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的饺子摆在桌子上,两个人谁也不吃。
栾妆宜是因为对是否要得知一切的纠结,而梅俢是因为栾妆宜不许他出去玩。
今夜雾幽城城主为自己新得的妻子庆生,再加之正赶上过年,更是喜上加喜,也顺便赦免了一部分犯人回家团聚。
今夜的雾幽城格外热闹,梅俢趴在门旁边,扒着缝看外面,可什么也看不到,这一带的冷清程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妆宜,你怎么还在生气?”他委屈极了,悄悄过来环住她的腰。
太熟悉了,熟悉到第一次见她,他那样失礼,还是没有忍心杀了他;熟悉到别人哄骗他,她就想带他回来;熟悉到他的拥抱与体温,能让她安心万分。
栾妆宜没有推开他,她回头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厉梅俢,我找了两年,虽然现在我不敢完全确定,但是我想,我就是王巧口中的第三个妾室,对吗?”
问出这个困在心里的疑惑,她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被逼的更紧了一步。
梅俢傻傻的看着她:“妆宜,你在胡说什么呢?”
“厉梅俢,你的妻,叫许傲芳;你的大妾,叫郑冉,你的二妾,叫蒯砚儿,你的三妾,叫栾妆宜。”栾妆宜用一种极慢的语速去说,像是在陈述一个再肯定不过的事实。
厉清欢歇了家里的事,赶过来找栾妆宜的时候,正好听见她这样说。
“你都想起来了?”梅俢正不知所措,厉清欢推开了门。
栾妆宜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凭直觉,猜的。”
厉清欢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栾妆宜极费力的问了一句。
短短七个字,她的额上竟沁出汗来。
梅俢急忙用衣袖给她擦了擦,栾妆宜的脑海里猛地闪过一幅画面。
烈日炎炎,男子归家,她迎上去,想为男子擦擦头上的汗水,却发现自己没带绢帕,只能踮起脚用衣袖给他擦擦。
“梅俢,我害怕。”
画面戛然而止,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缩到梅俢怀里,死死地扣着他的腰。
梅俢皱着眉头看向厉清欢,以一种护着鸡崽的姿势抱着栾妆宜:“你惹妆宜害怕,你走。”
厉清欢看向别处,神色不变:“不想看铜镜?那等过了这个年,你会有新客上门,想知道的话,你可以问问她们。”
饺子都凉了,厉清欢将它们撤下去,又换了新的。
栾妆宜和梅俢的姿势却始终没变过。
“我走了。”厉清欢关上门,屋子里又变得安静下来。
栾妆宜慢慢从梅俢怀里出来,她扭头看了一会铜镜,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饺子:“还是先吃东西吧,一会吃完了,许你出去逛逛。”
梅俢摇头:“我不去,我,陪着妆宜。”
“不用,你自便就好。”
梅俢执拗:“我不在,你害怕。”
栾妆宜一时噎住,想了片刻,她点点头。
得了答案,梅俢撒起欢,他吃了几个饺子,又捯饬起胭脂来。
不过栾妆宜心情复杂,她心里想着铜镜,又想着厉清欢刚才的话,发起愁来,两年了,在此一举...
她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梅俢玩够了,跑回来看她,一看就是大半夜。
栾妆宜睡了一大觉再睁眼,梅俢竟然还在看她。
接连几夜,俱是如此。
“你不困么?”
梅俢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困。”
栾妆宜实在难忍睡意,只好顺着梅俢的意思,同他十指交扣,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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