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看晌午已过,而柳遇和他两人都还未食,便吩咐着店小二快些上菜。
他将手中纹银置于桌上,等着这店小二来取。
而这方柳遇看着李策这大手笔,颇有些羡慕。
果不其然,她瞧见那店小二眼都笑没了,点头哈腰地朝外间喊着上菜。
貌似声音大了点,李策皱了皱眉。
柳遇目光愣愣地看着那纹银。
李策看那店小二出了房门,才转过头。
他正想与柳遇聊聊这罗俟,却忽地发现她的眼睛就像是黏在了那白花花的银子上,愣是看了半晌。
李策有些好笑。
他叩了叩桌,轻唤了声:“逢之?”
柳遇本对那银子想要的心慌,忽地听到李策这唤声,立马回了神。
她看了看李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脸微有些发烫。
她连忙抬手告罪:“……王爷见笑,这……草民也是许久未见过银子了,一时有些兴奋……呵……兴奋……”
李策有些新奇。
他盯着柳遇那微红的小脸,笑意更甚。
“逢之倒是直爽之人,本王喜欢。不过……”李策话锋一转,“本王现在更想知道逢之该如何处理罗俟之事?”
柳遇朝他那方望了一眼,心中一跳,那目光险些让她招架不住。
她放下手,装作淡然地替李策倒了碗茶,轻道:“王爷,逢之乃一介草民,靠近罗俟都难,更别说作法了。”
李策忽地撑起了身,神情凝重:“那……逢之是要见到那罗俟之后才会有应对之法?”
他虽不懂道术,但也知道温衡阳的道行也是不浅,连温衡阳都没办法,可见这罗俟是有几分厉害的。
柳遇见他神情肃然,也郑重道:“是,逢之虽修道术,却也要看罗俟所修道法,逢之好根据其情况所定夺布阵,可问题就在于如何接近这罗俟。”
“殿下乃为皇子,皇宫这等森严之处,殿下去得,可逢之无法,即便扮作殿下小斯也是不妥,一来身份卑微不得入宫,二来这脸也太生,反倒会引得怀疑。现为今之计便是等皇上围猎之时。罗俟如今为圣上宠臣,围猎之日必然在场,而此日场便是绝佳机会。可罗俟也不是那等闲之辈,我既能想出的法子,他自然也想得出,可他不惧。他有术法傍身,常人都奈他不得,更况论区区野兽。之所以他会跟来,也是因为他好奇,好奇到底谁会想至他于死地……”
柳遇其实还有一点没说。
罗俟修行已有百余年,道法在她之上,若是单打独斗,她绝不可能有胜算。
可柳遇会布阵啊,这阵法则是地府专为罗俟这类邪仙而造。
凭罗俟这百余年的道行,柳遇收拾他自是绰绰有余。
李策这厢见她说得轻松,似有不信:“本王虽不懂道术,可本王也深知这罗俟不是个简单人物,这……逢之又怎能肯定自己能降住这妖道罗俟?空口无凭,本王也不敢冒信啊……”
柳遇方才说得口干,正拿起茶碗喝得痛快,冷不丁听到李策这话,当场气得将茶吐了出来。
不信她干嘛还找她来,这人是不是有病?
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
她有些恼火:“王爷也大可不信不用,若另有他选,逢之绝无二话但凭定夺,只是逢之这身本领,逢之却不会妄自菲薄,必是有过人之处。”
柳遇说完这话,似乎还是气的不轻,她又灌了两口茶给自己消火。
李策看着柳遇那炸了毛的模样,心情甚好。
他这才悠然道:“本王玩笑而已,逢之不必放心上,本王还是信逢之的。”
柳遇瞧着那双尽显笑意的深眸。
她更气了。
她忍着给对方一拳抡过去的冲动,咬牙切齿道:“谢王爷,逢之必然是全力以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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