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万筹与公主大婚,高朋满座,却不见万家的族人前来。万筹说,家中已无亲友,所以来的都是京城的达官贵人。
婚礼结束后,万筹穿着大红色婚服走进了屋子,他的一头乌发用红宝石玉冠束起,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一双墨眸里带着温润,鼻子,嘴唇,都不过于张扬,恰到好处的俊郎,陌上人玉,公子世无双,讲得就是他这样一位翩翩公子了。屋内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囍字,红色的帘子,红色的被子,还有红色的她。
万筹用喜杆小心翼翼地挑起文昭枫的红盖头,红盖头下的她脸上画着青黛眉,朱唇如血娇艳,却又不失出水芙蓉般清新动人,双颊透着淡淡的粉色,娇俏而不失典雅,头带着沉重的凤冠发饰,两旁留一丝碎发,庄重中又显得可爱俏丽。
“你可是心甘情愿的?”万筹轻轻坐到了文昭枫的身边,语气温柔。
文昭枫的美睫低垂,轻轻点头,头上的发饰随之摆动,蜡烛中,更显得耀眼。
“你可是心甘情愿?”万筹再次询问,声音还是一样的轻柔,如潺潺溪水,沁人心脾。
“你不信我?”文昭枫抬眼望向万筹,万筹展露笑颜,握住了文昭枫的纤纤玉手,双凤眼对上她的桃花眼,流露出的是情真意切的爱意。
“你说,我便信。”万筹的言语坚定,他嘴角上扬,笑得甚是好看,阳光下那个提着衣裙给他送荷包的小姑娘,一眼便一往情深,他终于明白了诗书中的一见钟情是多么的扣人心弦,多么的浪漫风流。
入秋了,陈林夕偶感风寒,太医开了副药方,小九日日亲自进厨房为陈林夕煎药,从不假手于人。
小九端着刚煎好的药为陈林夕端进了屋子里,外头的侍女便慌里慌张地来禀报,说如兰玥 中毒了,王爷让王妃过去一趟。
陈林夕心中虽然不愿,但还是带着小九去了瑶光院。
“王爷一定要为如兰侧妃做主啊!”陈林夕刚踏进屋子便听到如兰玥身边的小碧在那叫唤,她就头疼。
“见过王爷。”陈林夕穿着逶迤拖的粉色水仙散花青罗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微微做福,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的步摇随着晃动,病中的她依旧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文知鹤一袭玄色阔袖蟒袍,光滑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他就坐在如兰玥的床边,如兰玥的唇色苍白,一副柔弱姿态。
“厨房的人说见到你身旁的小九,出现在为侧妃煮羹汤的陶罐旁,作何解释?”文知鹤的声音清冷,如高山而下的威严。
小九一听,连忙跪在了地上,慌乱地低着头解释道:“王妃近日偶感风寒,奴婢是为了给王妃煎药才出现在厨房的,近几日都在的啊,厨房的人都可为奴婢作证。”
“我相信小九不是这样的人。”陈林夕的声音有些无力,不过眼神坚定,这其中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有没有做过,一验便知。”文知鹤轻轻一挥手,太医拿着湿帕子擦拭了小九的手指,随后银针在帕子上一抹,银针呈现了淡淡的黑色。
“王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小九一下子慌乱起来,一张小脸吓得花容失色,语气都变得颤抖。
“我自问对王妃恭敬有加,王妃为何要害我,在我的羹汤中下毒!”靠在床上的如兰玥语气哽咽,一张精致的脸蛋梨花带雨。
陈林夕的手紧紧的攥到一起,眉头紧锁,这分明是栽赃,是陷害,她再看向文知鹤,文知鹤也正在凝视着她。
“王爷,我什么都没干,我相信小九也是无辜的……”陈林夕信誓当当地说,呼吸有些重,都是被气的。
“来人,把小九带下去,杖责三十,王妃即日起闭门思过三日。”文知鹤的手放在膝盖上,声音冰冷,不给陈林夕一丝辩解的机会。
陈林夕气得扭头而去,这个文知鹤贪图美色,黑白不分,陈林夕心中暗暗骂道。
“王爷……”如兰玥出声有些不服气,这么一个不轻不重的处罚,王爷分明是有意偏袒陈林夕。
“事情到底如何,你心中最清楚。”文知鹤不搭理如兰玥,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便拂袖离去,他如果这都看不明白,他就白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
小九被打了三十大板后,红着眼睛走进了陈林夕的屋子,陈林夕贴心地拿了一个软垫让小九坐下,她绝不能就这么白白被冤枉了。
“小九,你自己回想一下,你今日都碰了些什么东西?”陈林夕一双杏眼望着小九,慢条斯理地询问道。
小九皱眉思索起来,一整日的每一件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一拍脑袋,激动地说道:“我端着药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碰到了打扫的飞儿,她说她急着去方便,让我举一下送送到瑶光院的花瓶,到了地上就脏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陈林夕摸着下巴认真地思索,一字一句地说,“就是那个花瓶上涂着药粉,那么只有可能在你给我端来药的盘子上会有相同的药粉,厨房的罐子上却不会有,你快去厨房把罐子收好,再找到那个飞儿,一定能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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