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使她心如刀割,但是她不能为了这些去发泄,她要一点一点让钟离家偿还,她不会去想太后和钟离家的恩怨这些跟她没关系。
太后亦是一笑,她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跟周静阑寒暄一阵便让杨姑姑送她出宫了,此时,晚霞还有最后一抹光泽。
因为无法设身处地,周静阑不会感受到父亲年少时无力地呐喊有多悲伤,如今沉稳的父亲心中又有多少仇恨。
周静阑知道太后对她多半是利用,可她对太后也有利用,有了太后的一套说辞,周家就有了一个夺天下的理由。
周静阑没有急着回将军府,而是借了一匹马,直奔成朝国军营。
她一个翻身跨上马,英姿飒爽,在上马前她就将头发挽成了一个干练的髻子,不会遭到任何人的诟病,只会换来一句‘‘不愧是将门之女。’’
周静阑骑着马在街道上穿行着,行人都纷纷让道,路过翠淮楼,被正风花雪月的二皇子钟离韶明撞了个正着。
这个时候天已经入了夜,锦城却是灯火通明,街道上到处都点了灯,一点也不暗,这个时候也正是热闹的时候。
翠淮楼就是供富家子弟取乐的馆子,所谓的秦楼楚馆,二皇子钟离韶明妥妥的纨绔子弟,但谁让人家颇得盛宠,又还有才呢?
钟离韶明刚从翠淮楼里取乐出来,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正依偎着他,就被周静阑疾驰着的马惊着了。
还好周静阑及时控制住了马,否则还真有可能出人命,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会随意伤人性命。
钟离韶明倒还好,看上去也没多大事,就是他旁边的姑娘已经被吓得晕过去了。
钟离韶明刚想指着鼻子骂周静阑,周静阑就头也没回地骑马走了,只撂下一句话:‘‘有人会来处理的。’’
翠淮楼的秦妈妈倒显得有些着急了,昏倒的姑娘是翠淮楼的头牌,要是这么一吓吓出病来可如何是好?她又得罪不起将军府,便向钟离韶明下跪,拿起手帕又哭又喊:‘‘公子啊!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刚才不知哪位小姐吓着了流云,您可一定要做主啊!’’
流云就是那位头牌。
这秦妈妈一看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锦城谁不知道周静阑,就算不认得,长的如此绝色的人锦城能有几个,除了富庶人家,其他长的好看的姑娘不都在翠淮楼里了。
想来这位秦妈妈也是知道钟离韶明的真实身份,要不然才不会求他,毕竟满天下除了皇上皇子还真找不到凌驾于周家之上的人。
只是秦妈妈没想到的是钟离韶明更本不在乎流云的死活,况且流云只是晕过去了,又不会死,周家的人很快会给个说法的,哪用得着他操心。
钟离韶明扔下一锭金子,拍了拍脚下的灰,然后向附近的官宦府宅也借了一匹马,就向周静阑离开的方向前去了,他骑马倒不快,悠闲的很,倒像是在瞎转悠。
秦妈妈拾起金子用牙咬了咬,看着那金子欣喜若狂,叫两个女佣把流云抬了进去,翠淮楼很大,里面是镂空的,最底下是吃饭喝酒赏美人的,以上的都是厢房,中间有一个戏台子,常常有妓女上去表演供人取乐。
装饰很奢华,金碧辉煌的,这并不奇怪毕竟锦城是皇城,有钱的人很多,家财万贯的不在少数,物价也只增不减,但贫富差距却是两极化分。
这个时候的翠淮楼也是最为喧嚣的。
流云的房间在二楼,这里的用度倒也名贵,檀木桌椅,红木床榻,柜子里也都是些蜀锦绸缎制成的衣物,毕竟是头牌,还需要养尊处优为秦妈妈赚钱呢!
女佣将流云丢在床上,对于平常的人来说妓女卖身是最下贱的坯子,不是秦妈妈给钱,她们看一眼都嫌脏,可是她们的身份又能好倒哪里去,明明都要为了生计谋划,却还要在这里分三六九等。
秦妈妈还去请了一个郎中,这郎中是个好心的,不分什么三六九等,对于病人一视同仁。
他是第一次进翠淮楼,但并没有被这里骚眉弄姿的姑娘所吸引,而是直奔流云的房间。
郎中姓刘,刘大夫,刘大夫隔着帕子为流云诊脉,约莫过了一会儿,他眼睛一瞪,似是有些突发状况,他收回帕子,然后装进他随身的箱子里,走向秦妈妈,面色倒也平静,像是见怪不怪,‘‘秦妈妈,这位流云姑娘已经有了身子,三个月了,还请秦妈妈好生照料着。’’
刘大夫自是知道一些这里的规矩的,可他觉着流云姑娘甚是可怜,便想着让秦妈妈生出些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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