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海棠!”玖哥叫她,可是大厅里人太挤了,又喧嚣嘈杂,前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后面的人,也听不到后面说话,别人听到了大概也不会理她吧。
“怎么办啊?我们挤不进去。”玖哥没办法,只能干着急。
“别急,我们再等等看。”周浔宽慰她。
“好了,比赛结果出来了,今天的花魁娘子就是海棠姑娘了!”红姨宣布着,这句她倒是听见了。
“好!好!”底下人连连叫好。
“好了各位,我们现在开始叫价了,起价一百俩。”雪痕坐在提前扎好的秋千上,身边站着红姨。
听着台一声声地抬价玖哥心里怦怦地打鼓。
“二百俩!”
“三百俩!”
“三百五十俩!”
“三百七十俩!”
……
“八百俩!”
价抬得越来了越高,自花雪楼在京城开张以来还从未有过姑娘能值这幺高的价。
“还有没有更高的!”红姨笑得合不拢嘴,她已经很满意了。“那么……”眼看话语就要出口。
“一千俩!”
一个惊人的数字叫了出来,众人向门外望去,未见其人,唯闻哒哒马蹄……
一阵疾风乘马走进一着黑衣的男子。面容冷峻,双眸深隧,目光神秘让人难以琢磨。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红姨看他眼生,似乎从未见过。
“宇文无乞。”
那人答到,冰冰冷冷。“原来是宇文公子,不知还有没有比宇文公子更高的价啊?”红姨除了惦记她的钱也没有什么別的了。
“那幺好了,海棠姑娘今晚就归这位宇文公子了!”
随着台下的欢呼,玖哥的一丝希望也渐渐埋没,这下真的完了!
“姑娘姑娘…”侍女叫了叫泡在花瓣水里的雪痕,“姑娘,你想什幺呢?”
……
“啊…啊…没什么,没什幺…”
“这么透,这衣服怎幺穿啊?”
“姑娘,这是红姨吩咐的,你就……”
“我要在这儿躺多久啊?”侍女把雪痕送到品棠轩躺下,点好红烛,放下纱帐。“一直到宇文公子来。”
侍女退下了,玖哥偷偷过来找雪痕。
“这个老巫婆!老巫婆!这么奸诈!”玖哥气的把门踢的噼里啪啦的响,“居然把窗户钉死了!”本来从大门走就是不可能的事,这下肯定跑不了了。
“主人,是你吗?”雪痕听见动静,跑到门口。
“雪痕,你在里边儿还好吗?”
“我没事儿,可是我该怎么出去啊?”
“那个老巫婆把窗户顶死了,门也锁上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玖哥急得原地打转儿。
“公主,公主!我把钥匙偷来了!”白飏偷偷跑了过来。
“嘿嘿,真有你的!”玖哥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快开门!”
“主人!”雪痕接玖哥进来。
“咱们俩赶紧把衣服换一下,然后让白飏带你走!”
“那你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快点儿换吧,来不及了!”
白飏在门外把守,两人匆匆换好了衣服。
”白飏!”玖哥把他叫进来,“你先把她带到乐坊,没什么动静了在让她到画梅台去。“她一边说,一边系紧衣服带子。
“我也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不管啊,一块儿走得了!”白飏着急。
“我要走了就全完了,别管我了,我有办法。”她往外推他们,“对了,今天晚上是浔哥哥在乐坊,还是你哥在啊?”
“他们俩都不在。”
“什么时候走的?”玖哥星目圆睁。
“刚走没多久,好像是南山那边儿出事儿了,挺急的!”
“算了算了,你们快走吧!”她接着推他们然后关上门,“先把钥匙送回去,别被发现了!”
听见外面没动静了她自己走到床边坐下。
“怎么办啊,他们都不在没人来救我了!”其实她根本没什么办法,她那样说只是想让白飏赶紧带雪痕走罢了,与其把雪痕放在品棠轩还不如自己待在这儿放心。
“算了,大不了跟他打一架,我就不信那个什么宇文无乞能打得过我!”
突然,她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
“完了完了!来了!”玖哥急脱了鞋爬到床上,用被子连脸一起蒙上,心里怦怦地跳,连手都在抖。
“吱嘎……”
“完了完了,想不到我南宫玖哥今天要葬身品棠轩了……”
过了很久,还是没人走过来。
“哎?怎幺门响之后这么久还没有人过来啊?”她慢慢坐起来,揭下被子。
“啊……”床前一个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你是……”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像……像个色狼。
“你…你为什么总看我?”她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没什幺。”他才缓过神,“花了钱还不让看了?”
“哦…哦…”玖哥才没功夫深思他的话。
“天色不早了,睡吧。”
“我的天!这幺直接!”
“什么?”
“我…我是说我还不困,要不再聊会儿天?”玖哥笑笑拼命想逃脱。
“我困了。”
“……”
看着这人像个正人君子,怎么会这样啊!算了,正人君子谁到这地方来啊。“天气太热了,我睡不着!”
“热?”
“是啊,要不把窗户打开?”
“钉死了,我也打不开。”这家伙软硬不吃啊!怎么说什么他都这个木头脸。
“你还有事吗?我要睡了!明天还有要事呢。”
“那个…那个…你困了就睡啊,我去外面通通风……”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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