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这四人都在前厅,苏老夫人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座位。
苏毓看着眼下的局面,面色不太好,尤其是看着下面一位俊郎异域少年的眼神,感觉能把他用眼刀杀死了。
尤其是当苏老夫人也对着那异域少年抛出橄榄枝的时候,苏毓的脸色烂到了极点。
苏老夫人:萨医师在医术方面颇有建树,今日老身也算是见识了,不知道可否为我家小孙女儿指点一二啊?
萨尔齐:当然
苏毓不好!
苏毓和萨尔齐几乎是异口同声。
这可把苏老夫人和苏明哲给难住了,就算当初苏夫人和苏娴对她再不好,她都未曾对她们如此排斥,如今这位萨医师,见都没见过的人,理应不会如此态度强硬啊,况且这萨医师医术很好,更有帮助的呀!
萨尔齐:苏七小姐何出此言?
苏毓反正就是不要你教我!
苏毓想想初次遇见萨尔齐的情景,想着他之前对她说的那些她不爱听的话,简直不想搭理他。
况且他还是故意吓她来的,还骂她是傻子,苏毓咽不下这口气。
苏家其他的人也不知道苏毓这孩子怎么回事儿,但又觉得这样拂了萨医师的面子,苏老夫人讪讪地笑了笑,打着圆场。
苏老夫人:萨医师,阿毓还小,不识礼数,见谅见谅。
萨尔齐:无妨,我倒是觉得,苏七小姐真性情,天真可爱。
苏娴听到这话,只觉得荒谬。天真可爱?谁?苏毓?
苏夫人面上没什么表现,心里倒也觉得恶寒极了。要不是自己是比她年长,经历过的风雨挫折比她多,若是让她在苏娴这个年纪碰到了苏毓,亦或是当年的冯钰芝有苏毓一半儿的心机算计,那也许,英年早逝的就是自己了。
不过她知道,冯钰芝是温婉贤惠,一心求医的人,心里没有半分谋算,与世无争。
夏荷忽然很羡慕冯钰芝,出身干净,气质高贵,只可惜……
众人正在交谈着,外头一声呼喊打破前厅的微妙气氛。
许长槐(医者):我来迟了,可还有机会?
从外面匆匆赶来,背着药箱,穿着一身白袍的正是许长槐。他看起来略微有些风尘仆仆,好像是从远方赶来。
苏毓眼底闪过一些惊喜,自己这些日子都快要忘了这位“娘亲”的青梅竹马了。
苏毓长槐叔!
许长槐(医者):拜见苏老夫人,苏大司马。
苏老夫人:是许医师啊,免礼免礼。给许医师奉茶赐座!
许长槐向着苏老夫人和苏明哲正色行礼,得到苏老夫人的准许之后,也落座到了方才家仆们抬上来的书案前,落座后朝着苏毓那边眨了眨眼,示意他听到了。
萨尔齐:喂,你快些给苏七小姐诊治啊,别再耽搁时间了,本来就来迟了!
萨尔齐的语气里尽是不满与责备,就好像他才是那个需要看病的苏七小姐一样。
不过许长槐并没有恼怒,对着萨尔齐等人浅浅一笑,然后解释起来。
许长槐(医者):是我来迟了,耽搁诸位的时间了。我这就为七小姐诊治,请七小姐伸出手来。
许长槐走到苏毓的面前,打开他的药箱取出了那个脉枕,苏毓非常配合地伸出手,搭在脉枕之上。许长槐抬手为她把脉,听到脉象那一刻他眸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毓。
后者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看到了许长槐的一脸惊讶,只是隔着薄纱,许长槐看不清苏毓什么表情。
苏明哲:许医师,你说说看,我家小女儿害的什么病?
许长槐笑着把脉枕收回药箱,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对着苏明哲的目光,而后又瞟了一眼苏毓,最终定定地迎上苏老夫人的眼睛。
许长槐(医者):七小姐无病,康健得很。
此话一出,台下哗然一片。都在议论这许长槐怎么回事,明明苏大司马都说了,苏毓身染怪病,还有就是在座之人,都见过苏毓脸上的红斑,怎么能是无病呢?
苏毓爹爹,现在我是不是可以,挑选出为我治病的人了?
苏明哲:自然。阿毓想选择谁呢?
苏毓当然是长槐叔。
旁边几位气急,明明这人最后一个来的,还来迟了,怎么就选他了?上来就把了个脉,也没看苏七小姐脸上的伤势,就断定她康健无病,这不是在说他们其余人在胡诌,咒苏七小姐不好吗?
剩下的几人议论不休,萨尔齐最气,却也是最平静的。他双拳紧攥,青筋暴起,面上却隐忍不发,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云淡风轻的模样。
苏老夫人:那……许医师就留下吧,麻烦各位辛苦跑一趟了,请移步后院,稍后我命人为各位准备午膳,用膳之后,稍作休息片刻再动身离去吧。
众人虽心有不满,却还是听了苏老夫人的安排,跟着家仆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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