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 苏夫人被浅浅地收拾了一下

苏毓发烧了，而且烧了两天了。一会儿发烫一会儿冒冷汗的。

这可把穆锦吓得不轻。

好在苏将军和苏老夫人回府了，也不至于拖很久了。

穆锦被苏老夫人叫出来换了一盆水。

苏老夫人：夏荷，你就是这么对我小孙女儿的？

苏老夫人正色道，面带怒色，语气很严肃。

夏荷（苏夫人）：慈姑，这不是给阿毓准备的新被褥还没做好嘛，才让她暂且盖着这个旧被褥……

苏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夫人打断了。

苏老夫人：十一月份便入冬了，两个月你都准备不好一床新被褥？你这是如何管家的？你当不当得起苏家夫人的名头？！

苏夫人低着头，双手揪着衣裳，都把身上昨日刚送来的新衣裳攥出了一些痕迹，皱巴巴的。

苏老夫人：我瞧着你这衣裳倒是挺像模像样的，你这人嘛……配不配得起这身衣裳，你自个儿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苏老夫人：这寒冬腊月，阿毓的房里连个暖炉都没有，总不会是，连一个给阿毓的暖炉都要出去做吧？那阿毓这么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苏夫人不敢说话，生怕得罪了这位老佛爷。

苏老夫人唤出了穆锦，叫她去库房给苏毓领两床新被褥，再领一个暖炉和一只手炉来。

穆锦麻溜地就行了个礼走了出去，还关上了房门。

苏明哲不停给苏毓换着毛巾，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苏老夫人，又剜一眼苏夫人。他这会子心里早就明白了，夏荷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就从来没有善待过他和冯钰芝的女儿，甚至巴不得苏毓死了才好。

等苏明哲再回头看自己的母亲时，她已经走到了衣柜那边去了。他立刻换上刚放凉的毛巾在苏毓的额头上，然后把刚拿下来的毛巾打开放到水里去。立马也走到了苏老夫人的身边。

苏老夫人打开衣柜，看到了里面才稀稀拉拉几件衣服，还多是旧的，有几件倒是看得出来是新的，料子也不错。

苏明哲：阿毓的衣柜里，像样的衣裳都没几件！你这个当娘的是怎么当的

苏明哲真的很生气，他过去考虑过夏荷不会把苏毓视如己出，但没想到她根本是不把苏毓当苏府的孩子看！

苏老夫人也看得生气极了，把衣柜里除了上次容老夫人带着去买的那几身以外的全部旧衣裳全拿出来扔到地上。

苏老夫人：这衣裳哪里是人穿的，破破烂烂！夏荷，你，你，你……！

苏老夫人转身指着苏夫人骂，但是骂了半天也骂不出一句话来。捂着胸口皱眉叫喊起来。

苏老夫人：哎呦……哎呦呦……

苏明哲：母亲！母亲您如何了？快，快去坐下。

苏明哲眼疾手快扶着苏老夫人，又把她带到椅子上坐下了。

夏荷（苏夫人）：慈姑，您注意身子，别……

苏夫人刚想说别气坏了，一想苏老夫人就是在生自己的气。她咬了咬嘴唇，把后半句话给吞了回去。

苏老夫人：我能不气吗？啊！你说我能不气吗？！你是怎么对我的小孙女儿的？她亏欠你什么了吗？不求你待她视如己出，你倒好，根本是把她当下人对待！比下人都不足！

苏老夫人：你瞧瞧那这衣裳，有一件好的吗？你在瞅瞅她睡的被褥，寒冬腊月的，能暖和吗？屋子里连个暖炉手炉都没有！

苏老夫人没忍住，大声了起来。苏明哲低声咳了一声，以提示苏老夫人控制音量。她回头看了一眼苏毓，好端端地躺在床上，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夏荷（苏夫人）：慈姑，我……

苏明哲：你别说话了，别吵着阿毓休息！

苏明哲出言打断，瞪了她一眼。

苏夫人瘪瘪嘴，她都没来得及说什么，一直都是苏老夫人在大喊大叫，他怎么不说是苏老夫人打扰了那小贱蹄子休息？

这时房门被人扣响，外面传进来了穆锦的声音。

穆锦：老夫人，将军，夫人，婢子取被褥和暖炉来了。

苏明哲听到就亲自去开门，外面除了穆锦还有几个家仆。加上她有三个婢女手里抱着床上用品，另外有两个男仆抬着一个烧好了的暖炉，后面还有一个婢女端着托盘，上面放了一个暖炉，还有几个汤婆子。

一堆人拿着物件走进来，把床上用品暂时先放到了小隔间里穆锦的床铺上。暖炉被放在房屋中央，苏老夫人看到那几个汤婆子的时候，立刻就拿起来塞进了苏毓的被窝里。手炉被放到了小茶桌上。

他们放下了物件又都退了出去，留下了穆锦，她又识相地回到了小隔间里侯着。

苏老夫人和苏明哲人又轮流训斥了苏夫人几句，最后叫她出去了。

她离开的时候，阴沉着一张脸，像是能吃掉一个人。

苏老夫人：穆锦，你来。

穆锦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裳，走了出来，行了个礼。

穆锦：拜见老夫人，将军。

苏老夫人：这么些年，你跟在小姐身边，最了解小姐，也最清楚她经历了什么。来，把你知道的都与我们说说。

穆锦后背一凉，这下是完了，自己当初对苏毓也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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