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默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他退到一旁,看着沈钰书站定,将自己的衣冠整理整齐。
沈钰书看着眼前的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都先坐下吧。”
二人席地而坐,沉默片刻后,沈钰书率先开了口:“刘敏她当初是瞧见了一封信,但是那封信上,写的是同她断绝关系的话。”
“不可能!我从未这么写过!”秦止听完,下意识就反驳了他的话。
他顿了顿,又一次开口道:“我明明是有事要处理,告诉她我将要出远门,让她勿念。”
沈钰书摇了摇头,叹道:“可那封信,就是如此。”
他起身,朝屋子里一个柜子走去。沈钰书将柜门打开,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个木制的盒子。那盒子上面落了不少灰,他用衣袖擦了擦才递给了秦止。
“打开看看吧。”
秦止闻言,便将那木盒的盖子推开。只见那里面有一封装好的信,秦止认出来那是他当时留给刘敏的。
他将信拆开,扫了一眼信纸,然后缓缓开了口:“不对,这封信的内容和我所写的不一样,还有这字迹,虽然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但这真不是我的字迹。”
沈钰书闻言,心里已经能猜到一二。他叹了口气,道:“想来是有人从中作梗,偷换了你二人的信件。可如今已经过去了许久,昔人已去,这误会,终是不可解了。”
秦止拿着那封信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他眼里蓄起了泪水,久久未曾滴落。
“若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定然不会丢下她一人的……”
沈钰书见他这副模样,终归是于心不忍。
“你也知道刘敏的身份,当初她不顾家人的反对同你一起出走。当时你离开了她,她一个女子无处可去,便来寻了我。刘敏自幼同我长大,又与我有救命之恩。
“当时的她已有了身孕,而未婚先孕即为耻,她让我帮她,我便答应了。后来她回了刘府,我便派人下了聘,没多久我们便成亲了。虽然我们成亲了,但她心中念着的一直是你。”
“在她生下孩子之后,她因忧思过度,病痛缠身而离世了。虽然她的孩子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些年来,我还是尽量的照顾了她。”
秦止闻言,忍不住抬起头问道:“你是说,我同刘敏还有个孩子?”
“正是。”沈钰书顿了顿,又道,“沈家长女沈妍。”
秦止听罢,眼泪不禁簌簌地落下。难怪他赠予刘敏的簪子会出现在沈妍头上,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不过更可笑的还要属他曾经竟然绑架过自己亲生骨肉。
他可真是可悲啊!
想起今日沈妍见他时,她那害怕的神情,他便觉得心如刀绞,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原来是她啊,倒是长得像她的母亲,我竟没有认出来。”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沈钰书行了个礼。
“谢沈兄这些年对她们母女二人的照顾,若有需要相助之处,我定倾力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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