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人颤颤巍巍打开了店门,手上捧着一个木盒。他手里捏着一支雪茄,还喷着白雾。
维希:嘿,先生,您是来买东西的吗?
杰里斯:是的……是的……这个木盒。
维希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女士的首饰,很明显价格不菲。
维希在首饰店打工,他是个不到20岁的年轻小伙子,战争即将打响,但他可不会在意这些。
维希:嗯……很漂亮,太漂亮了,87英镑您觉得怎样?
老人突然不说话了,他一下子掐断了雪茄,烟草的气味还在空中盘旋。他双手颤抖地去摸口袋,然后他愣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有拿到。
杰里斯:哦……当然没问题,但,我想我需要拿出来一些东西。
维希:实在很抱歉,但原谅我过分的好奇心——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请问这位女士是您的妻子吗?
老人顿了一下,旁人却从他的目光里看出了孤寂和茫然——这让人的心灵感到如此地震撼。
杰里斯:不,她不是,她死了。
维希:这个消息实在令人悲伤,我为我的冲动感到抱歉,先生。
杰里斯:不,没关系,这可能是她最好的解脱了。
维希:什么?
杰里斯:好了,就这几条项链吧。
维希刚刚打算询问,却被他的声音打断了。
维希:哦哦,好的好的……56英镑,我马上给您付钱。
老人点点头,他手里紧紧地攒着几条项链,红宝石刻成了蔷薇的形状,在昏暗的灯光下极其漂亮,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维希:56英镑,您拿好。
老人拿了钱,回头看了他一眼。
杰里斯:你想听故事吗?小伙子。
维希:什么?
杰里斯:关于这个盒子的主人。
维希看看木盒上刻着的东西——一个名字,萝西玛丽•贝纳。他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杰里斯:那好,我希望在战争后,你能把这东西写下来,也算实现了我的梦想。
于是不管维希的回答,他自顾自地坐下,手里揉搓着,维希很识趣地给他塞上了一支雪茄,老人却摆着手不要了。
—————
现在,让我们进入19世纪初期的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统治着繁荣的日不落,金钱名利在灯火舞会上旋转,纸醉金迷的生活在酒杯里下沉。
但这一切,都与萝西玛丽•贝纳无关。
萝西玛丽是的,我想去伦敦。
贝纳太太:哦亲爱的,但是不可能!
萝西玛丽为什么呢?您就当一次旅游就好了!
当她再一次提起这个话题,萝西玛丽就知道自己的母亲要说什么了。
贝纳太太:你已经到找个好丈夫的年纪了,安安稳稳在这里度过一生不好吗?
萝西玛丽母亲……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同意这个观点,面对母亲的咄咄逼人,她丝毫没有落于下风。
萝西玛丽我只是想试一试,去伦敦并非我一时兴起,我可以赚钱养活自己!
贝纳太太:那你去了那里要做什么?!
贝纳太太再次扬起声音,平时的温婉在这一刻全然消失。
萝西玛丽我可以当作家,写文章。或者做生意……再不济,我可以当家庭女教师。
贝纳太太:不可能!
贝纳太太:你应该知道家庭女教师的地位,我是不可能送我自己的宝贝女儿去那里的!
贝纳太太:一个女孩子,到了要嫁人的年纪就去嫁人,之后生几个孩子,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萝西玛丽母亲!
萝西玛丽让那些什么说法见鬼去吧!我想要自由,我想去追求自己的梦想,这点都不可以吗?
她平生最恨这种说法,从小她读过的书和受过的教育让她明白,女性永远是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依附他人的菟丝草。
贝纳太太:……
贝纳太太缓缓叹了口气。
贝纳太太:如果你想的话。
于是萝西玛丽的脸上就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明白,母亲松口了。
贝纳太太:问题是你该怎么去那边?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谁照顾你?……
萝西玛丽停!这点您就不必担心啦,我找了舅舅。
她俏皮地笑了笑,淡绿色的眼睛显得那么美丽,像沙漠中的绿洲。
贝纳太太:什么?
贝纳太太:等等,萝莎,是我想的那个吗?
萝西玛丽当然啦!
见贝纳太太吃惊的能塞下一个鸡蛋的嘴巴,她又快止不住自己发自内心的笑意了。
母亲跟舅舅的关系不太好,因为舅舅并非是她的亲弟弟,而是领养的。所以自打贝纳太太嫁人起,就几乎没有跟他有过联系。
而舅舅,在伦敦经商,混得风生水起,萝西玛丽自然找上了他。念着那一点点叔侄情谊,舅舅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贝纳太太:你是怎么跟他联系上的?
萝西玛丽您猜啊!
她才不会告诉母亲,父亲一直跟舅舅有生意上的往来。
那位传说中的舅舅——杰里斯•洛克伦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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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希:是您?
杰里斯:当然,她找上了我,萝西玛丽,她是我的侄女。
杰里斯:多么聪明的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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