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最后,这件乌龙案子不了了之,我稀里糊涂的直接跟着姚家的人走出衙门,往后看了一眼,顿时气傻。
只见那始作俑者像没事人一般,极潇洒地拍拍袍子上的灰尘,转身对姚家人倾城一笑。
原来姚家压根儿就没将钟晨视为案犯,却一股脑地都冲我来。
我暗暗呸了他几十下,如今这世道简直是没天理可言,难道长得美一点,就能为所欲为?
正当我心里极不爽之时,忽然有几个落安镇的百姓从衙门外哭哭啼啼地扛着一具尸体走进来,死者脸庞早已发黑,只是仍隐约看出生前也定是个年轻俊秀的少年。
我掩鼻往后走了几步,看到身后的知县老爷正侧着身子与师爷耳语了几声,便轻拍惊堂木,道了声:“此案错综复杂,日后再审。”
嗬,这个落安镇的知县如此办案,镇上的百姓可真够倒霉的。我正不屑,姚家的人倒在前面催开了。我忙跟着向前走几步,却看钟晨翩然若仙般大步从我身旁踏过,轻声在我耳畔道。
“小道姑,为何每次姚家死了小猫小狗时都会有人不明不白地死去?又为有知县对这案件如此草率处理?”
我张口结舌,还没回答,他的唇畔便泛出一丝如狐狸般的微笑:“就你这猪脑子估计也猜不出来,我就随便问问。不用在意。”
我怒瞪他一眼,也将声音压得更低。似是在自言自语:“这个杀人凶手的身份,定然是不简单。”
说罢更已信步走出衙门,顷刻工夫,便已翩然远去,不知影踪,我看他脚步轻盈,忽然很难将那个费了半天力还爬不上山崖的人与他联系起来。
我轻叹口气,钟晨,恐怕你的身份也不简单吧。
我在到落安镇的第五日晚上,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我若四岁稚儿,依偎在一一个素淡伶仃的女子怀中,她的面容慈祥可亲,只是最后毅然推开我,我紧扯她衣袖,痴缠不放。
她泪如雨下,淡薄唇形明明吐出了一个“滚”字。
我紧紧拥着她不肯离开她却依旧如烟雾一样渐渐散开,我放声大哭,那雾中女子的面容却突然变成另一副绝色容貌。
笑盈盈的脸上毫无凄凉忧伤,那是我最熟悉不过的钟晨,明明是男儿身,却偏偏比女子长得还美丽。
再望四周,我分明又站在清平观山头,摸一摸脸庞,半边全是疙瘩肿块,起伏不平。
那是我初遇他时跌落桃花中之后的惨状,我放声哀号,哭得梨花带雨,突然他轻拭我眼中的泪水,十分亲昵地拍拍我的头,像哄一只小狗一般。
“小道姑,不要动不动就愁眉苦脸的,对,你笑笑,你看你多美。”
我呸了一声,我这脸都像是毁容了,怎么还笑得出来,可是心里,却有一丝甜甜的,钟晨,你竟然说我美!
这是不是表明,你有点喜欢我?
只是,我怎么这么累,脑中混沌不堪,万千思绪走马灯似的转。仿佛听到钟晨在对我说:“小道姑,你看姚府猝死的那只狗,它的脊柱已断裂,又是死在外面的墙根,背上还有一个鞋印。这很明显是......”
“很明显是有人从墙上跳下来,无意将狗给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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