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太子一大早便来了相府,正同霍相在书房议事。
不知道谈了些什么,等太子出来的时候,勿尤已经开始用午饭了。
南静安看起来心情很好,“尤儿。”
勿尤淡笑,让夏言给他添了个位子,“殿下来了。正巧,一起用膳吧。”
饭间,南静安似不经意提起:“怎的一直待在府中,也不出去走走?”
勿尤不在意地笑笑:“府里够大,我每日走走也是够的,没必要到外头去。再说了,我待在府中都会有祸事上门,换做去外面,可有得折腾。”
他听后,望了她一眼,也就作罢。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
南静安随意地撑着脑袋看向她,笑说:“父皇派我出使朝文国,行李都备好了在相府外。其实今日,我是来同你道别的。”
“是吗?”勿尤笑回:“那殿下路上小心些。”
见她没有丝毫不舍的情绪,南静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而笑道:“尤儿都不送我一程的吗?这般绝情。”
勿尤愣了一下,抬眼看他,“那,尤儿送殿下出相府?”
南静安眯了眯眼:“好。”
一出相府,所谓满满当当的马车队伍,勿尤没瞧见,倒只看见了一匹马。
勿尤站在马下,正欲回头去问南静安,忽然被他抓住手,搂着腰,直带上了马。
她落在前方,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听到耳边一声“驾”,马就冲出去好远,直留下身后一众下人门童呆若木鸡。
马奔至街口,才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惊叫声:“啊——!!!太子殿下把小姐掳走了!!!”
一骑绝尘。
顺着官道奔出好久,直到看到前方数辆马车徐徐前行的影子,南静安才驱马,渐渐放缓步子。
而勿尤,已由最初的惊讶转为了现在的平静。感受到身后贴近的温热胸膛,她难得硬是挤出来个笑:“殿下,你这是……作甚?!”
头顶上方窃喜的声音响起:“说了让你送我一程的,送到相府门口怎么够?最起码,也要送到朝文国吧。”
勿尤冷下脸:“殿下。”
“好了,别生气,是我的错。”南静安柔声哄道:“但我不是一时起意,从父皇打算让我去朝文国时,我就想好要带你一起去了。”
南静安生而温文尔雅,他的声音特地放柔,勿尤也渐渐平息了怒火,只是依旧不解:“为何?”
说到原因,他持缰绳的手虚圈住勿尤,面色有些不好,“上次离开国都,你便出事了……这次我要出门那么久,带上你在身边……总安心些……”
勿尤语塞,一时竟没反驳。他如此担心她,她再不领情,也不好在这当口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尽管,他们的关系只是做戏。
保持这虚抱住她的姿势一会儿,让他切切实实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受到了他的庇护,他终是安心了。
南静安:“再者,要我这么些时日看不见你,我还不如不去了,带着你好解我的相思之情啊。”
勿尤听他语气恢复正常,就没好气道:“哼,等从朝文国回来了,看父亲怎么迁怒于你吧,太子殿下。”
南静安理直气壮:“我今日可是与丞相大人谈好了你我的婚期,等我们来是到了成婚之日了。到时候,我这个准女婿,丞相大人也不舍得迁怒。”
勿尤只当他是玩笑,不以为意道:“那殿下就试试咯。”
既然都到这儿了,那便去一趟朝文国罢。反正南静安也不会放她回去。
看着她墨发映衬下白皙的后脖颈,南静安一阵心神荡漾:等回国后,可就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也得同我完婚了。
而相府里,霍相已经喋喋不休咒骂了南静安整整三个时辰:“可恶!等你回来了本相立马取消你跟尤儿的婚约!!臭小子,别想染指我家尤儿!!!”
好不容易行了一天的路,找了嫁客栈休息。勿尤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歇下了。
而南静安,则坐在另一个房间,悠然自得地喝着茶。毕竟,有一群不知死活的老鼠,从一开始出城,便一直跟着他们了。
围绕着客栈的黑影,迅速收拢,窸窸窣窣地从四面八方聚集,动静微不可闻。房里的勿尤,却立马睁开了眼。
她并没有坐起身,只是静心凝听外面的声音。
奇怪的是,明明已经聚拢在客栈外的杀气,却被另一股力量压制,双方恶斗起来,尽管没有亲眼看见,也能想象出那刀光剑影,兵器交接的画面。
勿尤想了一瞬,了然,看来是南静安的侍卫跟那群人斗上了。
不一会儿。外面的声音停了,一切归于平静。
听见隔壁房间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勿尤立马闭上眼,听着那声音落至自己门前,然后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
南静安走近勿尤床边,看着她依旧沉睡的面容,勾起唇角,又退回门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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