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阑只觉得体内的消耗在一点点减少,青鸿剑法在加快形成速度。
大约过了一柱香时间,她从刚才的疲劳中缓了过来,睁开眼睛,察觉到背后的钟离韶罗,“太子殿下,你这是干什么?”
“别说话,小心我们都走火入魔。”钟离韶罗承受着极寒内功的压迫,一心一意地为周静阑体内的剑法做着引导。
要知道,这样做钟离韶罗要承受的痛苦是常人不能比的。
周静阑为了防止走火入魔,只好专心调息,其他一切待到事成之后在与之说明。
二人闭上眼睛,一同感受的周静阑体内的变化。
半个时辰后,周静阑先行睁开眼睛,紧接着钟离韶罗收回双手,“周小姐,你体内的功法可不得了。普天之下,能压住此功法的除我之外,不超过五人。”
周静阑的青鸿剑法在经过钟离韶罗的引导后,已经提前练成,整整提前了两个月!可见钟离韶罗的内力的深不可测。
周静阑一如往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太子殿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不可否认,周静阑此刻的内心是矛盾的,她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对除了谢全之外的第二个人动心了,这个人还是皇室子弟,她…真的动心了。
这种动心似乎早有预谋。
“都帮了你这么多次,不差这一回。非要理由的话,情不自禁,不想看你煎熬。”钟离韶罗的脸上是苍白的,他动用了太多的内力,身子早已撑不住了,可不知为何,他的意念支撑着他,让他没有晕过去。
周静阑先是一震,这一震没有掩饰,而是真真实实地表现在了钟离韶罗面前,转而微微一笑,这一笑,是真的。
钟离韶罗被这个笑容迷住了,他看着她,心中的真挚加深了几分。
屋内的花香也浓了几分。
这一次,周静阑终于注意到了他的感情,她心中的池水波动着。
突然,钟离韶罗的体内涌出一股热气,他扶着胸口喷出了一口黑血,周静阑见此,面露忧色,“你没事吧!”
钟离韶罗勾起嘴角,“没事,不过是内力运用过多,无妨。”
周静阑忽然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唐突了,“太子殿下,你还是先和天清回东宫吧!待在这里,难免会惹出些闲言碎语。”
钟离韶罗擦净嘴角的鲜血,贴近周静阑的脸,邪魅一笑,“怕什么,将军府的嘴可是严的很呢!再说了,我们要结亲的事满城上下谁不知?亲近些也没什么。”
周静阑下意识别过脸,“太子还请先回去,今日之事,静阑会想办法报答的。”
钟离韶罗的心中闪过一丝失望,周静阑还是不愿意接纳他。
钟离韶罗远离了周静阑,走向门口,“报答?不需要了。你刚才的笑就是了。”
周静阑一时间不知所措。
钟离韶罗带着天清离开了将军府,临走时,回头看了看将军府的大门,除了四个守卫,空无一人。
钟离韶罗走后,蓉儿急忙来到内室,“小姐,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周静阑明知蓉儿话中有话,还是答非所问了,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的潜意识让她避开了这个问题。
蓉儿看周静阑不想回答,识相地闭上了嘴。
“南渊哥哥的大婚,是在七日后吗?”周静阑恍然记起了什么。
“回小姐,正是。”
“你差人准备一份大礼送去,就说本小姐那日有事,不便参加婚宴,以此为表歉意。”
周静阑那日是没事的,但她认为自己不该去,要是自己去了指不定南渊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可不想毁了华瑜公主和南渊的一辈子。
“蓉儿遵命,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蓉儿看出周静阑还有话要说。
“传信给南城武华,让他派秦若祁来锦城,跟着我。”
“小姐让他过来干什么?人手不够的话,将军府可以随意调啊!”蓉儿心中尽是好奇。
周静阑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这边事太多,我的心腹,只有你一个人,未免太辛苦了些。”
“小姐为何不调武将军,他更合适些才对。”
“他的确是人中之龙,但南城的还有各国间谍潜伏,更何况那些精兵不能没有头子。
秦若祁虽然功法差了些,但很会收买人心,无论是将来还是现在都会是个得力助手。”周静阑悉心地为蓉儿解释着,蓉儿在人情世故这方面总是迷迷糊糊。
“奴婢明白了,多谢小姐。小姐要吃些东西吗?小厨房正在准备呢!”
“父亲今晚回来吗?”周静阑从小缺少母爱,但不乏父爱,似乎是周将军想替妻子将那一份补上。
可自从谢全死后,周将军和周静阑待在一起的时间用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周静阑对自己的父亲很尊敬,可更本没有对他尽孝的机会,因为周将军总是在外处理公务。
“将军刚刚传来信,说晚上不回来了。”蓉儿如实禀报着。
“嗯,那你让人直接把饭送来内室吧!”周静阑的心中是有失落的。
很多次,她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将军府中,看着一桌子的好菜,独自一个人吃着,没有人来打扰,她也不想被打扰,因为习惯了一个人吃饭。
她也邀请过蓉儿一同吃,可蓉儿坚决不肯,觉得这是不合规矩的,周静阑也就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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