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点点!你死到哪里去了!”
我终于听到姑娘骂我了,反倒她这一骂,我心里踏实了很多。我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因为我得先确认姑娘是不是在说梦话。如果这个点儿吵醒了她,鬼能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但我刚轻轻绕过哪个书架,就看到姑娘披着被子缩在碧纱橱最里面,一双杏眼狠狠地盯着我。
“你给我跪下!”姑娘用盛怒的语气呵斥道。
我赶紧跪到了地上,因为我真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但我抬头偷看姑娘时,发现她还是很惊恐地缩在那里,全身发抖。
我看她许久都没再说话,于是小心地问:“姑娘……您……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你……在那里跪着就行了。”
姑娘看上去,比我还害怕。要知道,这种生杀予夺的大人物,她要害怕了,那是天下最恐怖的事情。人在害怕的时候,特别容易做出极端的事情。这时,我言行上稍有不慎,被她直接杀了都有可能,毕竟她杀我就像毁了这宅子里的一个普通物件,根本不用承担责任。
我一直跪了好久,还一直偷看着她,生怕她又想出什么点子来整我。但就算不整我,这样下去我也受不了啊。13年了,我都没有跟今晚一样跪过这么久,或者说,我压根就没跪过,这一通跪,我感觉膝盖的皮都破了。我甚至担心等不到天亮我就站不起来了。
这么僵持着,她裹着被子缩在碧纱橱里面,我就这么面对着她跪在她对面的地上,我们两个之间,除了碧纱橱那一层薄纱帐,也就七八步的距离。房间里面点着十几只蜡烛,那灯火在灯罩里面摇曳着。我后来才知道,这姑娘从小怕黑,老爷就专门嘱咐,每晚都给她点十几根蜡烛,这蜡烛还是特制的,能烧五六个时辰,到天亮,正好烧完。
我正在想现在的局面该怎么破的时候,这姑娘又惨叫了一声,她用手指着那碧纱橱的纱帐,颤抖着说:“点点,快!”
我猛抬头一看,原来碧纱橱上爬着一只两三寸长的蜈蚣。这东西长得确实挺瘆人的,满身都是脚,还没鼻子没眼的,弄不好还蛰人。不过,我们家的小茅草屋里面,不缺这个,特别是夏天的时候,天天都得跟各种毒虫搏斗,我也习惯了。因为手边没有树叶、脏毛巾什么的,我只好把水衣的长袖子往外一拉,护住手防止被蛰到,爬起来就要去抓。
“诶!”姑娘又喊了我一声,我一愣,她颤抖着说:“别弄死它,把它丢到屋外就好了。”
我点点头,一把把它捏住,快速走到屋外,把它放到门前池塘旁边湿润的苔藓上。当我掩上门,又跪回到姑娘床前时,她已经在床上躺好了。
“点点,你上来,我要抱着你睡。”这姑娘又恢复了那种很嗲的语气,用手拍了拍身边的一窄溜床板说。
我心想,这是什么变态啊?难道……
但我不敢不从,于是战战兢兢地爬上了她的床,又把纱帐拉好,躺在了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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