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下午,所以许多长辈都已离席回府,叙旧去了。
许傲芳绕着一条无人的小道烦躁的走了几圈就回了席,自顾自地喝起酒来,这酒是谷家城那支带来的,据说还是贡酒,可许傲芳只抿了几口就放下杯子,不是因为酒不好,而是因为一个人一脸欠揍的遮住了她面前的阳光。
“啧啧啧,许大小姐,喝闷酒呢?”
许傲芳皱眉抬头,看着说话的人:“是你?”
“不然呢?不是你回默哥哥,还能是鬼不成?”印守掐着腰,发上的带子随着他摆头的动作来回摇晃。
印守,字回默,雾幽城新即位的城主,性子纯良活泼,才辩过人,同许傲芳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但两人极不对付,常常一见面就开始争吵拌嘴,比之许傲芳与厉清欢相见时更甚。
许傲芳觉得他会出现在厉家武场肯定是因为太久没人跟他遛嘴,所以无聊透顶:“原来是回默哥哥,我还以为是鬼呢,不过这样一看,还是鬼更顺眼一点。”
印守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
自老城主去后,他昼夜不休的通理雾幽城中事务,此番到这厉家武场,也是因为与厉家有要事相商,没想到一出来,竟然最先碰上这个臭丫头。
“怎么?厉醒不搭理你,伤心了?”他斜了一眼桌上的酒,开始一边绕着她慢慢走,一边打量她的表情。
许傲芳嫌弃的瞧了他一眼,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印守还是笑着看她:“你可鲜少有这样无言的时候,莫非是真被我说中了?”
“我告诉你啊印守,走远点,别挡了本小姐喝酒的兴致!”
“喂喂喂!这位姑娘,你知道我现在是谁吗?我可是雾幽城城主!你不但直呼我名讳,还敢跟我这么说话,这是要定罪的,可懂?”
“什么狗屁城主!”
“你你你!好不知礼数的女子!”
身后的下人捂着嘴偷笑,他们从印守做了城主以来就服侍在身边,这位小爷除了会发发牢骚以外,裁决大事之时都格外谨慎守矩,雾幽后继之人如此懂事,他们也是发自内心的敬他爱他,想让他开心的,可老城主去后,他们用尽了方法,也没能让这位爷的眉头舒展半分,不过踏破铁鞋无觅处,今日歪打正着,竟让他碰上了许傲芳,这下总算能在他脸上捉到点乐模样了。
印守怒瞪着许傲芳,许傲芳也不甘示弱,回瞪回去,两个人就像是两只待斗的公鸡,气势汹汹,谁也不肯让谁。
一阵脚步声忽然由远及近,像是冲着这边来的。
许傲芳余光之间,瞥到了远处有几个匆忙跑来的人:“什么事让你们一个个慌张的像丢魂儿了一样?”
布衣木簪的男子立刻拱手:“回少夫人,大少爷出事了!”
印守瞳孔一缩,也不孩子气了,转头看向说话的人:“出什么事了?”
男子还不认识印守,但看他穿着打扮,并非凡品:“回这位爷,大少爷喝了贡酒,现在中了毒,昏迷不醒。”
厉醒中毒?
印守垂眸凝眉,将目光落在许傲芳手里酒杯上。
谷诚好酒,贡酒是谷家城里的酒商供给二少爷谷诚的,谷诚与谷家城中的厉家关系暧昧,赠酒之时应该是查了又查,试了又试,确保无误以后方敢下赠,而谷家城的厉家与雾幽城的厉家又是交根相生,断没有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明面加害的道理,况且厉醒一向对这些极为留意,怎么会如此容易就着了道?
“快叫郎中来给我瞧瞧!”许傲芳跳起来,颤抖着手,指着前来上报的男子。
那男子摇摇头:“少夫人,现下所有的郎中都在大少爷那了。”
许傲芳闻言,拽住一旁正沉思的印守:“印守!死印守!给我把脉!你听见没有!喂!你听见没有!”
印守被她吵得无法集中精神,不耐的搭上她的腕:“放心,臭丫头,你回默哥哥在这,你还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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