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九州城后北一寒一行人寻处客栈休顿,想着办完正事后带楚雪舞四处玩耍一番,北一寒就命北睿包下客栈后院的一处别院。
别院是平常的四合院,屋里屋外都很干净,算不上精致,但胜在宁静。适逢阳春,院里载有杏树,此时缀满粉白的花朵,一阵阵清风吹过树梢,零碎的花瓣随风而落,让人感到春天的暖意。
楚雪舞和北一寒坐下还没一会,就听到敲门声,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北月说:“少爷,热水已备好。”
因为这次是秘密出行,北一寒和楚雪舞扮作商贾人家的夫妻,而北睿和北月扮作随从,暗地里还有暗卫秘密保护。
“进来”北一寒冷淡地说。
等下人将浴桶放好后,北月后退一步低头说:“待少爷和夫人沐浴好后,便可用膳。”
“嗯”
等人全部走后,北一寒的眼睛黏在楚雪舞的身上,求表扬的目光像一只忠诚大型犬,让楚雪舞忍俊不禁,赶紧说:“我先去沐浴,不然等会水就凉了。”
她怕再不走就忍不住了,手痒,好像摸摸头,太可爱了,冷漠的表情和温柔的眼神之间反差萌的冲击力太大了。
一只大手拉住楚雪舞不让她走,楚雪舞不解地看着北一寒,发现对方一脸委屈仿佛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别闹,我一会就好了。”
见楚雪舞看不出他的意思,北一寒那张冰冷的脸有些不自在,不过好在他从来不知道脸皮是什么鬼,就委婉地暗示一下。
“只有一个浴桶”
“对啊”
楚雪舞睁大眼睛一脸单纯地说,对此北一寒表示压力大,怎么感觉他像是在诱拐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我们有两个人”
听出北一寒的言外之意,楚雪舞霎时羞红半边脸,支支吾吾不敢看北一寒。
“那.....那.....那你就等着”
说完一溜烟跑到屏风后,双手撑在浴桶边缘深呼吸,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被冉冉升起的热气熏得更红润,像含苞待放得花骨朵。
突然腰上被一双手抱住,后背靠近温暖侵略性极强得胸膛,北一寒把头埋在楚雪舞纤细得脖颈,嗓音带鼻音有点低沉沙哑。
“不要,外面冷”
像是撒娇得语气让楚雪舞大吃一惊,顾不及害羞转过身捧着北一寒得脸,看着他得眼睛不确定地开口问:“刚刚.....你....是在撒娇吗?”
“没有”
掩饰性很强,楚雪舞现在很确定刚才北一寒在对她撒娇,心里流淌过暖意,也只有面对她是他才会有血有肉,流露出旁人看不见得情绪,挑眉戏谑地看着北一寒。
“既然没有,那你出去吧,别杵在着。”
不按常理出牌得楚雪舞让北一寒举手无措,不应该是害羞不敢看他一眼,欲拒还迎地答应他吗?该死得北睿,居然骗他。
于是北一寒本能地抱住楚雪舞,不让她看到自己眼里得慌张,他怕楚雪舞误会他品行欠缺,更怕她生气。
“不要,不要出去。”
看见平时聪明睿智的北一寒在她面前像小孩一样不知所措,楚雪舞有些心疼,她一直知道北一寒心底隐隐得不安,也知道这股不安是因为她,所以平时尽所能给予最大安全感给他。
“那你刚才是在对我撒娇吗?”
“嗯”
楚雪舞“扑哧”一下笑出来,北一寒受了她的感染,嘴角抿出笑痕。
捏住楚雪舞的下巴,眯起眼危险地靠近,湿热的气息扑到楚雪舞的鼻尖,痒痒的,薄唇微微张开:“竟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教训你。”
说着霸道不失温柔吻住诱人的嘴唇........
是夜,才刚刚开始,屋外美好的春色熏染整个夜空,屋里编织春天的美梦.........
第二天中午,北一寒和楚雪舞来到九神府,因为昨天北睿早已递拜访帖子和信物,所以今日一路通畅。
通红庄严的大门外站着一排整齐肃然的守卫,两尊石狮子威风凌凌,石墩上的纹路有些年代,竟和四国都不尽相同,楚雪舞也没有认出来,倒是北一寒神情变得怪异起来却什么也没说。
还没有走到门口就有一人走来对他们行礼,然后领着他们进去,护卫面无表情执行职务,但看到那人尊敬有礼的领着客人进去,看北一寒和楚雪舞的目光也变得更尊敬。
那人把他们带到客厅,朝着坐在主位上的人恭敬行礼便退下,楚雪舞目光触及主位上的人,发现是为年迈和蔼的老者,眼睛笑眯眯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一袭青衣颇有儒者文雅的风范,瞒着褶皱的干涸的手是不是撸动白须。
“姑娘,是你投的拜访贴?”老者笑眯眯问道,话里也十分和蔼,像是对晚辈,即便知道是试探也没有反感之意。
一般的拜访贴可请不到他出山,若非是那信物,此时他还在藏书阁里咯。
“是的,老先生,托故人之意送一物。”
“故人?”老者嘴里喃昵着,眼底露出茫然,似乎在回忆中,不时打量楚雪舞不时撸动白须。
北一寒侧身挡住老者的视线,眼神不悦地看着老者,脸上的冰冷十分明显,他不喜欢其他人看舞儿,不管对方是男是女,老或少。
当看到北一寒时老者猛地站起来,颤抖地动了动嘴唇,最后却不语,只是眼睛直愣愣盯着北一寒看。
之前北一寒一直站在楚雪舞的身后,所以老者看不清他的面貌,原以为是她的侍卫九没有仔细看,但真正看清北一寒后老者的惊讶不亚于失魂来形容。
楚雪舞余光瞥见北一寒不悦地皱起眉头,也知道他心中不喜,虽然她也疑惑为什么老者见到北一寒会失态,不过良好的教养不允许她无礼询问。
“老先生?”
“啊?啊失礼了,刚才看到公子一时想起老夫的学生,实在是失礼了。”
楚雪舞笑着说没关系,虽然老者话里真假半分,不过那也是人家的秘密,反倒是北一寒把老者的话放在心上的,多留了个心眼。
“方才姑娘说托故人之情,不知故人可还好?”
“一切安好,多谢老先生挂念”
“哈哈.....一切安好便好”老者爽朗大笑。
楚雪舞将锦盒拿出来递给老者,锦盒是罕见的紫檀木,上面的纹路复杂而古老,是当年柳漫落一并交给楚雪舞,查询了许多典籍也仅仅知道这是神朝王族独有的标志之一,虽然不清楚娘和九神府甚至湮灭于时间里的神朝有何干系,不过娘既已交代她必定办妥。
看到锦盒那一刻,老者心中十分确定眼前女子的身份就是他所想那样,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等不来那人却等来那人的女儿,终是天意啊,只是九神府的辉煌随着小姐离去而颓败,现如今九神府谈何复出?
现在又送来希望,祖先保佑啊,护佑九神一脉。老者颤着手接过锦盒,热泪盈眶,不用打开他也知道里面是何物。
老者颤巍巍将锦盒庄重而恭敬放在桌上,而后对着楚雪舞拱手作揖道:“姑娘,请受老夫一拜。”
“老先生不可,晚辈受不起”楚雪舞急忙扶过老者阻拦道。她可受不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像自己行礼,也于理不合。
老者的举动引起北一寒的目光,冰冷的视线看过来,让老者不禁感到压力,顿时撸动白须笑眯眯地看着两人说:“受得起,受得起,无论是那位故人,还是姑娘都受得起老夫甚至整个九神府的一拜。”
闻言楚雪舞愣住了,这样她更加疑惑娘的身份了,到底是何身份让阅尽人世百态的老人挂念至今?又是为何让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恭敬地行礼叩拜?
显然老者没有打算解释,他看得出他那位学生还未曾将所有事情告诉她女儿,想来也是有她的打算的。老者神情肃然,双腿跪下,双手并拢举至眉头,庄重地伏地跪拜,此景让楚雪舞生出老者在行神圣的礼仪,他在膜拜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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