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过后,苏毓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苏夫人和苏明哲经常出现在一处了,现在就连用膳的时候,两人都很少攀谈,苏夫人还会时不时剜她几眼,给她瞪得心里毛毛的。
但是这段时间她也明显感觉到苏夫人和苏娴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地去针对她,背地里搞小动作了。难得这小半个月的清闲日子,能够让她好好地学习这南疆的医术。
古代毕竟还是古代,又还是连《黄帝内经》都不知晓的年代,医术上还是有些落后的。苏毓找了苏明哲把临安城当下能买到的医书都买回了家里,放在岐黄阁的那几个大紫檀木书架上,这么大的几个书架倒也是被这些书塞得满满当当的。
苏毓也仔仔细细地把这些书都看了一遍,光是粗略过一遍也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基础的医理还是有的,只是很多地方都记载得很粗略,并且还有错处,她知道光看这些,没有用。
好在自己穿越过来之前是个医学生,成绩也挺好的,很多东西都已经刻在了脑子里根本忘不了一点。这才让她对处理这些医书减少了很多麻烦。
并且岐黄阁的所有人都发现,课堂上的苏毓仿佛变了一个人,对于许长槐的发问她对答如流,还有很多成熟的见解,任谁见了不得说一声这孩子有从医的天赋,只有苏毓知道自己曾经有多努力。
这天下了学,众人都散去,苏毓命人提溜了几个大箩筐来,站在书架前,把自己觉着并不好的书册都一卷一卷挑出来,扔在箩筐里,不一会儿这几只箩筐也装满了。
苏毓你们把这些处理了
“是。”
家仆们也不敢多言,只能将那几只大箩筐又抬出去,这会子可比进来时重了多了,给几个家仆压得直不起腰来。
这一个半月的学习,许长槐对苏毓是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对医理之事如此熟稔,甚至还会提出一些新的见解。
又是一天课后,许长槐单独把苏毓留了下来。
许长槐(医者):阿毓,你着实让我觉得意外。
苏毓嗯?此话怎讲?
许长槐(医者):我已经没有能再教给你的东西了。
苏毓啊?
许长槐(医者):将来,你一定会像你母亲那样,成为顶好的医师!
许长槐(医者):既然你已经学有所成了,那么我便要离开这里了。
苏毓这么快吗?
许长槐(医者):阿毓学得很快。
许长槐露出了欣慰地笑容,摸了摸苏毓的头,眼前这个曾经自己深爱着的人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自己却……
许长槐(医者):稍后我会去向大司马禀告,以后呀,就靠阿毓自己咯!
苏毓我会成为一位顶好的医师的!
————
许长槐叫苏毓离开之后,一个人收拾了一下岐黄阁,这里本就每日都有家仆洒扫,干净得很。他走到门口,深深地看了屋内一眼,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许长槐想着,慢慢挪着步子四处转悠,却不知道怎的,他的脚步停在了一处曾经经过好多遍也不曾在意过的一处小院前,他抬头看了看顶上的牌匾,上头写着澜香苑。
这院子的构造和苏府别处的房屋都不太相似,这院名也是与苏府其他的大相径庭。
就好像有什么在吸引着他,最终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来了。”
他好像能听见有什么人在耳边说了一句。
这声音很熟悉,却又有些陌生。但许长槐知道,也许这是她的一些余念还留在这屋子里吧。
许长槐的视线在这里绕了一圈,紧闭的房门、一个新的,停滞不动的秋千、苍劲挺拔的大树,甚至还有一块用小栅栏围起来的土地,里面种满了种子,冒出一点点的嫩芽儿来。
一切都是初春里刚刚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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