胥江从不远处走来,一身白袍与这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走到胥彦卿的身边,“王爷,这回你可就能回到那位的身边了。”他嬉笑着打趣道。倏地,后面射来了一只箭,直直地射向胥江。胥彦卿眼疾手快地转身,替胥江挡了这一箭。箭头连带着箭身直直地穿过了胥彦卿的胸膛,一阵钝痛从伤口蔓延开来,席上了大脑。胥江瞪大了双眼,伸手扶住了他。“王爷,我立马带你回去!”胥江扶着他,脚步飞快地朝军营去。
军帐里,胥江按住胥彦卿的伤口,可是鲜血怎么也止不住,他急红了眼:“大夫呢?大夫人呢!”他朝外面吼道。在一旁辅佐的士兵连忙行礼:“大夫快到了。”“什么叫快到了!我要现在立刻到。”话音刚落帐帘被掀了开来,一位老者走了进来。“军师,老夫来迟了。”“别行礼了。”胥江一只手就把老者拉了过来。老者看到胥彦卿的伤口,吓了一跳。他将箭拔出,将伤口包扎好,眉头紧锁地盯箭头,最后微微的摇了摇头。“箭虽没射中王爷的心脏,但是箭头是淬了毒的,以老夫的经验看,应该是南疆特有的鸠毒,中了此毒的人活不过三个时辰。军师,老夫也无力回天了。”说着,老者便唉唉地离开了。胥江不敢置信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胥彦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抱着头痛哭,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啊。
帐外的雪一直下,而胥彦卿也再没有醒来。胥江跪在他的床前,众将士跪在这大雪中,为他们的王坐着最后的道别。胥江打开了胥彦卿出征前留给他的信。信封里还有一封信是给皇帝的。胥江打开那张纸:
亲启:胥江,见信如见人,我有最后二事相求,不是以将军与军师的身份,而是以兄弟的身份,一是请勿将我的尸首带回去,我想葬在边疆,誓死守卫着我们的国土。二是将这封信递承给皇上。胥彦卿
苍劲有力的字体预示着字的主人的执着。胥江收起了信,将胥彦卿埋在了他最爱的疆土上,一人带着剩余的百来将士启程返回南封,而那个一身值守国土的摄政王却永远的沉眠于此,守卫这片国土。
经历了半月的时间,胥江一行人到了南封的首都南江,他命人将他们回来的消息捷报给了皇帝封南承,而自己则离开了,李将军拉住了他问他为何不一起去,“我有什么脸面去见那位呢?”嗤笑着离开了。设宴后的隔天,宫里传来了长公主的薨落。胥江知道封南允一定是看到了那封信,那封辞退信。他坐在自家的庭院里,看着天,“胥彦卿,封南允死了,你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哈...哈.....哈哈...”他想起了他们四个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场景,是那样的美好,可是呢,现在只剩封南承和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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