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京城内苦寻了一夜,无果。
祈安一拳打在门上,“怎么办?她会不会是被人掳走了?”
恬静揉揉额头,“现在只能盼着花予卿那边能有消息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花予卿匆匆忙忙而来,“有消息了,我派人问过京城的守门,他们说今天早上城门刚开,就有人很着急的要出城,那守卫就特意检查了一下,在马车上看到一位熟睡的蒙面女子,不知道是不是柳盈盈。”
喵儿:“那守城怎么不拦下他们?”
花予卿被问的嘁笑出声,“人家又没有犯法,又没被通缉,凭什么拦下他们?”
喵儿眨眨眼,“他们绑架了盈盈怎么不是犯法?”
花予卿:“嗯,我现在去报案他们就是通缉犯了,可他们出城的那会儿——不是!”
喵儿恼怒,鼓起腮帮子,又无可反驳,跺跺脚到一边去了。
花予卿:“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只有这一条线索,也不知是对是错。”
恬静看向祈安,“哥,怎么办?”
祈安:“我出城去追,你们在城内继续找!”
恬静:“这样也好,不过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季生:“我陪大少爷去!”
啾儿:“我也去吧!万一受伤中毒有我在应该会安全一点!”
恬静:“好!那你们多加小心!”
花予卿:“我会派人继续在城内搜寻的。”
“你要带我去哪儿?”柳盈盈醒来后发现自己在马车上,想起昨夜自己不放心祈安一人夜探皇宫所有悄悄的跟着他,结果却撞见了曲江!
曲江:“盈盈,你醒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柳盈盈昨夜遇见曲江后,因已经放下心中的仇怨,只当那是前世过眼云烟,现在的柳盈盈是一个全新的人,有不一样的人生。本不愿多与他纠缠,奈何曲江却不愿放她离去。
柳盈盈:“你两次杀我不成,现在又说不会伤害我,你当我还是孩童时的我,任你诓骗吗?”
曲江:“盈盈,上次一别,我每天吃不下睡不着,想起我们小时候在一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盈盈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只喜欢你啊!”
柳盈盈冷冷的道:“然后呢?喜欢我,杀了我火化了,带着我的骨灰在身边?”
曲江本来一脸情真意切,被柳盈盈一盆冷水浇息,“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到我,可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想活命你最好就乖一点,不要惹怒我!”
现在的曲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柳盈盈连夜逃走,他昨夜在街上偶遇柳盈盈一下就呆住了。他过的很不好,柳华婵对他百般刁难,稍不顺心就对他又吼又骂,为了前程,他只能忍气吞声。夜深人静,他总是会想起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生活,那时候的一切都很美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很后悔,但也无法回头了。
他天真的想着,如果柳盈盈能重回自己身边,是不是就能找回一些美好的生活?所以他不顾一切的抓住柳盈盈,连夜带她出城,想着回去后将她偷偷藏起来,他会慢慢再找回儿时的一切的。
柳盈盈真的就不再言语,曲江觉得安静下来的柳盈盈让自己很是怜爱,忍不住探过身,抱住她。“盈盈,原谅我吧!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柳盈盈心中冷笑,若是没有上一次差点被他亲手掐死,自己也许就真的原谅他了,可是现在嘛,自己心里已经住进了另一个人,他曲江永远都不可能再得到我的心了。
柳盈盈任由曲江抱着,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伸手握住腰间那快墨黑色的挂坠,在手中慢慢揉搓着。“曲江,你要带我去哪儿?”
温顺的柳盈盈让曲江感觉到一阵阵的安心,贪婪的抱着她,索要一丝一毫的温暖。“我带你回六合城好不好?”
柳盈盈一怔,回六合城吗?那里还能容的下自己吗?“你不怕被小婵发现吗?”
曲江的脸在柳盈盈头上蹭了蹭,“不要和我提她好吗?”
柳盈盈:“好!”
曲江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就这样抱着柳盈盈一动不动。
祈安带着季生和啾儿出城后一路向北追去,沿途经过大小客栈、茶摊都会停下打问。
祈安:“老板,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带着围帽的姑娘?个子大概这么高,瘦瘦的。”
老板一边忙碌,不抬头的回道:“不好意思啊客官,这里每天人来人往的没注意,您再去别的地方问问吧!”
祈安略带失望,“哦,好的,谢谢您。”
与此同时,京城内的恬静等人又经过一天的寻找,都疲惫不堪的回到客栈。
喵儿:“哎呦!可累死我了,我的腿都没知觉了。”
二毛:“来,我给你揉揉。”
解罗看着他们俩人浓情蜜意,想起季生,心里好不失落。
恬静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道:“你俩要恩爱回房去,这么多人看着不脸红啊!”
喵儿小脸儿一红,冲恬静吐吐舌头,二毛挠挠头,嘿嘿傻笑着。
这时花予卿突然出现在恬静身后,两手按住桌角,正好将趴在桌子上的恬静圈进怀里,“怎么?羡慕吗?我也可以为你揉腿的,要不要?”
恬静一扭头便看到近在此尺的花予卿,轻轻推他一下,“别离我这么进。”
花予卿低笑,坐在恬静一侧,与她紧紧挨在一起。
恬静:“有消息了吗?”
花予卿:“嗯,算是有吧!昨天晚上一个酒鬼说恍惚间看到街上有几个大男人在抓一个带着帽子的姑娘。他说他喝的醉醺醺的,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恬静一阵抓耳挠腮,所有的线索都模模糊糊,这可怎么找啊!
第二天,祈安来到一个路边小茶摊,要了一壶茶水,几个包子,一边吃一边跟老板打听着。
祈安:“老伯,您有没有见过一个带着围帽的姑娘?大概这么高,她眼神不太好,身边应该跟着几个人。”
那卖茶水的老伯一听,“哦!你说那位姑娘啊!”
祈安一听眼前一亮,“您见过她?什么时候?”
老伯:“是昨天下午的时候,一位公子带着随从,还有一位姑娘在这里休息,那位姑娘好像看不见,一直由那位公子搀扶着,看起来身体也不大好。”
祈安:“您怎么知道她身体不好?”
老伯:“他们下了马车只是略坐了一会儿,那姑娘就累的坐不住了。那位公子对那姑娘真是好的没话说,从下车就悉心照料,嘘寒问暖,十分体贴呢!”
季生问祈安,“会是盈盈吗?”
老伯:“啊~对,对,那公子就是一直这么称呼那姑娘的。”
啾儿:“老伯您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那老伯略显尴尬,“额~呵呵,不瞒你们说,我这茶摊太小,又没什么精美的吃食,过往的人很少会选择在这里歇脚,昨天我一共就有那么几个客人,当然记得清楚。”
祈安:“谢谢老伯!”
那老伯点点头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期间不断的看向祈安三人。
季生:“他的话可信吗?会不会是陷阱?”
祈安也在思索,觉得会不会是掳走盈盈的人发现他们追来了,所以故意告诉他们这些信息误导他们呢?
啾儿:“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季生:“为什么?”
啾儿:“看他的手就知道他常年烧水劈材,留下了很多细小的伤口,这间茶摊是他的无疑。从咱们坐下经过了很多人,但都没有停下的意思,看来真如他所说,生意不好。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在用好奇的眼光不时的偷看我们,我觉得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也许是无事可做,比较闲才会这样。”
季生:“那他的偷看会不会是不怀好意呢?”
啾儿:“茶水无毒,包子无毒,你觉得他要如何能搬倒咋们三个?”
祈安:“我也相信他的话,现在确定了盈盈的行踪,必须通知祈乐她们才行。”
季生:“这附近都有驿站,给她写封信让她一路追来吧!”
在城内寻了三日都没有消息的恬静已经失去了耐心。
花予卿:“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寻人啊!”
恬静:“盈盈为什么就这么命运坎坷,多灾多难呢?她已经受了那么多的折磨了,老天为什么就不能换个人折腾啊!”
花予卿:“放心吧!柳姑娘那么坚强,多少困难都克服了,这一次也一定会没事的。”
这时客栈门口进来一个人,当看到恬静后,径直朝她走了过去。
“小侯爷,翟姑娘。”
恬静:“嗯?你是谁啊?”
容寻:“额……在下容寻,在皇宫与姑娘比试舞剑之人。”
恬静上下打量一番,“哦!原来是你啊!你今天这身打扮我还真是没有认出来。”
容寻温柔一笑,“我今天过来,是要谢姑娘救我出宫之恩的。”说着退后一步,恭敬的向恬静深施一礼。
恬静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太子竟然放你出宫了?那天他不是没说谁赢了吗?”
容寻笑的眯起了眼睛,能恢复自由身他显得十分高兴,“虽然他没有说出谁赢了比赛,但当时在场的人心中都自有定论,太子终究还是要面子的。”
花予卿:“既然出宫了,就回你该回的地方去。”看着恬静与那容寻有说有笑,还不自觉的越靠越近,花予卿看着容寻那张漂亮的脸心中不由得反感起来。
恬静:“恩,既然自由了就回家吧!你一定很想他们吧!”
容寻:“我没有家了,我也不会回去了。”
恬静觉得他那么想出宫,一定是想家人才对啊!怎么会没有家呢?“为什么不回去?”
容寻牵强的笑笑,“我母亲是妾室,我从小到大学的都是取悦别人所需的东西,父亲本就准备用我这幅好皮囊换他所需要的东西,我进宫时他高兴的要死,觉得我若能在太子身边混出一席之地,对他有大大的助力。现在我出宫了,若是回去定会被他打死吧!”
恬静大怒,“竟然会有这样的父亲!”
花予卿:“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容寻:“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再没有比待在皇宫里更糟的了。”
恬静看着温润儒雅的容寻,第一眼便觉得香甜可口,想吃掉的那种,若是任由他自谋生路,不出意外他会比在皇宫过的惨上十倍百倍。
恬静:“你还当真不知道人心险恶啊!你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糟糕的事。”
花予卿也嘁笑一声,“一看就是那种在家没出过门,进宫不问世事的人,还自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呢!”
容寻想反驳,但花予卿说的也确实都对,被激的脸颊绯红,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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