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不用。”老渔夫见矜儿走来走去,又要进厨房去烧水,忙止住她,“矜儿,过来和阿爷聊聊天。”
矜儿闻言,过去坐在了老渔天旁边的椅子上,手放在桌上托着下巴,等着老渔天向下说。
“矜儿啊,”老渔夫笑着揉乱了矜儿的一头秀发,矜儿微嘟着嘴又理顺了,“矜儿觉得暄哥儿如何?”
“你说早上的那位么?”矜儿理发的动作顿了一顿,微微偏头轻轻说,“他这人怪爱当人哥哥的。”
矜儿的脸隐在黑暗里,若渔夫看不清她的神情,“今日我们去了镇上,镇上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你猜为的什么?”
“我不猜。”矜儿转过头来,“阿爷,您也欺负人,您明知道矜儿猜不着。”
老渔夫笑两声,”明儿晚上镇上有歌会,年轻男女江上对唱,你想不想去看看?”
矜儿确实没有去过什么歌会,虽说歌会是这地方的习俗,但因老渔夫年纪大了不爱凑热闹,矜儿也不想一个人去,就未曾去过。
“阿爷要想去,矜儿陪着您去。”
言下之意便是老渔夫不去她也不去。
老渔夫抬手又将矜儿理好的头发揉乱,矜儿忙把他的手拿下去。
“阿爷一把年纪,跟你们这群小娃娃玩什么。矜儿你若想去,有人带你。”
“您一把年纪,跟矜儿玩什么。”矜儿无奈继续理顺头发, 嗔怪老渔夫弄乱了她的头发,又好奇他口中所说,“谁要带我?”
老渔夫满意地笑了,手摸上酒葫芦,发现已经空了。
“是暄哥儿,你去不去?”
矜儿脑海里浮现今日与陈暄见面的场景,头发也不理了,站起来就要朝自己房里去,“天不早了,阿爷您该睡了。”
“哎,矜儿你去不去啊?”
老渔夫略提高了声音,矜儿仍不理他回了自己的房里,独留老渔夫坐在那里,笑着摇头,“大了,大了。”
是夜,矜儿躺在床上,难得的失眠了,直到月渐西斜才沉沉地睡去。
待醒来时天已大亮,矜儿起身出了房门。老渔夫已经出船捕鱼去了,矜儿暗自懊恼,阿爷定没有用早饭。
矜儿忙着诜漱,又生了灶火开始做饭。
“矜儿妹妹在么?”
矜儿听见屋外有人叫她,一听这称呼便知是谁来了。矜儿迟疑着不想出去,又怕他找阿爷有要事。
矜儿只好到门口,就见陈暄扬起了明亮的笑容。“矜儿妹妹你可出来了。”
“我才不是你妹妹。”矜儿手指绞着衣角,目光转向了别处,又移了回来,“你来找我阿爷么?”
“我来找你的。”陈暄上前几步看清了矜儿潋滟水眸中自己的倒影,声音不由柔和,“你我两家走得近,我又比你大了三四岁,按理你该叫我一声哥哥。”
矜儿的脸上瞬间染上一层薄红,向后退了一步。“我,我做饭去,不与你说了。”
矜儿进屋去了厨房,陈暄跟着她进去,站在了厨房门,看着矜儿来回忙活。
陈暄靠在门框上,“矜儿,你阿爷有没有同你说今晚镇上有歌会?”
“说了,。”矜儿也不回头去看他,自己往灶里添了柴火,“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陈暄站直了身子,手放下来,“歌会上有人对歌,名种样式的花灯,还有许多玩的吃的,做什么不去?”
矜儿挽了挽衣袖,将洗好的菜倒进锅里,快速翻炒几下,炒菜声中她那声音听得不真切。
“我去了,阿爷就一人在家了。”
听她说完,陈暄放松下来,笑意又漫上眼底,“那也好办, 让你阿爷上我家去,昨日他们没尽酒兴,今日再来一桌便是。”
“那……”矜儿腾出手把挡住视线的长发别到耳后,找了个空盘子放在一边,“等阿爷回来我再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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