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悻净已经离去,白苏梦解开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把布都丢到了火堆里烧,火堆传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经过一晚的调养生息,白苏梦动身前往昨晚醒来的地方。她的鞋子已经又破又脏,衣服上的血迹都已干了,她一头长发被放下,随意地散落在肩上。她就这样狼狈地一步一步走着,她只有大概的方向,也不知该走多久。
远处传来马蹄声,她现在要做的不是求救,而是躲起来,她不能让人看见她这幅样子,衣衫褴褛,满身血迹,因为她是白苏梦,她不能给父亲母亲丢人,更不能给丞相府抹黑。
白苏梦靠在一棵大树下,皱着眉,呼吸急促,浑身滚烫。“该死,怎么现在烧起来了。”她的眼皮开始打架,最后一头栽倒在了树下。
“王爷,找到了,就在前面不远的树下。”青叁回来禀报道。
文知鹤抬眼看向那棵大树,隐约间可以看见女子的衣角露出,他骑马而去,低头看,白苏梦倒在地上,而他居高临下,冷冷地问道:“人还活着吗?”
“回王爷,只是发烧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青叁说着把白苏梦一把抗在了肩上,文知鹤伸出手,他的手指很好看,骨节分明,却也冰冷。
青叁犹豫了一会,把白苏梦抬起让文知鹤好抓住她。文知鹤一把抓住白苏梦清瘦的手腕,整个人被文知鹤拽上了马。文知鹤搂住了白苏梦的腰,让白苏梦靠在他的怀中,让白苏梦不至于掉下马去。
腰很细,文知鹤心想。
他就这样带着白苏梦,纵马离去。
第二日,文知鹤在书房里处理政事,青叁进门禀报道:“王爷,刑部尚书夫人来了,说来看女儿。”
文知鹤听闻,手上的笔一顿,而后继续写了起来,平淡地说道:“王妃身子不好,不宜见客。”
青叁领了命后便带上门出去了。
“青叁侍卫,我不去打扰王妃休息,就远远看一眼,以解我思女心切啊。”白夫人急得眼泪在眼中打转,白苏梦回门就没现身,听闻三日前摄政王妃摔落马,之后也不见白苏梦传回一封家书,心急如焚,才找上门来。
“夫人请回吧,王妃身子有了好转或许就会回府看看,您还是回府等着吧。”青叁面无表情,说话都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进府,把白夫人独自留在府门口。
白夫人叹了口气,她也无可奈何,“入宫!”无论如何她要见到她的女儿,好歹知道她是死是活!
第五日,白苏梦才醒,她惺忪着眼,感觉骨头都睡酥了,“有人吗!”白苏梦掀开被子,一动就感觉伤口扯的疼。
“王妃您醒啦!王妃醒了!”阿九一听到屋里的动静便连忙推门而入,“阿九现在立刻通知厨房做点吃的送来,王妃五日未进食,昏迷只喝了些米汤,想必饿坏了。”
白苏梦也懒得把欢天喜地跑出去的阿九叫回来,她突然警觉起来,开始摸身上的匕首还在不在,她才发现身的衣服早就被换了。
“阿九!阿九!”白苏梦扯着嗓子喊道。
“王妃,王妃,阿九来了。”听到白苏梦呼喊她,阿九一路端着洗漱水快步跑了进来。
“我身上的东西呢?”白苏梦既严肃又提心吊胆的问道。
阿九很疑惑,望着一脸认真的白苏梦回应道:“阿九帮王妃换了衣服,王妃的衣服都破了,身上取下来的东西都放在柜子里呢。”
白苏梦一听连鞋子都不穿立马冲到柜子前打开柜子,元悻净送她的匕首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白苏梦思考了一下,关上柜子。
“王妃。”见白苏梦站在原地,阿九唤了一声,随后上前把白苏梦扶回了床上。
这才发现她的动作过大,结痂的伤口被扯开已经溢出了丝丝血迹。
“谁送我回来的?”白苏梦又问道。
“青叁侍卫啊!”阿九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
“是他?”白苏梦喃喃自语,她彻底昏迷前好像看到了文知鹤。不想了不想了,他怎么可能会亲自把自己带回来,白苏梦心想。
洗漱过后,一个老嬷嬷带着一堆东西走进了白苏梦的院子里。“老奴见过摄政王妃。”来的人白苏梦识得,是太后姨母身边的人。
“老奴奉太后娘娘懿旨给王妃送些补品,还有衣物,下个月初十便是皇上的寿宴,让王妃早些进宫先去慈宁宫拜见太后。”老嬷嬷一本正经的说着,身后陆续有人把东西抬进了屋子。
“劳嬷嬷跑一趟,帮我转告姨母,梦儿一切安好。”白苏梦看向阿九,阿九上前从梳妆台中拿出了一个镶玉钗放在了老嬷嬷的手中。
老嬷嬷微微一笑,规规矩矩地给白苏梦行礼,说道:“谢王妃赏赐。”
待所有人都退出了院子,白苏梦收起了满脸笑意,一脸疲累,说道:“阿九,把东西都收起来吧。”
皇帝二十岁寿宴,朝野上一下子风起云涌,二十岁,意味着摄政王便要一点点把权利都交还给皇帝,满是野心的摄政王真的会舍得交出权力吗?人人心中都开始思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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