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忌自然是抵挡,二人嘻嘻哈哈闹了半天,结果就是一不小心都掉下了亭子顶,不过凤无忌轻功了得,踩着枯荷断杆也能一个空翻到亭子里。
沧海就惨了,再次落进了泥潭,站起来时一身泥水,散发着烂泥特有的臭味……
抹了把脸上泥水,沧海也跃进亭子里,指着凤无忌咬牙:“凤无忌,这次绝对是故意的!”
“是你太蠢了,走吧,去吃晚饭。”
人拂袖就走,沧海赶紧跟上,
“你刚刚是缘尽发作了?”
“嗯。”
“找松月看看?”
凤无忌未语,他的身体越来越差,自己都常感觉到力不从心,之前松月等人没有发现问题,不代表之后不会发现,所以他要隐藏就是能不出事就不出事,如果伤到或者其他,松月定会担心。
很久前松月说过,他学医是为了帮凤无忌,自认识以来这么多年,凤无忌做不到无视他。有时候血蝠宗有危险任务,受了伤,松月总是边骂边处理伤口,一年如一日,凤无忌便将他住在紫华山告诉了他。
松月说无所谓凤无忌喜不喜欢雪清秋,娶不娶紫秋,但是凤无忌是知道的,谁能无私?
他是真的希望松月能放下,但是松月说已经晚了,兄弟也行,朋友也行,只要还能说得上话,只要不是陌路就行。
就拿这一次来说,他买个宅子,松月比他还上心,紫秋也是……
心烦意乱一通想,二人已经无言到了街上。
沧海一身实在受欢迎,回头率特别高,便拖着凤无忌进了一家裁缝店。
沧海去换衣服,凤无忌闲着四下一看,被内里一面墙上万分显眼的一套嫁衣吸引住了目光。
想起溪河出嫁那日的华丽隆重,这身带了轻巧华贵,更适合紫秋,如果她穿上,定很好看吧。
正看得出神,掌柜的道:“公子,这可是小店镇店不卖的。”
凤无忌想都没想就问:“为何?”问完发现很傻,尴尬的笑笑。
掌柜的却不在意,开口说:“制这件衣服的那位绣娘啊,再不会回来了,我就把它挂在这,每天看看。”
凤无忌嗯了声。掌柜的上了年纪,此时看着嫁衣眼里满是思念,那绣娘,估计是心上人吧。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弄身衣服,报了尺码又付了钱,期间沧海也弄好了,二人便出了裁缝店去聚福客栈,按原来所说,松月与紫秋找林青了解情况顺便谈谈价格,之后便去聚福客栈。
松月和紫秋等了不知多久才等到凤无忌的到来,紫秋早就饿了,见凤无忌不由得抱怨慢。
沧海哈哈一笑后神神秘秘道:“嫂子你不知道,无忌可是给……”话还没说完被凤无忌一掌拍了回去,
“这家伙不小心掉泥潭里了,耽搁了时间。”
“我不小心?明明是你故意整我!”
“嗯,我就是故意的。”面对沧海的炸毛,凤无忌只是淡淡一笑,至于那身衣服,他和店家商量了,目前保密。
“哈哈哈。”松月与紫秋一听只剩笑。
……
又回到亭子顶,只为抓鬼。
其实沧海早该回去了,这边既然有好玩的有热闹凑,就留了下来,隔天和雪清秋解释下就行。
本来松月也要一起,凤无忌怕白天那些人找上林青,正好怕紫秋也出事,松月与紫秋便留在了飞鸿别院。
躺亭子顶上,太阳近山将落未落,初春若天黑还是有些冷,二人却是无所谓,各自看天。
凤无忌想起白天林青的话,对于父亲季离是否投敌,他不确定,对于季家到底是不是皇帝雪穆灭的,也不确定,但是他觉得这两个都很像真的。
当年季离瞒着他,如今依旧瞒着他,一个在灭门前早就预谋好如何脱身的人,他不相信季离这些年会闲着。更何况还有那位府主,若要说他与季离没关系,凤无忌可不信。
不知紫秋等人知道他凤无忌就是季伯玉,当年乱臣贼子的后人或者说其中之一会如何?还有溪河如今已为妃,这时候说她的哥哥是罪人,凤无忌都不敢多想。
听人一声叹息,猜到凤无忌在想什么的沧海干脆坐起来一通叨叨,因为他自己也非常郁闷。
“要我说,当年的事咱也不知道到底如何,这陛下还禁止别人提起,我曾在宫里问了一圈下来,就没有知道当年那事的,感觉全死光了,还有老爷子也真是的,也不和你说明白……所以咱就过好现在的日子,好好……”
叨叨了许久没人应,沧海回头,“无忌你有没有在听……呃。”
不是没人应,而是凤无忌已经睡着了压根没在听。
此时夕阳已经落山,夜风吹着有点冷了,这样一睡再厉害也容易着凉,而且凤无忌身体并不是很好,从那不太正常的脸色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沧海推推人:“醒醒,这里不能睡。”
“别闹,我已经没几年可活了……”
周围实在安静,纵使凤无忌声音很小,也将沧海震在了原地。
“你说,你说什么?”问出这话,又没人回答,一看,原来是梦中一语,人并没有醒。
平复了不知多久才将震惊跳动的心静下来,沧海重重呼了口气,还好这不是真的,梦话而已。
正要将人摇醒,一声轻响自不远处传来,沧海赶紧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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