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晏殊抱着陌阳阳,从画棋手里接过盛了血的手绢,怒火再也压不住,将手绢紧紧攥在手里。“徐良!窦文济!这就是你们说的皇后无碍!”
未晏殊挥手将染血的手绢抛在二人眼前。
徐良、窦文济也未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般地步,二人跪地俯首,脑袋里思索着方才任何一处不妥,可瞎子也看得出,皇后此为中毒之态啊,但是什么毒,恐怕皇上就是让他们今夜把他们的脑袋摘下来想,也想不出来啊,“这毒,实属罕见,罕见呐”二人不免磕头叫冤。
未晏殊犀利的目光看向跪着,连头也不敢抬的两位院判,“徐良、窦文济医治不利,即刻押入诏狱候审”
两位院判顿觉五雷轰顶,徐良忙抬头辩解,“皇上恕罪,微臣等确实未查到皇后娘娘有中毒迹象,娘娘所中之毒,实属罕见!”
窦文济强撑着要倒下的身体,用尽毕生定力冷静道,“皇上恕罪,且容微臣再诊,皇后娘娘未必中毒。”
“未必中毒?”未晏殊冷笑,“好,且容你再诊,若是诊治有误,朕唯你是问!”
窦文济擦了擦额头的汗,余光觑了眼旁边的徐院判,见自己的师父跪地未敢抬头,也只好撑着两根面条一样发软的腿站起身来,哈着腰走到踏前,画棋忙将用于诊脉的帕子搭在陌阳阳手腕上,奈何陌阳阳正被未晏殊捞在怀里,手臂垂着,帕子便滑了下去,窦文济和画棋四目相对,一时甚囧,也总不能让皇上别抱着皇后了,这耽误诊脉。
窦文济反应很快,皇上此时更关注娘娘的病症,这些繁文缛节倒也不必太过苛求,随探上两指诊脉。
稍作,窦文济收回手朝后退了两步,向未晏殊跪下,“回皇上,娘娘确实不是中毒迹象,而是忧思过度,郁结于心,才至血气不畅,且近来天气转凉,娘娘受多了寒气,积于心肺又久不曾医治,才积成此症,此症,是心疾。”
未晏殊将信将疑,目光停留在陌阳阳脸上,看着她苍白的脸,“身为皇后,既然身体不适,为什么不宣太医诊治,怀有身孕,为什么不告诉朕。”
窦文济脑袋一空,两个眼睛看向身旁的画棋,这,皇后娘娘怀有身孕,皇上今天才知道?皇后也真是个心大的,这小宫女是真虎啊。
画棋听到上方威严之声忙俯首跪下,琴书也俯首磕头,画棋道,“是奴婢大意疏忽,求皇上恕罪。”
未晏殊冷哼一声,她这口气怕不是呕给他的!打心里是有多不想怀上他的孩子,这么久了,自己竟也察觉不到分毫吗,倒让他干着急,白白替她绸缪这样久。
一肚子的火对着这张病恹恹的脸也无法发泄出来,话既说了这样多,总该找个台阶下,下了旨意怎么还有收回的道理,“大意疏忽?若皇后和皇嗣有恙,尔等该当何罪!”
窦文济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打了皇上的脸,皇上都说了中毒,他却站起来说没中毒,真忍不住想给自己一嘴巴,现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冥思苦想不知该如何,扭头苦着脸偷觑身后的师父,这个老匹夫闭着眼睛装不存在,不过,皇上虽然生气,说到底是高兴的,不过现在是给自己找台阶儿下罢了,只不过他们这些人,为了皇上的台阶,怕是少不了一顿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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