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作轻罗著细腰,
愿为明镜分娇面。
与君相向转相亲,
与君双栖共一身
——公子行·刘希夷
说完颤颤巍巍的起身像是想离去,方才侍卫们带代善走时见屋内只余大汗与大妃两人,便贴心的关上了门。可此刻努尔哈赤只是想起身出门去,却觉得身体千斤万斤的重,他一步也拖不动
阿巴亥在身后还轻撕扯着他的衣袖哭泣着
阿巴亥:“去?大汗让我去哪儿?我又能去哪儿?”
听阿巴亥如此说,平日那么喜爱的声音忽然变得让人觉得聒噪,厌恶。
他想告诉阿巴亥,她哪里都可以去,只要永远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眼前便好
这次是真的,他头一次这么想戒了这个他这辈子那么深爱的女人
可现实是,他的胸腔一阵憋闷的喘不过气,像是喉咙有什么东西急需咳出,腿脚也不听使唤的发软,无法站立 行走
面前的景色竟然一点点黯淡了下去,像是阴雨天的黄昏,继而又想极夜
他感觉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耳边是阿巴亥呼唤他的声音,她叫着大汗 大汗
他想回应她,想告诉她,自己带她去看锦绣山河,去看他努尔哈赤还未完成的宏图大志,去看他将所有疆土都打下来分享与她
这天下,从来都只是他的。可他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看到了,看到了自己入了关内,看到了群臣告诉他,明 蒙都是大金的土地了,所有的人都归属了他努尔哈赤的麾下了。
他仰头望天, 天边有一大朵云火红火红的火烧云像在召唤着自己,那里有他梦里的大好江山,他便跟着一步一步愈来愈近
努尔哈赤驾崩西去的消息因为人在外的原因并没有第一时间便传的沸沸扬扬
皇太极执意要去寻悠然,众人阻拦不住。快马已迅速奔止城外时却遇着了先一步回程的阿克敦 便知晓了突发状况
沈阳城里一片哀凄,白色帷幔飘荡满汗宫。大金国汗的遗体被从河船运至宫内
大妃阿巴亥也一同跟着回到了汗宫,所有的一切似乎没有任何不妥。大家都沉浸在各种不尽相同的情绪中
有人悲痛,有人惊慌,有人算计,好像大家都有注重的事。可真正因为努尔哈赤过世而难过的人又真的有几人
众多人中怕只有皇太极心中惦着的唯是悠然,他的悠然自出了门至今踪影不见。
代善当日被努尔哈赤赶出船外,便面容失色 浑浑噩噩回了城。一直到城里才得知了消息,吓得跪地哭涕
大家都道大贝勒孝顺,听闻大汗逝世消息悲悯万分。可没人知道这份悲痛里还充斥着什么
而这怕就只有大贝勒一人清楚
努尔哈赤的棺椁已回了沈阳,悲凄之中诸事也并未停下都顺利进行着,一切善后事宜四大贝勒都处置的妥帖
今日气候稍显阴霾,阵阵凉风刮的院儿里的白缦随风而飘。
而八角殿里依旧议论声不断,可气氛却早已与往日大不相同
所有大金国的贝勒阿哥,甚至与努尔哈赤只能扯上一点亲缘关系的王公大臣也都一一到场。无一人缺席
今日聚集在此只是为了商议努尔哈赤的丧仪,并无其他。可这特殊时刻,这些人大大小小只要在里头便都要来插一杠
队伍分列两端站在大殿内,打头的自是四大贝勒。如今汗位空悬努尔哈赤的子侄门,尤其是这四大贝勒也许人人都有机会
说不定哪一个人一夜过后便会继承遗志,登上这大位
可,要说起这遗诏。现如今城内得到的消息,人人皆知大金国汗是卒崩于回城的船只上,如此仓促并未听其立有什么遗嘱。
如此一来,这汗位便成了如今大金国头等大事
大家议论纷纷,有说现在处理丧仪才是重要,当然也有说汗位同样重要的
双方争执不下,皇太极只是看着不发一语。平日遇着有这种争议之事时,努尔哈赤总会让代善处置
可今日大家聊的火热竟也没让代善发话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又是追剧又是追小说,实在无心写文。今晚这还是现写加存稿
最近满脑子都是凌不疑,凌不疑 我要疯了
星汉太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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