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证据确凿,但是西北出兵南下是真的。”
凤无忌不语,半晌后道:“所以我娘,真是被皇帝害死的?”
“算是吧。”提起上官青若,上官煜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但就他所知,说是雪穆害死的人,也不全对,他个人更觉得是与季离有关,所以当年他才会在女儿死后选择离开。
二人许久无话,凤无忌也没问为何是“算是”,因为他突然不想知道了。
“日前西南战乱,西北兵犯,要到乱世了啊。”
凤无忌皱眉,随即又只是叹了口气。
听闻镇西南军后退百里让出了整片西南,西蜀将与西南合并扩张领土。就在昨日,西北句束趁西南乱起兵到了西北重塞龙城以外,与西北军对峙,战争一触即发。
“大梁军只是人多,力量早不及当年,也就有那么几位将领,威风不减当年,”上官煜闻言还没点头感叹一下,凤无忌突然看向他道:“老头,你说我去西北直接将对方大将解决,能成功么?”
上官煜险些一口老酒呛死,上下看了看凤无忌,见人眼里闪光不像胡言,“那可是几百万大军,就你这小身板……”
“那就去将他们作战地图偷来。”
“……”上官煜无语半天,季家以前也算将门,怎么到这一代是一点作战谋略的天份没有?搞事情倒是天下第一。
凤无忌摸着下巴,看着夜色:“我记起一个人,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估计能……”说做就做,回去收拾东西,前往西北!
上官煜瞪大了眼,看着快消失的人影:“信你个鬼!”
……
宫里,欢快的宴会已经结束,松月回了清泉谷,所以紫秋近日住在宫里陪溪河,此时正一起回宫殿去。
冬日夜寒,紫秋又有身孕,二人同乘轿辇,没说两句提到凤无忌,不由得双双叹起气来。原以为过年凤无忌会出现,结果没有,二人除了叹气也想不到什么了。
若说以前溪河是担心哥哥,如今是替紫秋不值。
紫秋这么个好姑娘,怎么就嫁了凤无忌这么个混玩意?以前三天两头的不见人影也就罢了,如今半年数月的没个消息,真不知道他在干嘛。眼看紫秋肚子越来越大,她那混账哥哥竟然连面都不露一个,偏紫秋还说人或许是有要事,比如血蝠宗有任务,溪河是一听一个气。
低语一路抱怨着进了寝殿,寒风戚戚过,冬雪落,夜深人静红烛摇。
凤无忌一动不动坐在树上直到那灯光熄灭,跃下树时白发染了轻雪,红衣带了冷清。
静静地看了会,还是转步离开。
他要去西北了,虽然这一行没什么危险,但是,他又多了一个牵挂,这么离开心里堆满复杂。所幸人是在宫里,还算安全。
……
越往北天气越是糟糕,有时候遇到大风雪简直寸步难行。
可以说是破破烂烂的小店勉强蹲在路边,挂了一面同样破烂的招风旗在狂风里凌乱。内里只有两桌八个人,正挤作团眉来眼去,一个似是掌柜的手支下巴在桌上打盹,一个小二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那两桌人。
气氛一度沉闷,所以当灰袍笼身的公子进门时,人都看了过去。
凤无忌也看过去,扫了一圈以后露出一抹笑。
刚要伸手搭上剑柄,掌柜的不知何时已经直起了身:“要打出去打,我这小店不牢靠,打坏了你们可赔不起。”
“这好说。”凤无忌这会心情好,什么都行,再说在人家店里打本来就不是他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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