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3:忆往事

“别用那种看撒旦的眼神看着我，小鬼，信不信我剐了你…！你一直都是用这种眼神看待你的朋友的吗？”

他的语气中略带一丝不爽，甚至带有少许怒气，他似乎并不喜欢你用这种眼神打量他

那双恐怖的眼睛闭上了，紧闭的左眼中隐约泛起了一股紫色的光芒，他仍旧抱着臂膀倚墙闭目养神，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鲜血顺顺裂口的缝隙一滴滴滑落，显得格外渗人

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中被诧异的情绪填满

那种语气…起来像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玩具而产生不满

你我可不记得我有一个浑身都是灰的朋友，我亲爱的骷髅先生

你把头偏过去，冷淡的回答道，身体蜷缩在墙边，却不敢刻意的激怒他，尽管带着劫后余生的侥幸，你嘴上依然不甘示弱

搞什么嘛？这家伙…

唯一可以断定这家伙的精神一定有问题，从墙壁上到处都是刀痕和喷溅在墙上的血液就可以看得出来不是一个疯子，就是一个谋杀犯

一个疯子就已经够麻烦的了，还是一个拥有暴力指数的疯子…难怪那个懒骨头会选择把他关在这里，真是一个棘手的麻烦，你心中不由暗暗感叹

“LV越高，你越容易失去本心，你越偏离自己的本心，就越容易放纵自己伤害别人。”

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sans似乎带着万年不变的微笑，就在昨天对你说了这句话

LOVE，真是世上最疯狂的力量…

Murder：…

Murder：Papyrus…他怎么样了？

你…？

他丝毫不在意你刚才的态度，迟疑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到底要不要问这个问题，最后选择断断续续用结巴的语言复述一个问题

Murder：地底所有的怪物们…过得还好吗？

你迟疑片刻，也没有隐瞒些什么，一滴不漏地讲述怪物们来到地面上的经历

让面前这位处刑者听一听又何妨呢？

Murder：…

Murder眯起眼睛，耐心的听着面前的孩子讲述的和与他无关的童话，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努力想象怪物和人类和平共处的情境

这真的有可能吗…？

那孩子不会变好，也不可能变好，遇见他的怪物都会变成一团没有生气的尘埃

那个预言没有错:来自地表的天使即将回归，而地底将空无一人。解救了所有的怪物，是空无一人，毁灭了所有的怪物，同样也是空无一人

那孩子凭借着强大的决心，挥动着刀刃，一遍又一遍的斩断他的骨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仁慈

Murder：你愿意倾听我的故事吗？

你你的…故事？

一个疯子的故事？

Murder：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是我说过的第二遍…

这孩子，的确在某些方面和她一模一样，就是太古怪了点

Murder：你告诉了我怪物们的故事，我也应该要讲述要向你我的经历

Murder：这是一种朋友之间的礼尚往来，不是吗？

白色毛领下的灵魂似乎在隐隐作痛，倒映着昔日的罪恶与痛苦，双手死死攥成拳头

Murder的眼中流露出苦涩的神情，回想起曾经经历的种种过往

那是一段很愉快的经历，但像流星一般稍纵即逝，那是一段悲剧，从开头就已经注定了的悲剧，那些经历淡化了他的痛苦和罪恶感，让他甘愿被sans囚禁，如果没有这段往事，自己早就已经放弃掉一切希望了吧…

算了，总不能让小羊羔空手而归吧？自己对那孩子的印象还不错…在地底的那些日子可没有一个活物来到这里呢

Murder仰起头长叹一声，带着处刑者才有的决心，讲述着那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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