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冠霖:回来!
就在朴志训跳下去的时侯,赖冠霖冲上去拉住他的手,硬生生的把人拽了上来。
赖冠霖:你疯了!别胡闹了可以吗!
赖冠霖:说死就死,我同意了吗!
朴志训:对不起,我忘了。
朴志训:我先回去了。
朴志训:唔…
朴志训随意擦了几下泪水,就想走,没想到嘴被堵住了。
和以前不同的是,他这次的动作很轻,丝毫没有惩罚和发泄的意思。曾经的他都只会对朴志训又啃又咬,弄得他差点死掉。
朴志训:唔…放…放开……求求你…
不知道为什么,朴志训被他抱着,双眼无神,四肢瘫软,半张着眼睛,月光撒在他温热的泪痕上竟显得有些凄美。
他不是一直都希望赖冠霖可以像现在对自己吗?怎么一点也不快乐啊?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似乎以为会发生什么。
看着怀里一直挣扎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了,赖冠霖看着他空洞无主的眼睛流着泪,心中有些诧异。
赖冠霖:你怎么了?
朴志训看着赖冠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慌忙并试探的抱紧自己惨白瘦弱的身躯,低下头,不自觉的笑了笑。
赖冠霖:回答我,你到底怎么了?
朴志训微慌忙的放下赖冠霖之前所谓的“脏手”,向他道了声谢,就跌跌撞撞的走向安排好的病房。
朴志训:谢谢你。
赖冠霖看着朴志训瘦小的背影,想起他看自己的时侯都颤颤巍巍的站不稳,不管怎样,他都要先跪下,道歉,没有尊严的自责,尽管他什么都没干。
但他保护自己的时侯,忍着刚刚被自己打出的痛感,站在自己面前大声地呵斥欺负自己的人,几拳挥出去又毫不畏惧,那样也不是现在的他。
赖冠霖看着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结果他却突然地回过头。
赖冠霖:志训,你怎么样啊?
赖冠霖笑的很暖,很灿烂,像冬天里的火炉,这样烤下去,玻璃人的心也会融化。但是…朴志训偏偏是一个短命的雪人,这个雪人爱上了火炉,越靠近,融化的越快,死的也越快。
朴志训:先生,天很晚了,您还是快点回家吧。
赖冠霖:你叫我什么?
赖冠霖看着他,那苍白的嘴吃力的吐出几个字,结果却是一句先生。
我付出的,只换来一句凄冷的先生。
礼貌、冷淡,充满距离感的一句先生,正是自己最开始给他的。
但想想,自己又付出了什么?朴志训付出了自己的身体、真爱以及无数个日夜的低贱,换来的是一句贱婊.子,他得到的一句先生,虽然略微寒心,却也够好了。
况且,是他让对方这样叫的啊。
朴志训:是您让我这样叫的啊,您之前说过,我的贱嘴,不配直呼您的姓名,所以叫先生。
朴志训:说错的话,就让我…
朴志训:对不起!
赖冠霖正呆立着,突然右臂上一阵刺痛,奇怪…刚才怎么没注意到?
赖冠霖:啊…我…脱臼了…
朴志训:您忍着点。
朴志训小心翼翼的拿起赖冠霖的手臂,咔嘣一声接了上去,接的时侯面无表情,好像在给自己接手臂一样不心疼。
赖冠霖:你怎么…?!
朴志训:您忘了,我在家的时侯手臂总是脱臼,都是自己接的。
朴志训:上个星期我还自己接了好几根指骨呢,您…
朴志训:(你怎么可能知道…从来都是看都不看一眼。)
朴志训:抱歉和您说这些。
一周前。
赖冠霖:滚开!
朴志训:但…但您病了…管家让我过来送药…
赖冠霖拿起那几个药片,什么都不想直接往他嘴里塞,强逼着他咽下…过一会,朴志训全都从嗓子里咳了出来…
赖冠霖:我给你的东西你也敢吐啊,治病的啊!
赖冠霖:很好吃吧!
赖冠霖扣住他的脑袋,对着墙狠狠的砸了很多下,随后拖着他的几根手指用力把他甩到了卧室里。
赖冠霖:不满一个小时你不许出来。
赖冠霖:骚.货。
朴志训看着被重重关上的门,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朴志训:手不会又断了吧?
朴志训:真是的,自己接很疼啊。
朴志训:我不过是来送个药而已…
咔-咔咔咔-咔-咔咔
朴志训用右手仅剩的食指、拇指和中指一根一根的接好了左手的手指,又用左手把右手剩下的两根手指接了上去。
朴志训:这样就好啦…
每天,朴志训都要在床底下偷偷藏一个煮蛋,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侯就会被打的满身青,然后再被锁起来。这个时侯他就可以拿鸡蛋按摩啦。
后来,他又藏了一小箱医用品,原因差不多。就这样拿自己测试…试着试着就会自保了。
直到前天,赖冠霖发现了这些东西,那个时侯的他似乎有过一丝动摇,但却转瞬即逝。
在床上,他除了发泄还是发泄,丝毫没有半点温柔可言,下了床,又要打人。
赖冠霖:原来我…
一直是个家暴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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