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多遍后的慕容云苓着一袭白衣委地,上绣海棠花暗纹,一头青丝披于肩头,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称得锁骨清冽,腕上手环衬出如雪肌肤,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缓缓走来。
文烨宇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早已在桌边独自饮酒,他的目光随着慕容云苓的身影一点点拉近,最后入座。
“你可知是谁要这么害你?”文烨宇的语气冰冷,压得慕容云苓的胸口都快喘不过气来。
“我……我不知道……”慕容云苓低着头,手来回揉搓衣裙的一角,呼吸有些急促。
“你连谁害的你都不知道吗!”文烨宇手中的酒杯狠狠地砸在地上,他就像一只危险的猛兽,易怒,一点就炸。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慕容云苓连连摇头,她的喉间都带哭腔,眼睛都红了,她害怕地浑身微微颤抖。
“是不是文知鹤,又或者……”文烨宇一时语塞,他也想不到是何人,心中一团乱,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别……别走。”慕容云苓站起身连忙抓住文烨宇紧握爆起青筋的手,整个身子都倒在了地上,她真的好害怕。
文烨宇冷冷地回头看,慕容云苓的肩头有若隐若现的红色,他俯下身去扒开,慕容云苓想躲,却被文烨宇狠狠地扯开,一个娼字刻在慕容云苓的肩头,在文烨宇的眼中是那么的刺眼,他厌恶地甩开慕容云苓,后退了一步,后槽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
“我……”慕容云苓的泪水划过清秀的脸颊,卑微地匍匐着往前爬,抬手想要去够文烨宇的衣袍,“我会……把它去掉的。”
文烨宇的眼神里燃烧着怒火,他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他往前一步,慕容云苓差一点就能抓到他的衣角却只抓到了空气,抬腿直接一脚踹翻了饭桌,桌上的杯碗盘摔在地上裂成了几瓣。
他似乎还是觉得不过瘾,抽出柱子上挂的剑,从喉中发出不可遏制的吼叫,脖子梗得通红,双手持剑胡乱挥砍,整个屋子内一下变得一片狼藉。
暴躁疯狂的文烨宇,慕容云苓瞧在眼里只能不住地哭,泪滴在地上,呜咽着抖动肩膀,文烨宇砍的哪是家具,明明是她那颗已经在滴血的心。
最后满头大汗的文烨宇停下了疯狂的行为,将剑丢弃,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开口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显得多么无助。他最心爱的女人,他视为珍宝,却被他人蹂裂,他红着一双眼睛,咽了口唾沫,喘着粗气,暴风雨前的平静。
文烨宇平静几刻钟后,若有所思地往外走,直接略过了慕容云苓,独留她一人在屋内。
文烨宇带着府内所有侍卫离开去了春香楼,文烨宇站在春香楼外,楼内灯火通明,在文烨宇的眼中只有令人敬而远之的戾气,随着文烨宇的一声令下,侍卫拔剑直接杀进了春香楼,也有人试图逃离,也在门口被侍卫一刀结果了生命。
短短半个时辰,楼内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没有一个活口,阿江取来火把,十几个火把同时丢进春香楼内,很快烧起了熊熊烈火,夜幕下照亮了整条街,没有人敢上前灭火,楼顶飘起浓烟,都是难闻的味道。
另一头,慕容云苓慌乱地跑回自己的房间,任凭秋月如何阻拦也无济于事,她疯了一样翻找出了她平时行医用的刀具,她双手拿着露着寒光的刀,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后肩刺去,秋月吓得一时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慕容云苓疼得满头汗,身子一点一点软下去,瘫坐在地上,秋月这才反应过来要为慕容云苓处理伤口。
这一夜,无论是文烨宇还是慕容云苓,注定都是痛彻心扉的一晚。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潼南城离京城不到半个时辰的水路,文烨宇火烧春香楼的事很快便传到了皇帝的跟前,皇帝诏来了文烨宇,将奏折狠狠地砸到了文烨宇的身上。
“你知道从楼中抬出的尸体有多少吗!近百具尸体! 弹劾你的折子都快堆成山了!”皇帝气得抓起另一叠折子一块往文烨宇的身上砸去,文烨宇跪在地上,硬生生抗住。
“朕给你三日时间,和慕容云苓和离吧,至于这件事,先暂时卸去百行司的官职,罚一年俸禄安抚百姓。”皇帝砸也砸了,骂也骂了,给文烨宇下了命令。
“云苓没有错,为何要和离!”文烨宇一副不思悔改的样子,把皇帝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如果你不和离,为了皇家颜面,三日后送到你亲王府的就是让她自尽的密诏!”这是皇帝给文烨宇下的最后的通牒。
文烨宇抬起头,直接迎上皇帝的目光,毫不避讳地顶撞道:“如果出事是皇嫂,皇兄也是如此相待吗!”
皇帝一听,直接一脚踹到文烨宇的背上,文烨宇咬着牙抗住了,不让自己倒下,皇帝指着文烨宇的鼻子大骂:“反了你了!滚,给朕滚!她生还是死,你自己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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