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被泼了夜香之后,宋氏回府将自己搓了无数遍。
直到皮肤都发红渗血,再搓不了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但肌肤好清洗,嘴巴里的脏污,可就没有那么好清解决了。
尤其是一部分污物,已经顺着嗓子咽下,便是宋氏清洁了无数次,也耐不住留下一个严重的阴影:
每说两句话,口中一润,便觉是污物再现,忍不住要茶水漱口,吐个干净。
这才刚在饭桌落座,算上这次,宋氏已经吐第三次了。
沈恒春原本准备夹起那块肉吃下,可一听这声,霎时想到白日里宋氏的样子,不由也犯了恶心。
直接丢下筷子,起身往外走去。
宋氏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夫君不吃了吗?”
沈恒春强忍恶心,找借口:
“气都气饱了!”
宋氏闻言不由顺话恨骂:
“都怪沈棠羽那个小贱人!”
一想到下午的情形,沈恒春提醒宋氏:
“你别去招惹她,那丫头不简单。等我先查查她的来路,再说这些不迟。”
宋氏在沈恒春面前,最是小意温存,一听这话,霎时觉得自己有了依靠,于是懂事点头。
而后想起什么,又带着几分羞赧,低声开口:
“夫君这次出门十几日,今日刚回来……妾身屋里备了虎鞭羹……今晚不若……”
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霎时让沈恒春想起白日里,府门外的情景,胃里再次翻涌,当着宋氏的面干呕一声。
“不必了,我睡书房。”
丢下这句话,沈恒春掩饰也顾不上,便逃也似的离开花厅。
以往每次沈恒春出远门回来,宋氏都会如此体贴邀约。
小别胜新婚,床笫之间,最是方便夫妻感情升温。
可这次,宋氏却被毫不犹豫的拒绝,甚至沈恒春还当着下人的面犯恶心。
便是宋氏再不愿相信,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何缘故。
夫君这是嫌弃她了……
一想到始作俑者,宋氏登时一绞帕子,咬牙切齿:
“沈棠羽!咱们走着瞧!”
-
醉仙楼里, 正在吃饭的沈棠羽忽然别过脸,打了个喷嚏。
赵天衣连忙关切:
“棠棠可是受了凉?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沈棠羽闻言失笑:
“放心,我没那么脆弱。而且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
“不是说医者不自医嘛……”
对于沈棠羽的事儿,赵天衣那是比自己的看得还重。
真真正正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在别人面前如同恶魔的棠爷,到了赵天衣眼中,就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
她想要珍之重之,好好呵护。
“真没事。”
沈棠羽拍了拍赵天衣的手,以示安慰。
而后想到什么,笑着开口:
“我估摸着,这是有人在背后骂我呢,毕竟我今儿个做了这么多人憎鬼厌的事情。”
今日离开醉仙楼后发生的种种,饭前赵天衣和靳渊葆已经知晓。
不管论情论理,赵天衣都站沈棠羽:
“棠棠才不讨厌,都是那些人不对在先,棠棠一点都没做错!”
她的小丫头那么好,怎么可能有错?
旁边默默扒拉米饭的靳渊葆一脸幽怨:
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待遇?
明明他才是天衣的相好,可只要棠爷一出现,他就像是那个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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