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线索

素月看着自家主子感觉有些无奈。

苍天呐！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受如此折磨！

“娘娘，您这是要干什么……”

汪歆蓉一脸得意：“哈！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本宫这是在挽回皇上的心啊！本宫就在这殿外候着，皇上一出来，看见这样的本宫，一定会爱上本宫的……”

“嘿呀！这不是皇后娘娘吗，你站在那干什么呢？”

是金熙珊。

汪歆蓉很不爽：“你来干嘛？”

“皇上让我来的啊……不过话说……”金熙珊歪着头，“娘娘，你这身打扮，有点一言难尽啊……你穿的这是什么？开口的红色布袋？我靠……这么浓的妆……天哪！不好了！皇后中邪了！”

“闭嘴啊！这是本宫给皇上的惊喜啊！你一喊皇上就听见了！还有！这不是布袋！这是开胸连衣裙啊！露胸的！而且这妆是今年最流行的你懂什么！”汪歆蓉急了。

惊喜？是惊吓吧。素月苦不堪言。

“露胸？噗——娘娘，你有胸吗？”金熙珊指着衣服的开口处嘲笑道，“这种衣服是给有胸的人穿的，你一个平板穿上就跟套麻袋似的。这可不是我打击你啊，这就是事实。就你这身材，光着身子出去溜达一圈都没人认出来你是女的……”话音刚落，金熙珊就被汪歆蓉踹倒在地。

一旁的素月听到金熙珊的一番话，不住的点头。她早就想这么说了！

“皇后，你在干什么？”

楚恭焰正巧出来，看到了这一幕。

“皇、皇上？”汪歆蓉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好。

金熙珊站起来，冲汪歆蓉努嘴：“嘿，小焰子，这可是皇后娘娘给你的惊喜。”

“惊喜？”楚恭焰仔细打量着汪歆蓉，皱眉道，“你穿个布袋做什么？”

“噗哈哈哈哈！”金熙珊听了这话，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汪歆蓉，完败。

汪歆蓉泄了气，想招呼素月赶快离开这里。

“素月，叫你家主子多穿点，小心着凉。”楚恭焰指了指裙子的开口处然后便带着金熙珊走了。

汪歆蓉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语。

“怎么样怎么样？”刚刚坐下，楚恭焰就迫不及待的问她。

“嗯，成功了，只不过，遭了点小罪。”金熙珊想起那杯辣椒水，菊花便隐隐作痛，“小焰子，我这个算工伤，你要给我报酬。”

楚恭焰无奈：“好好好，你先说说具体情况。”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十分顺利。”金熙珊得意洋洋的说。

“那你要找的人呢？怎么样了？”

金熙珊摇摇头：“还没信呢，这都过去五天了，居然还没查清楚。”

楚恭焰来了兴趣：“你要找的人到底是谁啊？你不就是负责情报的么？你难道查不到？”

“我的怡红楼大部分负责跟官员商人打交道，江湖人士还是所知甚微。”金熙珊道，“这个人叫亓千朝，一个月前因伤住进了勾栏院。”

楚恭焰不解：“他受伤为什么要住进勾栏院？”

“宝宝可怜他。”

楚恭焰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半晌他才开口：“他还好吗？”

“嗯，他很好。”

楚恭焰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金熙珊面色阴沉的回到勾栏院。

每次只要涉及到熊叔宝，金熙珊的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珊珊？”金熙珊听见有人招呼她。

是王允。

“我看你寅时就出门了，结果都午时了你才回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王允问。

“没有没有，我跟小焰子商量点事。”金熙珊笑笑，“你不用担心。”

王允没再多问：“那你午饭还没吃吧？”

金熙珊想起自己的早饭也没有吃：“没吃，你这一说，我还真饿了。”

王允招来春梅，吩咐她去热饭。

“别太累。”王允说。

王允心里清楚，金熙珊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内心十分脆弱。本来像她这般大的女孩子应该深居闺阁，不问世事。而她却背上骂名为朝廷收拾烂摊子。

他心疼她。

“放心吧。”她说。

…………………………………………

用过午膳，金熙珊叫春梅进来收拾碗筷，结果喊了半天也不见人来，金熙珊只好自己动手了。

“吱呀”，门开了。

“妈妈。”春梅进来了，“悦来客栈的才掌柜来了。”

金熙珊抬头看了她一眼：“哦？是么？”然后低头继续收拾碗筷。

突然，她将手中的筷子掷了出去。

那速度极快，似乎防不胜防。

春梅“啪”地捉住了那根直奔她面门的筷子，折断，笑了。

“看金老板这力度，是要打穿我啊。”是个男人的声音。

金熙珊叹了口气：“才掌柜折断了我的筷子，这钱要算在一百两里吗？”

“刚才那叫正当防卫。”才如命将易容面具摘下，“金老板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厉害啊。

“才掌柜说笑了，能接住我掷出的东西的人，目前只有三人，才掌柜算一个。”

“金老板是如何识破的呢？”才如命将套在身上的春梅的衣服脱了下来。

“这简单，本来之前春梅没有按时来收我的碗筷，我就有些疑心。再者，春梅跟我说话向来都是战战兢兢。你说话太坦然，明显不一样。”金熙珊坐了下来，“才掌柜，请。”

“那我是该说金老板观察力惊人，还是该说金老板对每个人都有防范之心呢？”才如命坐到椅子上。

金熙珊不以为然：“干我们这行的，是把身家性命全搭在里面，不得不防。”接着她将准备好的银票递给才如命：“这是一百两，不知才掌柜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才如命说：“这个人还真是费了我一番功夫，我派吉祥如意到外面去打听，结果发现他在江湖上没什么存在感。”

“如何？”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你自己看吧。”

金熙珊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大吃一惊。

“这不可能！”金熙珊站了起来，“他不可能是那死老头的徒弟！”

才如命说：“但据吉祥如意说，他的招式完全是青云道长所传。而且你也曾对我说过，说他内力不错。青云道长的武功只有内力极强的人才能学。”

“但这根本不可能！”金熙珊十分激动。

“因为你是青云唯一的弟子。”才如命说。

金熙珊点头。

金熙珊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那死老头说过只有我这一个徒弟的！这个辣鸡！什么时候又搞了一个徒弟！”

她这样说会被人误会的吧。才如命想。

“自先帝驾崩之后，青云就消失了。这两年间，他也许会收一个徒弟……”才如命说。

“啊！这个辣鸡！怎么可以收别人做徒弟！辣鸡男人！辣鸡死变态！辣鸡死老头子！”金熙珊捶着桌子。

“淡定淡定。”才如命给自己倒了杯茶，“两年之内要掌握青云的武功是不可能的，青云的武功实在难学，我半年才学会他那一招。从目前的资料来看，像亓千朝的武功，至少需要练五年。”

他喝了口茶：“金熙珊，我很好奇你真正的实力啊。”

金熙珊耸耸肩：“正如才掌柜所见。”

待才如命一走，金熙珊便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亓千朝，男，二十四岁，生于陆国大都。疑似青云道长弟子。无江湖行迹。

这二十七个字，让金熙珊反复看了好几遍。

“你所说的亓千朝的仇家，我查过了，奇怪的是，他们全部死于非命。”金熙珊想到才如命临走时候说的话，“亓千朝这个人，不简单。”

亓千朝，他到底是谁？他来勾栏院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会青云的武功？

这些问题让金熙珊烦躁不已。

找到青云，或许问题就能找到答案了。

“啊啊啊啊！可问题是那老头子在哪啊！”金熙珊抓狂了。

自从老皇帝一死，死老头就不见了啊……

“真是……”金熙珊将纸揉成一团。

虽说因为亓千朝的事让自己跟韩玉有了点关系，但不把亓千朝这个人查清楚，自己根本无心去查才如命。

亓千朝，真的很可怕。

对了，为什么不问问她！

“春梅，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

“春梅？”

被才如命锁在柜子里的春梅流下了眼泪。

妈妈，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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