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山见皇上仍旧不说话,心里暗自揣测大概是想让自己当回信使,便又对南宫堇开口
段亦山先生切莫推辞,您尽情发挥便是,好与不好,皇上自有圣断。
想来皇上仰慕这位质子的曲艺已经很久了,若不是上次的那件事,皇上怕是早已听到了接下来的天籁之音。
南宫堇没有说什么,将竹箫靠近唇边,吹奏起来。
这是一首怎样的曲子,竟然能够摄人心魂,皇甫御想起了从前的一切,那往昔的记忆,全都浸润在箫声里,那一幅幅画面,配上这悠扬的乐声,更是平添了几分惆怅。
一曲过后,段亦山等人流下了眼泪,这箫声,实在是感人,心里不由自主便泛起酸楚。
皇甫御转身,仔细地盯着眼前的红衣男子,发现他的眸子分外平静,像是一潭死水般,也难怪,他的身份,注定了这份悲凉。
皇甫御:一个月后,你随朕去一趟齐彦吧。
皇甫御说这话的语气,竟有些不像是商量,而是命令,不容抗拒。
此前收到了齐彦君主传来的书信,信中邀请他前去齐彦游玩一番,皇甫御和上官振本就是多年的好友,去一趟也并无不妥。
不过,信中还提到了一个人,便是南宫堇。
上官振不知是从何处听说南宫堇被誉为天下第一箫师,在信中邀请南宫堇一同前去,皇甫御心里便更是好奇,这天下第一,是不是浪得虚名。
不过,如今看来,确实是名副其实,岂止呢?简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南宫堇遵旨。
简单的两个字从他口里吐出,不带情感,回答的有点轻浮。
上次琉璃瓶的事算是欠他一个人情,如今陪他去齐彦,就当是赔罪了。
而皇甫御并不知道南宫堇是这样想的,起步走到他面前,两个人,更近了一些。
皇甫御:为何回答的如此爽快?
皇甫御第一次近距离地面对他,发现他越来越像死去的那个人。
南宫堇您是君,在下是臣,臣子本当谨遵君命。
其实,把自己比为臣子,还算是夸大了,他于这凤罗的皇宫,简直就像是一只任人踩踏的蚂蚁,卑微、渺小。
皇甫御:这话,朕听着有点熟悉。
皇甫御小声呢喃,顿时想起,昔日的顾城,也说过君臣相处之道,只是那时的自己,年轻气盛,没怎么认真。
南宫堇皇上,在下告退了。
南宫堇俯首说完,转身离开这里。
或许,是不想让皇甫御把自己当成顾城,相处久了,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谁,更别说是一个朝思暮想长达五年的人。
段亦山那位质子还是不懂什么规矩。
段亦山看着南宫堇的背影,悠悠开口。
皇甫御:大概是恃才傲物吧。
皇甫御说完,扭头盯着段亦山,眼眸中满是鄙视
皇甫御:朕说过,要你谨言慎行。
段亦山奴才该死!
段亦山连忙跪了下来,直抽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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