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暮色西沉,寿宁才悠悠转醒。
入眼是薄暮熹微的霞光透过窗纸,一室安谧。
寿宁试着动了动,全身上下都感觉被撕裂了一般疯狂传来痛楚!
“嘶!”
双腿跟灌了铅般沉重,但是···
手臂上裸露出的肌肤上散落着红色的暧昧痕迹,寿宁耳根一热,随即怒色上扬,她沉声唤道:“来人。”
南山守在门外一整日,闻言立即推开门,“殿下!”
“嗯,”寿宁淡淡的点了下头,“我睡了一整日?”
“是啊,臣差点要去请太医了!但是侯爷出门前交代过,您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臣就守在门外···”南山手脚麻利的挽起帷帐,见殿下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顿时一惊:“殿下气色怎么这么难看!来人!去请太医!”
寿宁也没阻止,唇角反而勾起,低声跟南山吩咐了几句。
太医很快就来了,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三个月没见的如椿。
长相美艳的女侍卫原本一脸冷漠,一见寿宁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柳眉立刻倒竖,叱道:“南山你怎么照顾殿下的!”
南山被骂习惯了,但是也眼泪汪汪的看着如椿,道:“殿下昨夜还好好的,我也不知道啊!”
如椿还想说什么,却见太医一眼瞪过来,顿时闭嘴了。
太医看过再说!天大地大殿下最大!
太医把过脉,倒是没说什么,问了句侯爷在吗?
下人们回答还在军营,太医便叹了口气,道:“老臣斗胆,留张字条给侯爷吧!”
“张太医为何要留字条?可是殿下出了什么大问题?”如椿一把抓起太医的衣襟,急急问道。
“如椿,放肆!”
床榻处传来一声低叱,如椿烫手般把太医扔下,扑到床边,轻柔问道:“殿下怎么样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无妨,只是身体不甚舒服。”寿宁轻轻抚摸女侍卫的发髻,温和道:“这几个月,皇兄可有虐待你?”
“没有没有!”如椿连连摆手,“陛下让我去学了好多东西,一日三餐管饱,就是担心殿下,夜里睡不安稳!”
寿宁点点头,目光落在门口处,突然想起什么来,与如椿耳语一番之后,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等到了夜里,苏锦澜回府之后,面对着脸色冷硬的女侍卫,操着不多的耐心道:“退下。”
“殿下吩咐,任何人敢扰殿下歇息,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苏锦澜咀嚼着这个词,笑意点点袭上眼底,手却极快的点住女侍卫的穴道,身姿飘逸的越过她,进了上房。
如椿脸色剧变,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冲开穴道,便知遇到了真正的绝世高手。
“侯爷的武功可不是你这种小虾米能比得上的。”戈椋笑嘻嘻的扛起一动不动的如椿,一溜烟的跑出院子里。
侯爷新婚,还是不要打扰新人相处的好~就是侯爷风华正茂,不知道娇弱的小公主吃不吃得消~
正房内,寿宁喝了药已经沉沉睡去。
房间内淡淡的药味仍萦绕不散。
苏锦澜眉间折痕渐深,见寿宁睡着了也依旧眉头紧锁,不由得伸手抚平那道折痕。
唤来管家,才知道今日宣了太医,管家毕恭毕敬的呈上太医留下的纸条,苏锦澜看了一眼,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却指尖一搓,纸条化为湮粉消散于夜风中。
“我知道了,下去备水。”
管家领了命令退下,临了回头一看,淮安侯脸上的神色却是复杂难辨。
翌日,难得早醒的寿宁有些懵,看着窗台微弱的晨光眨了眨眼,低头看着腰间的修长手臂,白色亵衣微微上卷,露出精致漂亮的手腕,就连手掌也是精致的很,寿宁欣赏了一会,猛地推开搂在腰间的手臂,动作有些迟缓的下床。
身体还是很痛,寿宁也不敢有大动作。
穿好衣服后,寿宁累极的坐在床边,小声的喘着粗气,前日的消耗太过剧烈,昨日休息了一天也没缓过来。
腰间突然一紧,紧接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寿宁晕乎乎的趴在锦被上,却感觉腰间一松,刚刚穿好的衣袍被人用巧劲剥开。
这混蛋!!
“苏怀霜!!!你···啊···”怒吼还未完全出口就被一阵酥麻感 占据脑海。
一股暖流缓缓流经整个酸痛不已的背部,寿宁咬着唇瓣不敢让自己嘤咛出声,这几日的惨痛教训告诉她,如果此时忍不住,等一下可能就不是这么温柔的疗伤了!
今日想要下床就必须忍住!
苏锦澜放在寿宁背上的手掌微僵,几乎不敢直视这大片白皙柔嫩的‘美景’,深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将眼前的柔弱女子吞吃入腹。
但是思及昨晚太医的叮嘱,少年将眼底的欲色压制下去。
等过了许久,苏锦澜将手掌移开,寿宁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今日,要去重华寺吗?”
寿宁还趴在床上,看着窗台上的晨光微微出神,闻言只是把头埋进枕头里,好一会才传出闷闷的声音:“不去,今日要整顿府里的内务。”
原本是昨日就该做的事,却因为某人贪欢,导致她躺了一整日!
苏锦澜翻身下床,动作麻利的穿好衣物,回身一把抱起寿宁,朗声笑道:“无妨,让下人去做就好了,今日去重华寺!”
寿宁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抱住苏锦澜的脖子,杏目里一片惊慌。
“我想带你见个人。”
最后,寿宁也没拗过苏锦澜,坐在一辆宽大的马车上,苏锦澜也不骑马,与寿宁一起窝在马车里。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偶尔的颠簸也在车夫高超的技术下避开,一路上安稳得很。
只是···
寿宁使劲掰也掰不开苏锦澜圈在腰间的大手,小脸沉得快滴下水,抬手捅了捅把自己圈在怀里的男人,道:“苏锦澜,你自重一点!”
这个人,一开始就把自己捞进怀里就算了,大手还越来越不规矩的到处摸索。
“殿下,我们刚刚新婚,”苏锦澜大手轻轻的的揉着寿宁的腰肢,不紧不慢的道:“新婚燕尔,但是殿下却一直要臣自重,殿下不知,情难自禁这个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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