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骑着快马来到了南府,刚到,南孟祺就小跑着奔向周静阑。
“怎么?见过嫂嫂了吗?”周静阑闪烁着眸子,问道。
六日不见,南孟祺的气色更胜了从前,只能说上官家的药与众不同吧。
“还没呢!这不等你呢嘛!”孟祺的脸上可真是开了花似的美。
“你呀!嫂嫂进门,你也不先去拜拜,这都几时了,你都快出阁了!还这么不懂规矩。”周静阑像教导一个孩子一样指着南孟祺。
“好了好了,别说我了,我们快去碧书阁吧!嫂嫂还等着呢!”南孟祺不等周静阑回答她,就拉着周静阑小跑着前往碧书阁。
碧书阁的院子很大,花草也多,时不时地飞来些蝴蝶。
刚踏进院子,就看见华瑜正在操持院子里的下人,“把这些椅子都换成檀木的,快点!”
华瑜一身紫色华服,头上不知别了多少首饰,脸上的胭脂水粉也没少涂,打扮的倒是雍容华贵,反观周静阑南孟祺,倒显得寒碜了些。
可满锦城谁不知道南府以节俭闻名,现在这不是打南家的脸嘛!
南老夫人和南丞相住在主院,这里是侧院,虽是侧院可也不小,平常都是南老夫人一并打理的,现在华瑜公主进了府,这个院子自然归她管。
华瑜一回头,就看见了南孟祺和周静阑,她们在宫宴上见过几次,也不面生,满面春风挥着手中的手帕:“妹妹们都来了,快到嫂嫂这屋里来,盛夏炎热。”
周静阑和南孟祺福了福礼:“见过嫂嫂。”
周静阑其实不用叫她嫂嫂,也不必行礼,毕竟今后她是要做华瑜的嫂子的,但她毕竟还没出阁,这样做也是合理的。
周静阑和南孟祺一同进了主厅,主厅的正东面是两个上座,南北分别有两个座位。
这碧书阁的主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檀香竟浓了许多,从前南孟祺和南渊与周静阑交好,知道她不喜檀香,特地叫下人都换了淡淡的,平常都闻不到的。
华瑜公主就算不知道,府里的下人也会提醒了,所以这迎面而来的檀香就显得颇有意味。
南孟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一惊,但来都来了,破了面子也不好。
周静阑和南孟祺落座与南侧的两个座位上,华瑜自是落在了上座。
蓉儿给了周静阑一颗药丸,周静阑服了下去,便闻不到檀香了,这动作倒是被华瑜看了去,华瑜拿起手帕捂着嘴轻笑,“周将军骁勇,不想女儿竟这般柔弱,来我南府还要用药撑着啊!”
这讽刺意味,真是恨不得直接把周静阑臭骂一顿。
周静阑也不是吃素的,她的身份在普通人眼里不如公主尊贵,但她的存在可以影响成朝国的存亡。
她也不甘愿被人嘲讽,所幸就把架子一端到底,对华瑜客气那是礼数和教养,要是华瑜她自己傻,可就别怪周静阑嘴毒了。
周静阑端起桌上的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微微施力,只见那茶杯瞬间就变成了灰粉。
周静阑把手上的灰粉一点点撒在地上,狠辣的一笑:“也不知怎的,突然觉得这碧书阁有些怪味,从前也不觉得,华瑜妹妹,麻烦称呼我嫂嫂,还有你这茶,似是凉了些,嫂嫂我就先行离开了。”
所谓人走茶凉,人未走,茶先凉,也就变相得骂了华瑜待客不周,不像个大户人家的女儿。
话音刚落,华瑜公主就气的抬起了身子,指着周静阑,满眼的杀戮气息,“你凭什么?”
哪像个公主,倒像个荡妇。跟刚进碧书阁众目睽睽下的公主完全不同。
周静阑淡然地勾起嘴角,轻轻一笑,对着一直看戏地南孟祺说:“看够了吗?我走了!”
南孟祺赶忙起身,把看戏似的笑容收了回去,转身向华瑜福了福了礼,“嫂嫂,孟祺告退,恕不能陪!”
说完,就讨好似的追上先行离开的周静阑。
刚出碧书阁的大门,就听到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显然,华瑜在发泄刚才受的气。
公主财大气粗,要摔便摔吧!
南孟祺挽着周静阑的胳膊,露出撒娇的表情,“好姐姐,原谅我吧!下次我再也不骗你了。”
周静阑别过脸,生气似的‘哼’了一声。
刚才的种种,例如向来多言多语的南孟祺突然沉默寡言,向来冒冒失失的南孟祺突然规规矩矩,还有那凉了的茶,说明之前有人来过,除了南孟祺还有谁呢?普通人的话以华瑜公主的性子,定然不会接待。
这些都说明南孟祺事先见过华瑜,也清楚华瑜那嚣张跋扈的性子,带周静阑过去明显是看好戏的。
南孟祺也很不喜欢这个新娶的嫂嫂,毕竟她早上去拜见的时候,也被华瑜数落了一番,带周静阑去就是想讨口气回来。
“好姐姐,去我院子,有桂花糕。”这讨好,就差直接喂给周静阑了。
周静阑没好气地‘嗯’了一声,反正也没必要为这种事气到自己,不如和即将出阁的南孟祺好好说说体已话呢!
只是,现在她可以为南孟祺出头,日后呢?
王府虽不比皇宫,钟离韶诚也对南孟祺也不错,可歹人的手不短,她也拦不住歹人把手伸过来呀!
周静阑和南孟祺便一路欢笑着走向淑芳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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