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待聂渲南悠悠转醒时,便发现夏妍倚靠在床边,睡的香甜,许是一夜没睡好,她的眼周有淡淡青黑,让她本来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也显得她更加脆弱。
虽是夏日,这避暑山庄夜间却不似白日,带着微微寒意,竟也不怕着凉?聂渲南默想着,寻了一件外衣为夏妍披上,这才仔细观察她,她肌肤胜雪,那巴掌大的小脸,双眸紧闭,长长的羽睫像一面小扇子,显得更加楚楚动人,那樱桃小口正微张着,显得娇俏可爱,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聂渲南这才发现她竟比平城第一美人李婵喜还要动人三分。
夏妍睁开眼睛时入目的就是一张放大的俊颜,正要尖叫却被聂渲南捂住了嘴。
“臣妾竟不知殿下还有这样窥视别人的嗜好,真是口味独特。”她不禁讽刺道。
聂渲南无奈一笑,这丫头还真是嘴不饶人。
见他并不出言反驳,夏妍反而尴尬起来,支支吾吾半天终于讲出一句:“笑什么?要不是看你为我受伤了……”转而又想起自己昨夜喂药之事,不由双颊泛红,看他这模样似乎还不知道,略微心虚道:“我去看看你的药煎好没。”便夺门而出。
冥王聂渲南遇刺的事很快便传扬开来,皇帝特地摆宴浮陵宫,一是为了众人一路来的风尘仆仆,二则是为了安抚遇刺的冥王。
觥筹交错,轻歌曼舞,好不热闹。
夏妍今日身着蓝白色长裙,蓝色轻纱上绣祥云样式轻轻附于白色长裙上,繁复精美,却有轻薄异常。
祥云瑞彩步摇点缀在乌发之中,玉兔捣药耳坠衬的夏妍愈发精致。
落座于她身旁的聂渲南一身祥云纹饰的宝蓝色衣袍,倒是和夏妍的一身衣裙相得益彰。
此时此刻,天元帝正风眼微眯,装作不经意道:“听说昨夜七弟遇刺了?”语气中透着丝丝关切。
聂渲南拱手笑道:“皇兄不必多虑,臣弟并无大碍,何况小小毛贼如何伤的了我分毫?”
天元帝听闻,不禁朗声大笑:“说得好,不愧是我聂氏的男儿。”
太后也夸奖道:“南儿人中龙凤,怎会怕他区区毛贼。”
夏妍听到这话,不禁心中腹诽:不知道昨天是谁中毒昏迷。
不多时,侍女便鱼贯而入,将酒菜一一上齐,身材曼妙的舞妓穿着一袭翠绿纱衣,为着炎热的酷暑带来了丝丝凉意。
此后便是一些家常,不一会儿,话题又扯到了聂渲南身上。
“渲儿,现如今冥王府没个通房,也没个侍妾,我身边倒有一个不错的人选。”太后笑眯眯得看着冥王,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
夏妍心中颇为奇怪,她与聂渲南刚成婚的时候便拜见过太后,当时觉得太后甚为慈祥,而且一副要撮合他们的样子,这才几月,竟要给聂渲南塞通房?且一向听闻太后不问世事,难不成太后还有两副面孔?
果然深宫中人,皆是让人猜不透心思,深不可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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