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回到我的小房间,这里面不如姑娘的房间大,没有碧纱橱,没有青萝帐,没有墨香书案,没有茗茶瑶琴,但我居然身为奴婢,在这么一个大宅院里面有了一间自己的房间。刚刚下午的时候,我还在被人关在小黑屋里面往死里虐待,刚刚傍晚的时候,我还被人赤条条地毫无尊严地展览,刚刚夜里的时候,我还被姑娘当成一条野狗在玩弄,现在,我居然有了一个自己的房间!
房间不大,只有七八步见方,但也比我跟老爹挤了十几年的那个小茅草屋大多了,房间最里面是一张木板床,床上有接近一尺厚的茅草垫,茅草垫上面铺着一层印花棉布的棉花褥子,褥子上面,有一床蓝色印花被子和一个绣花枕头。床边还放了两个又大又重的樟木箱子,箱子没有上锁,而是有两把铜锁被放到了箱子盖子上,锁上面还插着钥匙。看来,这是专门为我准备的箱子锁。
我小心地打开一个箱子,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扰到隔壁的姑娘。我赫然发现,这箱子里面,是十几套崭新的衣服。这些衣服比起我身上穿的干练了很多。至少不会显得那么撩人。我二话不说,直接换上一身蓝色纯色印染的细麻布衣服,我感觉,这才像个下人的样子。黄妈给自己穿的那一身,总感觉比姑娘穿的差不到哪里去。这一身比之前那一身简单很多,可以光身直接穿一身贴身的水衣,外面是带夹层的修身斜襟罩衫和罩裤,再外面,还能罩一件蓄了棉絮的棉马甲。在这高原初秋的天气里,穿这一身已经相当暖和了。
我管好这个箱子,再打开另一个,发现里面都是换洗用的被单被罩水衣,还有好几条崭新的毛巾手帕,那手帕,居然是苏绣的丝绸手帕。我关上箱子,坐到床边,心里面特别不是滋味。这一屋子的家具细软,可能是老爹十几年的收入。
过了好一会儿,我内心的那种忐忑,那种兴奋,逐渐消退下去,眼皮有点发涩,我只好把马甲脱下来,叠好放到枕边,躺进了被窝里面。这屋里面没有火盆,没有热气,被窝里面有点凉,但总比前几天的小黑屋强多了。我微微一笑,努力给自己暖着床,让自己慢慢进入梦乡。
也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隔壁姑娘的一声惨叫。
我一个激灵,翻身下床,扯起马甲披上,就往姑娘房间跑。跑到门口时,我才愣住了。
姑娘也说了,我太不懂规矩,毕竟我对这大院里面怎么生活,甚至怎么生存都一无所知。我在想,如果我就这么推门闯进去,会不会又激怒这个喜怒无常的姑娘?我把耳朵贴紧房门,听到姑娘已经不再尖叫,但能隐约听到姑娘的抽泣声。
“难道……她哭了?”我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出声来。
又听了一会儿,里面似乎有抽泣的声音,似乎又没有,但我基本断定了,这姑娘这会儿的心情肯定又不美丽了。我正在想自己是不是回去,毕竟这一身衣服确实不如刚才那一身保暖,我感觉凉风嗖嗖地忘裤管袖管里面钻。这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姑娘在房间里面又是一声惨叫。
这一次,我听得真切,她如果不是做噩梦,就肯定是屋里面有什么她害怕的东西了。我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从门缝里面往里看,但这门里面是刚才姑娘读书用的那个书案,书案两侧都是书架,而姑娘休息用的碧纱橱在书架后面,我在门缝里面根本看不到姑娘。但这门缝一推开,自然很清晰地听到了姑娘急促的喘息声,还有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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