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案清挑眉,道:“怎么就苦了。不过我敢打赌,我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听到“嫁不出去这句话,项荧青头上开始微微冒汗,拱手道:“大人,确实,这辈子,嫁不出去……”
“我就说嘛,嫁不出去的,要是嫁出去那才奇怪!”宋案清微微挑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久辞嫣还想继续听,便摆手催道:“项公子,赶紧再讲详细点!怎么就嫁不出去了!”
“是是是。宋大人这一生会遇到一位对你极好的男子,可惜你们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最后没能在一起,但是后来您又遇到一位小公子,他年纪比您小,从小就仰慕你,可惜因为一些原因最后只做了朋友。”
“那那位小公子是怎样的人啊?”不等宋案清说话,久辞嫣先率先替她提出了问题。
“那位小公子一开始只是个穷书生,好歹后来进京赶考有了名分,做了官,便努力一步步走向自己喜欢的人。”
“那后来怎么就没在一起啊,多可惜啊!”久辞嫣又问。
“这个……”项荧青冒汗,“我也……看不到,不知晓了……”
宋案清在一旁早就不耐烦了,叉起胳膊,一副头大的表情,道:“哎呀,你俩行了,都说了算着玩玩,别当真,你俩怎么都较上汁儿了!散会散会!都歇息去了!”
宋案清不迷信,也讨厌看事一类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今天这么一算卦,算着算着就把她算烦了,这种狗血虐心的爱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自己活了二十多年,至少十来年都是不食人间烟火,感情什么的早就看淡了。
项荧青草率行了礼,撒丫子就跑。久辞嫣依旧坐着,尽量把眼睛瞪的无辜一点去看宋案清。
“真是的,怎么连你也开始迷信了!?”宋案清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
“可能是我念书年数少的事。我听他讲的有理有据,看的也认真,不像编出来的。而且大宋姐你不也较了会劲儿吗……”久辞嫣揣着手,嘴巴弯成了一条向下的弧。
宋案清又扶额,叹了口气,重重趴在桌子上,不再理人。
其实,宋案清不是讨厌迷信,是害怕迷信。她弟弟刚出生不久,家里便请来了算命先生,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那算命先生却道宋小公子将来必定成不了大器,而且花天酒地。话里那意思就是你家小公子以后绝对不干人事!宋家主不信,可是随着她弟弟长大,家里人都发现算命先生说的是对的。宋家主觉得家里那么多有能力的旁支,大不了叫人顶上。可人算不如天算,宋案清二十二那年,宋家主得了不治之症,命不久矣,自己唯一的亲儿子还不成器,接替不了自己,又不想别的旁支干涉。无奈之下,只好把身为大姐的宋案清推上了朝廷,那些旁支哪服啊,便开始往朝廷里散布谣言,怎么难听怎么骂,根本没把宋案清当家主女儿。好歹后来沈九庄看不下去,叫自己亲儿子帮扶了一下,这才让宋案清在朝廷站稳了脚跟,后来靠自己做了军师。一时间,朝廷上下都在感叹宋案清和宋家的丑事。宋案清落魄的时靠着外人站稳脚跟,风光了宋家人又开始阿谀奉承,可谓是讽刺、可悲至极啊……
久辞嫣自是不晓得这些事,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宋案清,默默给她披上了斗篷。
第二天一早,秦骁过来叫二人起床。宋案清懒得和昨天算的那卦较真,料理好自己后开始给久辞嫣盘头发,今天她给久辞嫣盘了个灵蛇簪,显得她没那么凶了,反而多了几分温柔端庄。
用过早膳后,秦骁带着她俩去了明理寺正厅,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已经到了。相互行过礼后,开始了寒暄、客套话。大理寺其中一官员道:“现在不能叫久姑娘了,该喊久将军了!”
“不敢不敢,能捡到条命已是万幸,不敢再多求别的。”久辞嫣面对三法司级别的官员明显客气不少,倒不是级别高,而是会说人话。
“哪里啊!久将军的战绩朝廷里的大臣们还是知晓的,前朝家主们的事,和咱们这些晚辈没关系了。这声将军,该喊还是得喊的。”大理寺对外一向是客客气气,对久辞嫣这个所谓的戴罪之身也是如此。
“那便听大人的了。”久辞嫣简单回了一句。
大理寺在新朝建立的时候除了领头的是老人,剩下的基本都换成年轻的了,都怕一换人办事不理想,谁知道老领头的有他自个的办法,把新来的治的服服帖帖,办案效率也跟着提高不少。
一行人在明理寺内,都围着一张桌子,刑部、大理寺领头队长和宋案清,久辞嫣坐着,剩下的全都站着,把他们围在一个圈里。
刑部率先发话,道:“来的路上便听那位秦骁姑娘讲道久将军你似乎对案情推测很有头绪。可否继续协助三法司调查!?”
“当然可以。不过鄙人所讲的也只是自己的推测,想要得到印证怕是有些难度!”久辞嫣难得认真。
“这个好办,”大理寺道:“久将军若是觉得有头绪需要帮助,先不说三法司,我们大理寺是会全力相助的!将军之前讲到画皮师,可知记载画皮师的那本《东庆异闻录》在哪可以得到?”
久辞嫣蹙眉,道:“我有些年数没回汴京了,这里的书肆不知还有没有卖。”
“这样,我去派些人手去各家书肆查查。一有线索,马上通知你和三法司。”宋案清边讲边转头看向众人。
“好,那就先麻烦宋大人了!我们三法司也会强加人手在汴京和明理寺一带巡查。”
“我知道画皮师的一些特点,会帮助几位大人一起排查!”
几人很快达成共识,以茶代酒,相互敬了一杯,而后兵分几路,就地告辞。
久辞嫣自然是和宋案清一起,宋案清边走边道:“我得先去书肆,你得先自己调查了。”
“没事,我自己可以,不劳大宋姐费心了。”
二人在郊外分开,宋案清前往汴京城书肆,久辞嫣责从乾坤袖里掏出老地图,顺着地图一路走到了已经荒废多年的久安府。她没有过多停留,只是看了久安府一眼,转头带着一股无名心酸离去。自己看到自己长久居住的地方荒凉多年,竟觉得有些可悲。
久辞嫣看着地图,来到了一处繁华至极的府邸,那离着久安府不算远,就一里地。久辞嫣抬头,似是重温般的看向府邸的牌匾——清覃(tan)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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