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白苏梦一点一点摸索着,尽量不发出声音,她已经经过一场激烈的争斗,身上衣服已经被划破了,光洁的皮肤也早已一道道伤痕,都还溢着鲜血。
突然,不远处的枯叶传来哧啦哧啦的声音,看来是一个大块头,白苏梦警惕地看去,一双绿色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是只健壮的野狼,比上头更凶。
白苏梦一点一点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看着野狼,她的秀发已经凌乱了,一双墨青色的瞳孔里露出狠厉,精致的小脸上不施粉黛,却有道道痕,咬紧牙关,她已经准备好用命一博。
嗷呜!一声凶狠的叫声,伴随着狼身一跃而下,直扑白苏梦而去。只见她一个翻身,躲开了狼的攻击,她的呼吸很重,感觉自己随时都要倒下去了。狼盯准了她,准备发出第二次攻击,千钧一发之际,剑光一闪,见血封喉,狼瞬间倒地。
“师妹!”见狼倒下了,白苏梦就像绷着的一根弦突然松了,她也要倒下了,一男子身穿白衣立马扶住了她的腰身,“走!我现在带你回山!”
“别!师兄别!”白苏梦强撑着最后一点气力说出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待白苏梦再醒来,她身上盖着白色的衣服,是熟悉的檀木香,面前还有燃烧着的火堆,她抽气一声,她的伤口都还在作痛。
“别动!”出去采果子回来的元悻净,连忙放下果子,快步走到白苏梦身边。
白苏梦看见元悻净一种安全感从心涌上来,她扯着惨白的嘴唇露出了其实很难看的笑容,说道:“好,我不动。这是哪?”
“师兄答应过你,不会反对你的任何想法,你既然要留在这自然有你的原因。我给你摸过脉了,是被封住了武功,还好不是被废了,我已经帮你解开了。”元悻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从里头倒出了两三颗药丸递给白苏梦。
“咳咳咳,谢谢师兄。”白苏梦接过药,不加思索就吃了进去。
“那个摄政王待你不好?唉,我常常在想,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顺着你,如昨晚就是不是应该强硬地带你走,如那日是不是不该让你嫁进什么摄政王府。”元悻净皱着眉头,满眼心疼,他何时见过白苏梦这般落魄过?
“我偷偷给外公摸过脉,外公垂垂老矣,其实活不过五六年了,我还是想完成他最后的愿望。我没事,一完成愿望,我保证立刻回天圣山。”白苏梦可怜巴巴地望着元悻净,元悻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最见不得白苏梦用这用眼神看他。
思量再三后的元悻净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匕首递给白苏梦,温柔地说道:“你知道我拿你最没办法,这个匕首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尾端还可以发射信号,我随时都会来救你。”
近午时,皇家狩猎场已经来了京城不少达官贵人,半年一次的狩猎,谁都想拿个头彩。
“摄政王,摄政王妃到!”所有人都已到齐了,文知鹤比皇帝来的还迟,他一向狂妄,也无人敢多说什么。
“参见皇上,皇上圣躬安!”文知鹤微微行李,身边的女子带着面纱,仅看身材体态上与真的白苏梦还真的无甚差异。
“王妃面朕怎么还带着面纱?”皇帝才刚二十,声音却深沉,面不露喜怒,毕竟他从十岁就开始学着做一个皇帝。
还未等女子应声,文知鹤已经先回道:“回皇上,王妃身体不适,本不该来。怎奈王妃神往狩猎已久,本王不忍王妃难过,便带来了,一会她跟着本王一同出发便是。”
周围人面面相觑,这摄政王难不成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喜爱上了王妃?
“朕见摄政王夫妇携手恩爱,朕心甚慰,朕也算是成了一桩良缘啊!”皇帝大笑道。
“皇上圣明!”众人齐声道。
狩猎开始,王家贵族的人都纷纷上马出发了,“摄政王!”不远处走来一个披着厚袍抱着汤婆子的男子,看起来病恹恹的,从头到脚尽显华贵。
文知鹤驻足回望,男子一步步缓慢地走来,走过他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药味,面带笑容,走到文知鹤身边,轻轻挑眉,压低声音笑道:“文知鹤,知道小爷来了京城也不去侯府找我!”
“本王不去找小侯爷,小侯爷这不是来找本王了吗?”文知鹤眯着眼笑着回应,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二人咬耳之言,无人能听到,也无人敢接近,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宣武侯府的萧小侯爷,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随便惹哪一个下场都很惨。
二人又交谈了两句,文知鹤准备出发进林,萧然打趣问道:“这个林场里有咱们摄政王看得上眼的东西?”
“自然有!而且有趣得很!”文知鹤翻身上马,他突然有点迫不及待见到白苏梦的惨状。
“哦?何物?”
“一只小狐狸。”文知鹤轻飘飘留下一句话后便纵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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