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暄与矜儿到达镇上时,天已经黑下来,镇上彩灯点亮,映着江水好不漂亮,人群拥挤相当的热闹。
陈暄拉住矜儿的手,矜儿轻轻想挣开.陈暄却拉得更紧,“人多,当心走丢。”
“这一带我都熟悉哪里会走丢。”矜儿悄悄地嘀咕,却没再挣开他的手。
陈暄的手温暖又带了些湿汗,但莫名让人心安。
举办歌会对唱的江上停靠着两只画船,一船是几名年轻英挺的小伙子,另一船是俏美秀丽的姑娘,与陈暄和矜儿都差不多年纪。
江岸船上长大的人儿都有一副唱歌的好嗓子,两只船谁也不让谁,你方唱罢我登场,岸边看台上的人纷纷叫好。
“等回去,我给你唱一首,定比这好。”陈暄借着拥挤的人群紧挨着矜儿,肩擦着肩,他低头轻说。
矜儿侧目看去,陈暄的眼中如江中映光的水波,流光溢彩,这个人也如他额上的红锦带般耀眼,“唱什么?”
陈暄没说话。船上一个小伙子不知唱了句什么,另只船上的一个姑娘羞红了脸,岸上的人们都发出善意的笑声。
看了一会儿,陈暄觉得没意思拉着,今儿出了人群,领着她去放河灯,又带她在街上乱逛。
直到矜儿累了,两人才寻了杨阿伯,坐他的船回去。
船上,矜儿坐在船头,看水面的圆月一次次地破碎再复原。
陈暄站着,红锦带随风在夜里飞扬,“矜儿你听好, 我给你唱。”
陈暄轻咳一声,矜儿回头看他。
“关关雎鸠——”
沉稳而辽长,矜儿不得不承认,陈暄是个唱歌的好手。
第一句尾者才落,周国忽然明亮,一道爆炸声传来,半空中绽开了一朵绚丽的烟花。
那一道爆炸声如同一个信息,顷刻间,满天烟火灿烂,是星辰无法拟作的光芒。
烟火声中,陈暄还在唱,矜儿却听不清了,只有那深情的双眼在火光映照下愈发清晰。
再后来,矜儿也不知怎么同老渔夫回的家,那场景在她的脑海里挥不去,梦中都是璀璨的烟火,
然而自那晚之后,陈暄却没了音讯,整整五天不曾出现。
这日,老渔夫又出船捕鱼了,矜儿独自收拾自家屋子,心不在焉。
“矜儿,矜儿。”
“哎,”矜儿放下手中的活,出门去看,一位妇人站在门口,矜儿连忙上前,“陈家大嫂,进屋坐坐吧?”
妇人摆摆手,“我只来替暄哥儿带句话,他要你赶紧到镇上码头去。”
妇人拉着那儿的双手,“你且快着,还能见他一面。”
矜儿心里直跳,却来不及问妇人原因,请她帮忙看家,矜儿急急地去村里渡口找杨阿伯去了。
镇上码头停靠着一艘货船,陈暄在岸上来回踱步。船上的人大声催促,陈暄应着却迟迟不上船。
终于,陈暄看见一个纤弱的身影朝这边跑来,他连忙大步而去。
矜儿虚喘着气,扶着陈暄的胳膊平复呼吸。
“矜儿,我,”陈暄忽然抱住科儿,着实是把矜儿吓了一跳,“我要上京了。
矜儿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陈暄的意思,情绪略有低落,“怎么突然就要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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