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大雪纷飞。大明宫内,众臣正在汇报着这一年的收成。宫外响起了嘈杂的喧闹声,宫人来报摄政王胥彦卿攻下南疆归来,大兵已至城门外。皇帝欣喜,便大手一挥,散了早朝,兴致高涨地起身亲自迎接。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深宫长公主的凤阳阁。年近十九的长公主封南允正提笔书写着字,闻言手里的笔顿了顿,一大滴墨水滴落在纸上,染黑了一方,但那双如同一泓清泉的美眸中闪过一丝的欣喜。她毫不在意纸上的污垢,放下了手中的笔,踱步朝门口走去。在这富丽堂皇的宫里,一抹轻靓的身影飞快的踱步着。待她走到宫墙上的时候,大兵已到了宫门下。她的美眸微转,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着那抹挺立的身影。但是她失望了,那抹身影并不在这茫茫的人海中。她低垂着头,往宫里走去。她再无来时的欣喜。‘终究是没回来吗?’她在心里叹道,‘也罢,终归是要等的了,也不差这么几天。’
皇帝封南承亲自下朝迎接摄政王胥彦卿了,大兵看见宫门里的皇帝,皆是受宠若惊,连忙行礼。“末将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荡遍了整个皇宫。“平身吧。”封南承四下扫视了一下众人,眉头一皱:“摄政王人在哪?”带头的将军连忙道:“回陛下,摄政王依旧南疆。”“哦?这是为何?”带头的将军察觉到了皇帝的微怒,连忙磕头道:“皇上息怒,摄政王在南疆身受重伤,无法及时归来,望皇上开恩。”封南承一听,微不可见得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都回去休息吧,明日设宴,以慰众军。”转身离开了。
设宴当日,众臣欢聚,众军欢坐。往日素来安静的乾清宫变得生气起来。上座坐着当朝皇帝封南承和长公主封南允,众臣依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待到皇帝上座,宴会开始。就在宴会进入高潮时,门外宫人来报摄政王来信。如喜公公接过书信,递给了坐在高位的皇帝。封南承打开书信,眉头一皱,龙颜大怒。“荒唐!”众臣皆是一惊,连忙跪下,不敢抬头看封南承。信被重重地拍在桌上,就在众人擦了一把冷汗的时候,封南允伸手要去拿那张纸。“皇姐,不可!”封南承高声制止,可以还是晚了。封南允望着信上的字,刚劲有力,就像他的人一样,可是内容确实那样的刺眼。‘臣启奏:臣已在南疆与一女子成婚,已无心挂念朝政,臣斗胆辞去摄政王一职,还乡,望陛下恩准。见信如见人,勿念。——胥彦卿’
封南允的手僵在半空,‘他成亲了!’她一时有些迷茫,她险些失去了平衡,还好稳住了。封南承见状夺过了她手里的纸。对她身旁的婢女说道:“长公主身体不适,还不扶下去歇息!”婢女闻言上前掺扶摇摇欲坠的封南允。回去的路上,停了许久的雪又下了起来,雪花在空中肆意得飞舞,刮过封南允的脸,是那样的冰冷刺骨,正如她的心一样刺骨的寒。踏入自己的闺房,她劝退了婢女。整个宫殿变得安静,安静得好像只剩了她,她推开了关闭许久的门,步入了院中,任由雪花落在她那青丝上,刮过她如雪的肌肤,她竟不知寒冷。她抬眸望着雪,就那样的望着。那天似乎也是这样,让她和他相遇了,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点亮了她的世界。也同样熄灭了她的光。心脏处传来刺骨的痛,眼泪布满了眼眶,视线变得模糊,直到再也看不清,那倔强的泪水化作两道弧线,划过了脸颊,滴在了地上,也同样滴在了心里。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她朝地上倒去,她想她快不行了吧,也好,这样她的心脏就不会痛了,那样刻骨的痛她不想再忍受了,她勾起了嘴角,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沉沉地睡去。这一睡就再也没醒。隔。天,凤阳阁传来噩耗,长公主薨落了。被发现时,神色安宁。书桌的纸上写着一排清秀的字。思君念君盼君归,待闻君归,已是物是人非,唯有一襟清泪,了却此情。勿念 封南允。皇帝封南承痛心疾首,厚葬了公主,并封号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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