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后
忆相逢
几回魂梦与君同
———鹧鸪天·晏几道
雨幕里忽然有一人影站在马车前挡住了悠然的去路
撑着的伞也到了她的头顶,遮住了忽然瓢泼的雨水
她抬头望眼前人,白色军服首先印入眼帘。沾上泥垢的衣服上满是风尘
面颊上也被划伤好几道口,他又一次从夺命的战场上凯旋归来。他平安无事悠然的心腾的便放下了
她伸手触摸那人的面颊,多熟悉的人啊。不久前还相互缱绻缠绵的爱人啊,如今却再也无法近身
悠然:“皇太极,你平安回来便好!”
他顺利平叛,返回时忆起她说的在赫图阿拉城中相中的一串手串。专门去找了一趟 好在它还在,本想是给她一个惊喜
可还未入城便遇着了匆匆出城的敦达里,得知她被发现的消息只觉天晕地旋。他最怕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一刻不停的奔回城,头一个消息便是从阿克敦那里得知,汗谕以下。命澜烟格格跟随巴特尔完婚后便前往科尔沁
那明明是只属于她的悠然,怎的就忽然又要嫁去外头。皇太极浑身冰凉颤抖,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想不出任何解救她的法子
雨滴打在伞面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悠然低眼便望见了那人手里捏着的手串。一眼就认了出来
悠然:“这是我曾经在赫图阿拉看中的那个手串。你居然带回来了!”
她面上笑着,泪水却不断的流。她抬头望他
悠然:“你走之前一直不听我的解释,如今回来 我怕是越发解释不清楚了。努尔哈赤的手谕就要下来了,你……”
皇太极:“跟我走!”
身子一轻,她竟被他抱起放上了马车
皇太极:“去城外!”
马车帘被放下,前头一身蓑衣的安达里扬手挥鞭马儿便疾驰向外奔去
悠然被皇太极揽在怀中,手里还紧握着那人才从外头带回的手串
怀抱的温热渐渐将她的身子捂得发热,身上的寒意也都散尽。只是自己身上本便让雨滴淋湿了些,如此一来 连带着皇太极身上的衣料也被挨潮了些
许是才淋到了些雨,她轻咳起来。后背便有他轻抚拍
悠然抬起头看他,那人眉头紧蹙也不看自己只是望着被风阵阵刮起的帘子。愁容满面,眼里还嵌着深深的疲惫,才回到沈阳他定是极累的
她伸手抚摸他的面颊,从他清澈的眼眸里望见了强挂欢笑的自己
悠然:“这次出去一定很辛苦吧 ,瞧你满面的疲累。”
皇太极:“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怎么又淋雨?”
那人浑厚的声音响起,问的却与当下毫无关系,可只这一句悠然便清楚,他没有变还是只属于自己的皇太极
悠然:“你走之前看到的那次,我.……。我也没想到努尔哈赤会发现我在城里!”
皇太极本便快要遗忘了那回的事情,此时此刻他只想将这个女人想尽办法留在身边。他已经顾不上那次俩人的别扭,管他当时与巴特尔是真是假。至少此刻自己拥有她,而自己也会想办法让她一直的属于自己
皇太极:“你只能是我的,无论谁都不能将我们分开,你说过的,我在哪儿你在哪儿!”
悠然似想到了他此刻在干什么,她从皇太极怀里坐起。望向他时他的眼里已经盛满泪珠
悠然:“所以呢?你现在在干嘛?”
皇太极:“走,这里不容我们在一起,我们便去别的地方。反正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包括汗阿玛!”
马车还在疯狂的往城外疾驰,才从战场回来的贝勒按常规得即刻去努尔哈赤哪里汇报战况及结果,可他却赶着马车往城外跑
天命十一年,对于他如此重要的一年,可这人却说着这样的话。悠然忽然便怕了,不能因为自己而误了这人,历史就此改变的后果她是一点也不敢想的
悠然:“皇太极,送我去巴特尔哪里吧。让我们都走上我们原本该走的路,错了这么久,该对一次了。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是没有结果的!”
悠然的话让皇太极惊呼,他盯着面前这个依旧一脸从容的女人,这个属于她十年的女人,这个他从小便最爱的人。可此刻的她却让自己感觉陌生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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