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沉如水,他自问从未对哪个女子如此倾心过,可如今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心中所念却是另一个人……罢了罢了,是他没有得到她的心。
他默默为她穿好衣服,晔好被子,小心翼翼的出门了。
“去查查梓陵是谁!”他低沉的嗓音徐徐响起,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冷凝。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落到他面前,看主子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便也明白了些许,当下不再言语,只低低应下。
他又在院中矗立许久,刚刚电闪雷鸣,现下终于落下豆大的雨滴,他复又行至门前,欲推门的手堪堪停在门环处,又放下,行至回廊,对着雨幕叹息许久……
他此刻的心情便如这寂寥的雨一样,杂乱无章,不知安放何处。
约莫两个时辰,大概是累了,便又回到偏殿,在门前踌躇许久,才推门而入,借着窗外月光看着卧榻上的女子,她的睡颜恬静,美的让人挪不开眼,可惜这美不属于他,若是他今日真的要了她,她怕是会恨死自己罢,又恼恨她虽嫁给了他,心心念念的却是他人,他本该与她行这夫妻之实……
他终于还是在宣殿中寻了一间空置的卧房,思绪万千地歇下了。
晚间下雨,白天却甚是明朗,大约是喝了些酒,忘却了许多平日里的烦心事,夏妍觉得神清气爽,大约是昨日睡的沉的缘故,只是她依稀记得有些片段,那便是昨日她拉住聂渲南的袖子,然后聂渲南对她做了些……许是做梦,想到这她不禁面红耳赤,她居然会做春梦,还是和聂渲南,真是羞煞人……
她拂去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闻到自己一身酒气,便明白聂渲南昨天必是没叫人服侍自己沐浴,暗暗怪他并不细心,当下便让翠屏打了一桶热水。
沐浴完之后,夏妍才感觉到舒爽许多,心中却疑惑为何不见聂渲南人影,莫非早早出门办事去了?“殿下呢?”
翠屏昨日起夜正巧见聂南渲从偏殿出来,去了另一间空室,便不假思索的答道:“殿下估计还在歇息呢。”
“这个点还在歇息?”夏妍脱口而出,他昨天与自己一道回宣殿,不应该还在歇息啊。
却见翠屏一连贼贼的笑道:“殿下昨夜不是去小姐房中呆了许久吗?身体自然是疲惫的。”
夏妍一时大惊“在我房中呆了许久吗?”那昨夜之事,莫非…并不是梦?可为何自己的衣物还穿的好好的?不可能!她与他只是表面夫妻,可他为何要呆在自己房中呢?
他平日里也是会偶尔留宿的,她不禁安慰自己,心绪已被扰乱,如何能做到了无痕迹呢?
昨夜下过雨的地面仍是潮湿一片,一阵微风吹过混合着泥土的芬芳钻进夏妍的鼻子里,也使她清醒了不少。
她抛开思绪,却见回廊尽头立着一个挺拔俊秀的身影,她缓步行至他的面前:“殿下昨夜睡的可好?”
这一问让他想起了昨夜的软玉温香,不由尴尬起来,见她如水秋瞳略带疑问的望着他,他才轻咳了两声:“甚好,甚好。”心中却又泛起丝丝缕缕的苦涩,眼前人还是眼前人,却似乎离自己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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