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朝堂上,文知鹤已经多日称病不上朝,没有人知道其中缘由。
“此次科举考试的成绩,朕都看过了,各位爱卿有什么建议?”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面容略带青稚,声音却沉稳高深。
“回皇上,臣以为,刑部尚书之位悬空多时,不利于朝政,状元万筹可胜任此位。”晋武侯出列上禀。
“那便如爱卿所言,封万筹为正三品刑部尚书。”皇帝此言一出,朝堂下交头接耳,面面相觑,一上任便封正三品,似有不妥。
皇帝也看出朝臣颇有微词,却也不多问,直接宣万筹面圣。殿外男子身穿状元红袍,身高七尺八,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面如冠玉,气宇轩昂的书生模样,听闻殿内传召自己,便抬步向殿内走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青锦洲万氏,德天感召,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进士及第,博学,制策连登三科,高中状元,特封正三品刑部尚书郎,望尔今后勤俭德淑,清廉正直,克娴内则,钦此。”
“臣叩谢皇恩,有幸报国,不负少年!”万筹一撩红袍,跪拜接旨,被皇上如此重用,必会成为各方势力的笼络对象。
新科状元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是一下子得到了许多京中女子的吹捧,更有甚者将他那一句“有幸报国,不负少年”刻在文房四宝之上,他是天启百年来最年轻的一位状元郎,可谓前途无量。
晋武侯府里传出了摔东西的声音,还有晋武侯的训斥声,下人皆不敢靠近屋子。
“逆子!你说,是不是你穿着摄政王的衣服坐在摄政王府里假扮他!说!”晋武侯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指着萧然的鼻子就骂。
“我没……没有,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萧然梗着脖子,直接应道。
“你个逆子!他文知鹤终有一日会成为乱臣贼子,以后,不准你……你再去跟他亲近!听到没!”晋武侯一拍桌子而起,勒令道。
萧然哪有平时文弱的模样,干脆直接拿话呛晋武侯,说道:“您为了您的兄弟要保住他儿子的皇位,让我装病这么多年,我也装过来了,我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的兄弟肆意一回!”
“畜生!老子的命是先皇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没有先皇哪里来的你!”晋武侯气得抓起桌上的砚台就往萧然的身上砸过去,他受先皇大恩,怎么教出这么一个反逆的儿子。
萧然一个转身,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晋武侯砸来的砚台,不卑不亢地说:“当年文知鹤才不不满十岁,就被丢到军队里,十几岁上战场九死一生,先皇也没料到他能活着回来吧,先不说他会不会反,他若真反了,也是先皇欠他的!”说完,萧然直接拂袖而去。
晋武侯拿起身边所有能砸的东西都往萧然的身后砸去,“滚!滚出去就别再给老子回来了!”很快屋子里就一片狼藉,留下晋武侯一个人站在凌乱中吹胡子瞪眼。
远在万里之外的文知鹤正翻阅着近几日从京中传来的消息,他寻着母妃被押送的路线已经找寻了很久,停在这个客栈里已经多时了,看来这次又要无功而返了。
“王爷,萧小侯爷的书信。”青壹拿着一张纸条双手递给文知鹤。
文知鹤打开书信扫了一眼,“老头已生疑,速归”。看完便转手烧了,不留痕迹。
承裕国皇宫内,白苏梦醒后便搬入了百花宫,陈肆日日都会来看白苏梦,还下令不准任何人来探视,怕别人扰了白苏梦的清净。
“来了就进来吧,别躲躲藏藏的。”陈肆把药碗递给白苏梦后,便正声说道。
只见一个小脑袋冒了出来,一脸不好意思地走进了屋内,施礼说道:“见过皇兄,见过未来皇嫂。”
“咳咳咳……”这一声“未来皇嫂”叫得白苏梦差点把嘴中的苦药喷出来。
“咳咳,羽儿,又想抄女戒了?”陈肆清咳两声,笑咪咪地看着陈翎周,一副慈兄模样,陈翎羽苦笑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
“林夕,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皇妹陈翎羽,排行老六。”陈肆指着陈翎羽说道,陈翎羽偷偷在陈肆背后向白苏梦挥了挥手。
“跟你一样有一个别名叫陈陆吗?”白苏梦醒来后便从宫女口中得知,陈肆原来就是承裕国原先进京贺寿的太子陈司祁。
“哦,不是的,只有母妃叫我阿肆,我其实排行老五。”陈肆笑着回应白苏梦,为她答疑解惑。
“看过了,赶紧回你的宫里,别来打扰人家的休息。”陈肆转而又向陈翎周下了逐客令。
陈翎羽只好耷拉着一个脑袋往外走,她日日都想见见这个神秘的林夕姑娘,可是皇兄下了禁令,今儿偷偷过来看还被皇兄撞见了,回宫肯定又要面对该死的女戒了。
“无妨,我也觉得闷得慌,六公主愿意的话,可以常来和我聊聊天。”白苏梦看着陈翎羽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反而想起了以前的日子,自己的眼里也是带着亮光
“真的吗!”陈翎羽一下子把头抬了起来,她没听错吧,宫里就她一个公主,她整日都没有人说话,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陈肆看白苏梦好的也差不多了,也允许了陈翎羽每日可以过来陪白苏梦说说话,随后以处理朝政为由离开了。
“林夕姐姐,你知道我皇兄这次想让谁去天启和亲吗?”陈翎羽见陈肆离开了,便直接问出了她想知道很久的问题。
“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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