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夜宴结束后,陈林夕同文知鹤一道回府,文知鹤的马车很舒服,空间大到可以容纳五人,座位上铺满了软垫,车壁上还有小柜子,上面点着淡淡的竹香,还摆着各种书卷,伸手进去还有一个小暗格,或许只有文知鹤自己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今日御花园里谢谢你啊。”陈林夕率先发话,夜宴上她喝了些酒,白皙的小脸有点微红。
“你想多了,本王是怕你丢了摄政王府的脸面,堂堂从一品诰命夫人,王妃,被一个小小郡主欺负了,蠢死了。”文知鹤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语气平淡。
陈林夕也不跟他争辩,醉意上头,一双大眼缓缓闭起,昏昏欲睡。马车颠簸中,她身子一倒,便直接靠进了文知鹤的怀里,文知鹤皱着眉睁开眼,瞧见腿上的女子,温柔的柳叶细眉,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特别是诱人的樱桃小嘴里还吧唧着,文知鹤刚想开口便又没了声音。
坤宁宫中,皇帝带着酒味走进了皇后的屋内。他一挥手,所有太监宫女纷纷退出了屋子, 皇后已经梳妆,卸下了一头沉重的发饰,三千青丝如瀑布散在背后,凤袍也已褪去,仅剩一件白色的内衬。
“皇后今日看见他,很开心吧。”皇帝的手随意地垂在身子的两侧,凌厉的目光却死死地盯着皇后。
“皇上醉了,臣妾让人送皇上回宫休息,再备下一碗醒酒汤,给皇上醒醒酒。”说着,皇后站起身,她的身材紧致性感,姿态万千,步态却不失稳重。
皇帝直接抓住皇后的纤纤玉手,抬起来仔细打量,皇后的护甲还未脱,护甲华美,用纯金打造,上面还镶着各种宝石翡翠。
皇帝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凝重,他的声音带着怒气,低沉地像一只即将要咆哮的狮子,“朕知道,你是迫于母后和景王的压力才嫁给朕的,你心中是万般的不愿,可文知鹤他有什么好!”说着,皇帝直接甩开了皇后的手,皇后被力道带得身子不稳差点摔倒在地,退后了几步。
“朕十岁登基,成了丞相手中的傀儡,朕十三岁,摄政王大胜归来,朕便一直屈居人下,朕是天子啊!皇后,你知不知道,朕是天子啊!”皇帝越说越激动,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脚步不停地来回,最后目光又回到皇后身上,满是杀意。
“臣妾是中宫皇后,这么多年了,无论臣妾怎么解释,皇上还是不肯信臣妾,如今臣妾倦了,累了,皇上若是想废去我的皇后之位,臣妾也无话可说。”皇后站在原地,一双美目下藏着的是数不尽的失望。
皇帝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后,征征地不说话良久,最后他的语气软了下来,艰难地往门外走去,“皇后说的对,朕醉了,皇后早些歇息吧。”皇后望着皇帝失魂落魄的背影,一行清泪滑落,滴在了地上,他们为什么会走到相望两厌的地步。
如兰府内,重阳节是一家团圆的好日子,如兰玥自然也回娘家吃饭。
“最近王府内如何啊。”如兰振态度冰冷,就像是在质问如兰玥一样。
“都挺好的。”如兰玥低着头不敢直视如兰振的目光。
“哼,都挺好的?”如兰振语气嘲讽,有些不善,“我如兰家的女儿屈居人下,去做妾,你也有脸这么开心?”
“老爷,玥儿难得回来,少说两句吧,再说了,哪是妾啊,是侧妃。”如兰夫人想要维护自己的女儿,她知道自己女儿对摄政王痴心一片,也是有意成全。
如兰振嗤之以鼻,在他眼里,侧妃只是听起来好听,不就是妾吗?
“女儿会努力诞下世子,保住在王府的地位的。”如兰玥的语气小心翼翼的,不敢再惹父亲不悦。
“不过就是一个他国嫁来的公主吗?要坐,就做独一无二的王妃。”如兰振的语气不容置疑,就像是在给如兰玥下命令。
如兰玥怯弱地点了点头,不敢多言。
月色明亮,繁星点点,萧然趁着夜色用轻功来到了摄政王府的墙角边,墙内传出了凄凉的琵琶声,倒让萧然忆起了在战场上的日子。
草原部落多以琵琶声为号令,沙场上的琵琶声悠扬中多带着肃杀之意,墙内的琵琶却奏出了思乡之情。
想来是阿琦娜所奏,她一个草原上自由自在的人,如今却只能望着一眼便能看见尽头的星空,该有多少愁绪。
刚将陈林夕抱回屋子的文知鹤,也听到这首熟悉的《塞上曲》,如今再听,心境已经不同以往了。
凉秋九月,塞外草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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